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宋相以来说,他更心疼的是知穗才对,那小姑娘躺在手术台上一个劲儿流眼泪哭不出声来,那般戳心窝子的疼。
“回病房好好休息,恢复好了我们去看他。”宋相以只抱过孩子给知穗看了一眼,便又将孩子交给护士抱走了。
刚出生的小孩儿,脸上皱巴成一团,颇不好看。
“是个男孩儿。”护士抱着婴儿出了手术室,给外面等了四五个小时的宋呈颖一个交代。
男孩儿,老宋家又多了个男孩儿。
宋清乔拍拍老先生的肩:“去看看知穗吧。”
到病房的时候,宋相以正拧了温毛巾给知穗擦脸,本来稚气的小姑娘初为人母后转瞬身上就有了些不同的意味。
“知穗,辛苦你了。”宋呈颖对她笑。
知穗摇摇头,示意没事。
“名字我已经取好了,叫宋星澈,好听吗?”宋相以问知穗,知穗虽是不懂什么意思这时候也还是笑着点头。
总之,老师取的名字,自然是好的。
【母子平安。】宋清乔跟殷暮发去消息,那人也还在家里等着。
没等来回复,便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小宋,你赶紧过来一趟,曾小姐快不行了!”护士长打来的。
……快不行了,是什么意思?
宋清乔来不及多想,道了别便往另一处医院去。出租车师傅嫌太偏,离医院还有好几百米就停车不再往前。
他也只好付钱,然后自己往里面跑,这时候的风吹在脸上身上什么感觉已经不知道了,只剩下寂静黑夜里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短短一夜,却如此漫长。进出两家医院,竟是全然不同的心情。
护士长守在手术室外,看见宋清乔匆忙赶来道:“可算来了,现在还没脱离生命危险,再等等。”
宋清乔看着这一路蔓延至紧闭手术室门的血迹胆战心惊。
“为什么……突然……”他想喘两口气,心脏却被揪得死紧,里面躺着还未脱离生命危险的可是他母亲。
曾若雨是夜里割腕自杀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藏起来的碎瓷片,蒙在棉被里一声不响地割裂手腕,直到寻房护士走近看见棉被上染出了血迹才发现了这事,可那时候整张床几乎被浸湿了一半。
“我们确实有好好检查,不可能会留下任何利器在病房里。”护士长解释道,可医院出了这档子事儿,任她再怎么辩驳亦是无用的,“更何况这段时间她状态都如常,谁能想到……”
她只管病人,不治病人,现在手术室里怎么个情况很难说。
宋清乔疲惫地瘫坐在椅子上,冰凉的椅面透进他骨头缝隙里都发寒,一时间无助无望,无话可说。手机在大衣口袋里拼命地震动鸣响,无力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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