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停了下来,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使得她的耳朵露出来。影子没有抱她,只是说:“你不是阿弥,阿弥看不见。”
于是影子站起来,离开了,世界重归于黑暗。
“是我啊,我是阿弥,我是阿弥。”
知秋你别走。
阿弥冷醒了,也吓醒了,手却快速地解开了冻得有些发僵的纱带,她动了动眼皮,还是一片黑暗,原来还看不见。
她重新轻轻地敲了敲门,再低头摸下时间才五点。知秋要六点左右才会醒来吧,不用再等很久了。
阿弥搂了搂身上毛有些湿的毛毛:“你是不是也很冻啊。”
阿弥将脖子上的长围巾褪下来一圈,披了一小段在毛毛的身上:“再等一会,知秋就会给我们开门了。”
头疼。
叶知秋比平时早些醒了,肚子很不舒服,胀胀的,她昏昏沉沉地从洗手间出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然后重新趴到了床上。
昨天似乎喝多了,没出门吧,应该没什么事情。
叶知秋是那种醒来后,便完全不记得醉酒行为的人,想了好一会,也觉得昨天夜里一片空白。她有些责备自个。
应该先和阿弥说晚安再睡的。
有杂音,滋啦滋拉的声音从玻璃那边传来,叶知秋皱了皱眉头,接着她就听到了一声很轻微的声音,声音里带着些许哆嗦:“毛毛,你怎么了,别闹,是冷吗?围巾再给你一些。“
是梦吧,或者错觉。
阿弥怎么可能就在外边呢,叶知秋这样想着,眼睛却睁了开来,人也本能地爬起来,拖鞋都顾不及了,她伸手将推拉门打开。
天。
她当时就愣在了原地,她的阿弥现在像个小乞丐似的,围巾和帽子上都沾着霜气,衣服上有好些地方都被冻硬了形状。
反应过来这不是错觉后,叶知秋慌乱地将阿弥拉进了屋里:“你这是干什么啊。”
不等阿弥作出反应,她便第一时间将阿弥身上有些泛湿的围巾,帽子都脱了下来,然后便去扒阿弥的外套。
阿弥哆嗦得说话都有些打结,她伸手从外套下边拿出一瓶黑黑的东西:“凉、凉茶,还热,知秋你快喝。”
每次阿弥感冒生病了,外婆都让阿弥喝凉茶,真的很快就会好呢。
阿弥又从口袋里掏了三个小小的糖出来:“会、很很苦,不过我多帮你和老板,要了一个糖,会会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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