那人点上根烟,懒洋洋地倚在沙发上,道:“殷总,你今天有点奇怪。”
奇怪的人到底是谁?
“我怎么奇怪了?”殷暮把他手里头的烟夺过来自己吸,“老子心疼你你他妈狗咬吕洞宾?”
“我没有,我不是。”宋清乔望着殷暮徐徐吐烟的侧脸,感叹,“能被你心疼是我的荣幸。”
这话说的,更奇怪了。
“我一直有件事儿想问你。”殷暮拉过他的手,“可以问么?”
鉴于上次踩到了颗雷,这次殷暮在问之前先征求征求他的意见。
“问吧。”笨蛋宋清乔指定还不知道他多大的秘密被发现了。
“之前,曾小姐出事儿那次,你不是在医院陪了她一星期么。”殷暮语言组织得费力,“那一星期……发生了什么?”
宋清乔没成想又是这么一颗大地雷丢来,可显然,每次的雷殷暮都没打算善罢甘休。
该怎么回答?那一星期里发生了好些事,但要让他想,他也想不起来多少了,只记得其中的某些重点,可那些重点并不该告诉殷暮。要告诉的话,早告诉了。
宋清乔沉默许久,道:“就是陪陪她而已。”
算了,别再问了,他根本不想说。殷暮心里暗自叹口气,他不喜欢做逼迫出真相这种事儿,与其说不喜欢,不如说不屑。无关你们是何种关系,人总归是有自己的秘密的,没必要非要刨个一清二楚,另一方面,他也害怕,怕自己问得过多了,触及到宋清乔心里的某处防线,是该小心翼翼对待的人,任何差错都不容许发生。
“乔哥。”殷暮望着他,看得真切。
“嗯?”
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才能显得不那么牵强和奇怪?既是无从说起,也是难以启齿。
“没事儿,就叫你一下。”
况楠是个当经纪人的好手,整理出来的工作表非常清晰,就是把找上门的活儿丢给宋清乔自个儿挑,十几项聚集在四五月份的工作,宋清乔只挑了三四样。
于况楠而言,宋清乔依然是个格外好伺候的主子,他时常觉得这人吧,对自己了解得过于透彻了,什么时间做什么事儿,能力的极限在哪儿,目的是什么,通通一清二楚。有时候见他那副从容不迫的嘴脸,心里还有点儿来气,但相处了这么些时日,竟习惯得和他没什么两样。
反正接了的工作是肯定会完成的,急了是那时间完成,不急也是那时间完成。急了出来的效果是那个样子,不急出来的效果也是那个样子。钱到手,一分不差。
除了这次,稿子第二次被打了回来,来不及再画了,工作黄了第一例。
两人吵了起来,不算吵,况楠单方面抱怨,宋清乔没太大所谓,靠沙发上玩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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