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同僚?”
重楼不屑的冷嗤,悭臾说这种话简直就是在开玩笑。稍微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和神界的恩怨深重到了什么地步,那是用尸山血海也填不满的深渊。为神界效命什么的,那就是天大的笑话。
“就是他在这里也当不起你这一声同僚。无需多言,来战。”
悭臾感受到对面人身上升腾而起的炽烈战意,微笑柔和的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尼玛,你们这些魔就没有一个会看人脸色的吗?!老子又不是战斗狂干嘛没事就找老子打生打死的?!
当然,这些是不会被表现出来的。悭臾有些僵硬地摇头,婉拒。
“今日不可。”手下的墓碑仿佛是一块永远也捂不热的冰,反倒是他的手被凉意沁透,连心都有些凉了。“故友离去,我不想在他面前起兵戈。他在的地方总该是世间清明雅致的。”
重楼沉默下来,身上的战意慢慢消退,虽然他很想与悭臾打一场发泄一下心中的抑郁之情,飞蓬转世如今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半点神力也无,怎么能当他的对手?可偏偏他还无法将他的神魂恢复,心中怎是一个郁闷了得。可他也知道悭臾说出这种话就是断不会答应了,强来的话,只怕悭臾会翻脸。他可不想把这只披着兔子皮的家伙惹急了。逞一时之快,少了一个如斯强大的对手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深红的眼转到悭臾手下的墓碑上,片刻便皱起了眉头。
“上面有些散乱的仙气,颇为古老……倒不似这些日子飞升所谓的仙人。”
悭臾深深的看着重楼,怪不得魔界的人这么不招人待见,就算人间飞升的仙人实在不怎么地你也不要语气不屑的这么过分,那种从骨子里流露到表情里的高傲真的是让很想喷他一脸。
重楼侧首看他,问道。
“是他?”
“是啊,只可惜还未见到他便入了土。或者我天生克他?”悭臾用玩笑的口吻说着,可重楼看得出悭臾心中的y-in郁。“不过若他在想来也是不会介意你的,蚩尤当初也是极欣赏他的。”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见见那所谓的乐神。”重楼虽为魔尊但对人间也是略有了解,虽然不懂乐理却也是略有耳闻。“只是不知道她的乐艺比之于现在的乐神又是如何。”
“世人皆道这世上仙乐万千。但在我眼中,这世间再无一首弦歌可谓为‘曲’。”金瞳中傲然之意凛然。“他灵生于木,化于琴,纵然曲艺如师旷也不过是技法心境登堂入室罢了……唯有长琴的曲,可韵天道之力。五十弦动天破地碎,正是此理。”、
“你要去找他。”一看他那副模样就不爽,明明在神魔之战中以一人之力就几乎将魔界大军杀尽,却偏偏在这些小事之上踌躇不决,这样怎配当他的对手!
“是啊。”悭臾也不隐瞒,他到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好的,重感情又不是错,他还十分的清轻重的。
“耽于私情,哼!”魔尊大人很不屑的一挥手。
悭臾瞪眼,他耽于私情貌似没碍着魔尊大人你吧?你摆什么谱?当下也有些不耐烦的拱了拱手。
“我耽于凡尘情感,自然是要解了这个心结再走的,魔尊大人好走不送。”
“你!哼!”
魔尊大人这一声冷哼当真是百转千回,在悭臾听来怎么都有种傲娇了的味道。当下忍不住有些失笑。重楼见到心中一阵恼火,便连话也不想说的离开。
悭臾看着重楼消失的地方咧嘴笑笑,总算是送走这尊大神了。剩下的……去见见那位被贬下凡的神将吧。悭臾将放出的神魂之力收回,已经确定了对方的所在,这点距离还不被他放在眼里。
忽然,悭臾惊疑一声,神色瞬间变得极为y-in沉,转眼也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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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小的蓝色身影在街巷间如白兔般灵活地窜动,不远处虽是便衣,但举止仍透出训练有素的男人们正眉头紧蹙的左右四顾,好像在寻找什么一般。
“呀!”
蓝衣少女正巧撞在眼前的白衣少年身上,顿时按着额头倒坐在地。
“你没事吧?”
这声音令人如沐春风般的柔和,少女呆呆的抬头,一只白净如女子却要宽厚一些的手掌伸到面前。少女见到少年怀中单手抱着一只雪白似貂似的东吴,那般小心翼翼的劲头很难令人不生疑心。
“没事。抱歉,是我撞到它了吗?”少女抓住少年的手站了起来,指了指他怀中没有半点生气的小白貂大是愧疚。
少年一顿,剑眉皱起忽的又摇了摇头,“没事,他只是有些病了。若姑娘无事,在下便先走一步了。”
“稍等一下!”少女叫住他,“我叫龙葵,我家……我认识一些大夫,可以帮它看看。”
少年展颜一笑,“姑娘好心肠,在下先说一声多谢。只是他的病症不是普通医者可治的,我许得带它去静养,方可慢慢好转。”
“我知道哪里有清净的地方。整个姜都城我最是熟悉了,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蓝发蓝衣的龙葵少女虽是对着少年讲话,盯着白貂的眼睛却是闪闪发亮。
少年一见如此哪里还不知道少女完全被白貂给萌住了,小动物总是会引起少女的高度关注,见到受了伤的善心一些的就更是会母x_i,ng泛滥了。眼见少女双眼水汪汪的望着自己,少年几乎以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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