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是一名正在打瞌睡的中年男子,男子红面黑须,有着极为浓密的黑发,身上穿着道袍,正席地而坐,一只手撑着矮桌,昏昏欲睡的模样完全让人想象不到此人正是鼎鼎大名的尘舷道长。
“咳咳。”
“恩,来了啊。”尘舷道长慢慢抬起了头。他眼皮耷拉着,不甚清醒。
司马怀眉毛一抽,耐下性子说:“何以解忧?”
“嗝,丫头,还是那么不可爱。”尘舷道长看着司马怀的冷脸觉得甚是无趣,这么多年一见面就那么直接,一点都没有小时候那么可爱,幼时虽是冷淡,却没有现在那么···唉,也罢。
尘舷道长忽视了司马怀正摩挲刀柄的动作,漫不经心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红漆盒子,随手一扔。
司马怀一伸手,盒子平稳的出现在手掌之中。
“星棘草,可治内伤。”
“······”司马怀打开红漆盒子,星棘草通体碧绿,上面分布着点状斑纹,在昏暗的袇房里泛着丝丝微光,这株星棘草品相极好,那老道也是用心了。
司马怀查看后,又用红漆盒子仔细的密封好,揣进怀中。司马怀定定的望着尘舷道长,语气不自觉的加重了一些,还带有一丝军人特有煞气在其中:“到底所谓何事,让我回来?”
她明白,星棘草虽稀有难寻,但还不值得声名显赫的大魏朝王爷为了一株草药而跑一趟,应该还有其他事。
尘舷轻叹一声,神色有些复杂,司马怀身上的煞气,稍微感受一下就知道,这是真真正正从战场上,从生死线上徘徊特有的气息。
当时的选择你可有后悔?
煞气欲浓,弥漫在这个小小的袇房之内。
尘舷道长捋了捋自己浓密杂乱的胡髯,轻咳了一声,声音洪亮夹杂着一丝内力道:“叫你回一趟不行”
司马怀看着尘舷道长死要面子的模样,平复了一下心情,收回了气势,静静等着老道下面的话。
尘舷看着这招管用,得意挑了挑眉,眉飞色舞的侃道:“就是嘛,我就知道小怀儿重视朋友,那么老远从肃州赶回来,不枉我花了那么大的功夫弄这星棘草回来嘛,小怀儿你说对不对,还有那个拿着星棘草的老头子,你不知道我···”
老道唾沫横飞的模样落在司马怀的眼里,心中泛起不悦。
司马怀递给尘舷一个冷冷的眼神。干净利落的转身走向门口,指尖触摸到粗糙的木门时停下,整个人都藏在烛火照耀不到的阴影之中,她眼帘微垂,浓密细长的睫毛轻动,音色冰冷低沉,好似在回忆什么,“若无事,本王就回肃州了。”
那低沉冷漠的模样好似又回到了五年前一般,尘舷道长有些恍惚。
只见司马怀推门而出,身影迈向更深的黑暗之中。
蔺苍在司马怀出门的那一刻就紧随其后,隐匿在古树上的黑鹰“极风”察觉到主人的气息,展开翅膀,闪电一般落到司马怀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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