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桑砚一声惨叫,整个人再次倒地不起。
一场突入其来的变故,凌云峰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谁又会想到曾经让所有人都敬重的师尊会是一个如此表里不一的人呢。
桑砚再次醒来,是在凌云峰祠堂醒过来的,而他这一睡便是一整年,不是不能醒而是不想醒。又是一年落叶纷纷,睁开眼睛,听见窗外有扫地的声音,心喜,急忙坐起身子朝窗外看去,却没看见想要看见的那个人,心里又空荡荡的,呆呆的看着窗外,看着连生在扫银杏树的落叶。
连生抬头看见桑砚已经醒来看着自己微微一笑:“大师兄,你醒了!”语言里透着惊喜。
桑砚点点头。扭头看看屋内,还是一如既往的模样,只是有一个人已经不在了。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几个梨,桑砚起身,拿起桌上的梨,一口一口的咬着,嚼着,吃着吃着不知何时泪又流出来了。
“大师兄!”连生从院子里走进来,本不想打扰他的,可又怕他太过伤心,才上前喊了一声。
“我没事!”桑砚并未回头看他,只是嘴里依旧嚼着梨。甜甜的,却总也覆盖不了心里的苦涩。
连生道:“师兄,今天是新弟子上山的日子,你要不要到前院去看看?”
“新弟子上山?”
“是啊,听说今年来的人可多了,有好几百个呢,一起去看看吧!”
“不了,我想清净一阵子,你先去忙吧!”
“哦!”连生有些失望,他还是希望师兄能和他一起去前院看看。也顺便散散心,最后也只能留他一人独自在这祠堂里。
“连生,现在前院是谁在管理?”其实是想问现在谁是掌门的,还是没有直接问出口。
“师祖暂时打理着。”连生低着头“对了,清洪师祖终究没有救活过来,半年前就离开了!”一年前那场变故清洪为了护着门下的弟子直接被打得全身瘫痪,半年前无法治愈而死。
“哦!”桑砚确实有些吃惊,但也很平淡那场变故死的人又何止是清洪一个呢!
“润泽他们都还好吧!”
“嗯,好!前些日子润泽喊了师叔一声,可把他高兴坏了!”
“好,好好的就好。”挂在门框上的长灵和公孙剑依旧还在,即使公孙已断。清风徐来,剑上的那两片银色的叶片交缠在一起,发出铃铃的响声,看着看着又看呆了。
连生走远了,桑砚才走出去到后院抬头看着依旧繁茂的银杏树,一整片的金黄和他刚上凌云峰时是一样的,只是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又在哪里呢?
本是想直接走出祠堂的,回头却看见祠堂对了一个牌位,桑砚呆呆的看着那块立着的牌位,久久挪不开步伐,因为牌位上的名字深深的扎进了自己的心里,抚摸着牌位上的名字“齐墨...你怎么能忍心只留下我一人在这世间呢!”
暮云带着连生,润泽来到祠堂时,此处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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