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上铺躺了许久,听着下铺的傅晚丝传来的均匀呼吸声,心里头想的是----每一个人的恐惧都是有原因的,他相信他已经找到了傅晚丝恐惧的原因,虽然方式有一点儿不近人情和残酷。
可是,他想让她知道,她的现在和未来不会再有恐惧和孤单了。
因为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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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晚丝并不知道白玉谦是什么时候起床的,反正她起床了以后,简易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豆腐脑和油条,白玉谦还在灶台边忙碌着。
有多少年了?总是一个人住着空空的房子,早就忘记了一起床就有早餐上桌的情景了。
傅晚丝愣了片刻,发现白玉谦正在看着她,她咧嘴笑笑,“我,我先去洗漱一下。”
白玉谦拿了个洗好的青苹果“咔嚓”一口,摆了摆手说:“去吧,去吧。”
含着苹果还能说话那么清楚,肯定是练过。
傅晚丝没再想其他的,洗漱完毕了之后,一切如常。
她想,生活嘛,可以偶尔怀念过去,眼光却要放向前方,但是最紧要还是立身于当下。
先做好眼前的事情再说。
是以,一吃过早饭,傅晚丝就找云蕾要钱去了。
说好的呀,做了他们给的终极任务,他们是要给钱的。
也没人说不认账,就是给的钱不多。
云蕾给了傅晚丝一个信封,让她回房车再拆开。
傅晚丝偏不,一接过来,就打开了,再一数完,就撇着嘴说:“桥高67米,我还想着你们再抠门,也得有十米一百块的。才五百呀!还是双人跳,你们是想说我和白玉谦是两个二百五吗?”
云蕾乐了,笑说:“按出场费算,谦哥300,你200。”
傅晚丝鼻子一皱:“你才2,你们整个节目组都2。”
想来是整个节目组都继承了蒋文艺的铁公鸡属性,讨价还价没有结果。
白玉谦说的:“日子是人过的,不管是多少,咱们钱够花了。”
第一句话傅晚丝举双手认同,日子是人过的,同样是那么多的钱,有人能将日子过的有滋有味,有人却是一顿饱来一顿饥。
她附和:“就是,就是,大不了没钱了,咱还去卖画。”
这就又上路了。
其实再去的地方已经失去了原先的意义,傅晚丝是这么跟白玉谦说的:“萍壶水乡去不去都行,有些地方,就算再走一遍,也根本没有多大的意义。”
白玉谦便说:“咱们走走看吧,走到哪里算哪里,你可以看看沿途的风景,风景要是还没我好看,我不介意你把我当成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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