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腹中胎儿也无法消除慕容箫对越来越疯癫的叶温香的厌恶,面对时不时失去神志、口中时常念叨着“箫郎”的叶温香,慕容箫生怕她将二人的私情抖落出来,于是给了她几瓶改了方子的无忧散。
叶温香不疑有他,每每心痛之时便吞下几粒无忧散,然而她的抑郁之症毫无转圜,反倒变得愈发疯魔了。
七日前的午后,叶温香在街上散心,正撞见了慕容府的轿子。她欣喜地冲了上去,却见轿子里的慕容箫,正温情脉脉地与他的正妻说话。
疯癫的叶温香最终被慕容箫彻底抛弃了,在那样一个苦寒的深夜里,叶温香吞下了所有的无忧散,终是毒发而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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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林兮溪震撼不已,脑中无数念头走马灯一般闪烁而过,最终叹了口气,道,“可是慕容箫不是与你结发……为何又不愿迎你进府……”
其实林兮溪心知慕容箫根本不会娶叶温香,上次慕容箫的态度已然表明了他对叶温香的鄙弃。而慕容箫不愿这段私情大白于天下,上次贺临也与他分析过。
可如此一来,那结发岂不是太不寻常?
“他呀……”叶温香垂下头,低声道,“最初那几年,他与奴家幽会时……正与黎阮玉有婚约在身……那时黎阮玉年岁尚小,他便以结发许诺,承诺此后一心一意等黎阮玉长大……”
“……”林兮溪如鲠在喉,原来那结发荷包竟然是黎阮玉的。
他想起自黎阮玉家道中落之后,慕容箫便再也未曾见过她一面,到底是无情之人。黎阮玉拿出这荷包来将他们之间的过往勾勒出来,也许是因为心怀怨恨吧。
说到这里时,叶温香竟呜咽着哭了起来,两行黑色的泪水从惨白的面容上流下,看得人难过不已。
“她……她或许是想帮你吧……才将这荷包丢进你房里引起旁人注意。”林兮溪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胡乱安慰她。
“帮我?”叶温香擦了擦乌黑的眼泪,道,“她不过是怨恨箫郎罢了。自打她撞破了奴家与箫郎的私情,便买通了无数小报诬陷于我,甚至连箫郎也信了那流言,真当奴家是疯魔了!自打她入了夜莺阁,小小年纪便极擅长收买人心、玩弄流言……如今她这锒铛入狱的下场,也不过是自找的!”
林兮溪长叹一声,叶温香被流言玩弄,黎阮玉玩弄流言,但她二人到底是抵不过慕容箫的无情。
“对了!”林兮溪偷偷瞥了一眼伫立一边沉默不语的白命,小声问叶温香,“既然你是服药过量……那药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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