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花花悬丝使得奇诡,铁鞭却使得板正,一招一式几乎乏善可陈一般无趣无味,却难破难解。仿佛每一鞭都抽在正正好的位置上,一分不错。封平平双刀连番进击,以快打慢,接连数十招过去,每一刀都斩在他铁鞭上,没能伤及他。
猎刀同铁鞭接连冲撞了数次,或上或下,或正或侧,弯刀趁机划出去,斜斜向他切了数次,每每被他错身让开,他像是知道弯刀杀伐厉害,加意躲避,只迎着猎刀对阵。
李花花耐心极好,心思也多,对阵时候越不见机巧越是用了心。封平平偏偏没有耐心在此耗下去,一心只想结果了他往前跑。越急越是不成,两人在水畔移形换位来来去去打过百招,李花花跟他硬拼气力虽隐见吃力,封平平却更是失了章法,杀招连连,接连显出几处空门,让李花花一鞭擦过肋下,三指宽的一道血痕划开来。
“初六你要不要命了!好好打!”一旁忽红叶猛然喝道。
封平平听在耳中隐约打了个抖,稍稍放缓半招,稳住身法刀法这才再冲前去。
“不要急,”李花花只怕他不急,索性再给他火上浇些油,道:“只要你哥哥不揭穿锦长老,锦长老未必杀他……就杀了,锦长老仁慈,多半能留个全尸。”
封平平猎刀斩下,李花花横铁鞭挡住,封平平弯刀自下而上一挑,喝道:“住口!”
“哈哈哈,”李花花怪声笑道:“少主多大人了,还跟个小屁孩一样一天到晚就知道找哥哥,就你这么个德行,你能当什么门主那再送你下去找他!”
封平平手中弯刀让鞭稍一带,转圈飞开去。
李花花铁鞭一沉,压住了猎刀,再往前一送就要划破他肚腹。封平平猎刀格住,铁鞭再不能前移分毫。两人相距极近,封平平抬眼看着李花花,他跟人对阵一向杀得痛快,跟这人打下来却是处处制肘,处处不干不脆还有许多低劣诡计,委实恼恨。
李花花张口又笑,一边笑着喊着“哥哥弟弟”的,一边手底下铁鞭一撤再横扫出去。
封平平侧身一让,猎刀提起来拦着,险险又被扫出一道伤。他人在李花花身侧,左手两指轻弹,一道异彩烟尘绽开在李花花脸前,扑面笼罩。李花花正大张着口,着实吃了许多毒烟进去,匆忙退开两步,封平平忽忽追上,猎刀横切他身前,他避让不及,自胸前至手臂划开一刀。
李花花铁鞭一扫荡开猎刀,怒喝道:“你用毒”
封平平轻哼一声,也不再追斩,只是冷声说道:“我很少用毒,毒杀的飞禽走兽难吃,皮毛也不好;毒杀的人污糟,也不一定就死,得费时盯着。不过你是用毒的,有来有往,不用跟你客气。”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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