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如此,原主才去了嫌疑最大的盛寒风身边,就近观察,伺机寻找证据。
只是没想到证据没找到,反而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大家还有别的意见吗?”屠夫象征性的问了一句,见没人回答后拍板决定,“那就都回去准备一下,三天之后出发去京城。”
西北,凉州,知府府衙内。
大夫给受伤的盛寒风上完了药,正收拾药箱的时候,知府带着人进来了,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没用知府吩咐就果断迅速的退了出去。
不是他识时务,而是因为时间紧急。
凉州因为干旱引发了疫病,他要和同伴一起研究解药治疗,不让疫病大规模的爆发,夺去更多人的性命。
走出府衙的时候,他抬头看了一眼仍旧干燥闷热没有丝毫想要下雨的样子的天空,眉间染上浓重的忧愁,提着药箱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了。
“世子爷,您的伤怎么样了?”知府寒暄了一句,随后对着身后人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等屋子里没了外人,他才开口,一张脸上愁容遍布,“圣上已经知道赈灾银被山匪劫去了的事情,特意下了旨意要我们剿匪并将赈灾银追归来,否则别说下官的乌纱帽了,就是项上人头都不一定能保住了。”
说到这里,他悲从中来,最后竟捂着脸唔唔的哭了起来。
一个年过不惑的大男人,学后院小女人的姿态嘤嘤不断,可想而知盛寒风此时的心里感受,就像是吞了一个苍蝇,恶心的难受。
“行了,别哭了。”盛寒风不耐的打断了他,“有宣国公在,即使圣上怪罪也不会要了你的命的。”
“可卑职的官位........”听到了想听的话,知府大人并不觉得满意,他命保住了,可丢掉了辛辛苦苦汲汲营营这么多年的官职,也说不准是哪个更要命,“不是下官舍不得这身官服,而是下官一旦被罢官,恐怕就没人替国公爷打理凉州的事情了。”
盛寒风长眉一扫,目光如刀般射在了知府脸上,只将人盯的面色发白冷汗涔涔眼看就要晕过去了才收回视线,他垂眸看着自己被砍了一刀险些伤到经脉的胳膊,眼底翻滚着如墨的情绪,“这个你也不用担心,宫中还有宣贵妃呢。”即使圣上真要罢免你的官,有枕头风一吹,也会改变主意的。
知府得到了想要的承诺,立马止住了哭泣,一双细长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缝,嘴角大咧,露出了泛黄的牙齿,“那下官就放心了。”他吐出一口浊气,放下袖子,“可赈灾银的事情下官该如何处理?”
“通知驻扎在凉州城外的军队,随我剿匪。”盛寒风看着自己的胳膊,眼神明灭不定,语气却是沉稳的没有一丝起伏,“既然是秦山的匪寇大逆不道的抢了赈灾银,无论如何总要去讨回来,以儆效尤。”
“那您的伤势?”知府看了一眼还在往外渗血的绷带,雪白的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即使用了良药,还是有星星点点的鲜血透了出来,像是开在雪地中的红梅。
“不碍事。”盛寒风收回视线,似笑非笑的扫了知府一眼,“不要自作主张,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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