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怒火中烧的瞪着长琴的后背,若是眼神有杀伤的话,长琴此刻应是被烧出一个大洞来了。虽然长琴说得有五分正确,可天青还是不爽——他哪里是那么幼稚的?明明是对悭臾心怀不轨,还使诈分化他和悭臾。他决定了!一定要讨厌他排挤他,联合着天菁一起讨厌他!
而悭臾是什么样的神经构造?他硬是把天青的目光含义解读成对于长琴说出他心思的不满。不由好笑的坐到天青床边。
“天青,明日我带你上街去玩好不好?带上天菁长琴一起。”
你以为你在哄小孩吗?!天青更是愤怒的瞪大了眼睛。
悭臾眨眨眼,你可不就是小孩吗?~
他轻咳一声道,“说起来,这庭院还不是我的呢。”眼角扫到天青竖起来的耳朵,故作不知的继续,“我以前收过一个徒弟,这庭院便是他的。若不是你这次气血大失,要寻个养人的好地方慢慢修养,我也想不起这里还有一个好处所。”
“你也有弟子?”天青想起平日里悭臾对于武艺修行上的严苛,立刻噤了声。他这个随手养的都这么严,当他弟子那还不是要被虐待的不成人形?
“是有的。”悭臾点点头,视线扫过屋子里的摆设,“当初也是见他x_i,ng子有趣,为人不错,就收了做弟子。平日里教些技艺,交完了就让他自己练,他自己觉得可以了那就是可以了。后来他觉得可以出师了,我也就允了他,随他去闹。”
天青张了张嘴,扫了眼被人抱住腰还毫无自觉的悭臾,收到霸气侧漏的眼神一枚,提醒的话到嘴边转了个弯,硬是找出了个话题将对话继续下去。
“你管的怎么那么松啊?”平时连他就快练脱他一层皮!“你就不怕他学艺不j-i,ng?”
悭臾不以为意的挥挥手,很是豪爽。“人是要对自己负责的,他如果对自己敷衍的话,就是出门被人轻易杀死,那也是他自己的过错,怨不得人。该教的我都教了,能走到什么地步就是要看他自己了。不过,他到现在还是活蹦乱跳的,四处上山下海的跑。”
“哦~”天青恍然地点点头,他算明白了,这人是散养的……而且悭臾的态度居然比之当年的爹爹对自己还要来的散漫啊~这要是能养出一个中规中矩的才是怪事。云天青完全忘了自己也是个不守规矩的==……
悭臾扫了一眼满眼鬼灵的天青,顿时没好气的又说一句。
“你和那小子定是极为合得来的。”想想又觉得头痛,若真是遇到了……但愿别给他惹麻烦就好。“嘴巴上都是不饶人的。你这屋子可都是他命人准备的,已经准备了许久了。我在信中随意提到过的,他几乎都注意到了。天菁的房间也是。若是见了面,你可要好好道谢。”
“见面?他也在长安?”天青觉得有些期待了。
悭臾面上浮现一丝笑意,点头。
“前几日收到书信,他已是从塞外归来,想来也是要进长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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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千里国,城阙九重门,不睹皇都壮,安知天子尊。
文物荟萃,千秋帝都。长安位于有“八百里秦川”之称的关中平原渭河南岸,周、秦、汉、西晋、前赵、前秦、后秦、西魏、北周、隋、唐均建都於此。
悭臾一行人走在街上,两个孩子都是兴奋的左顾右盼,悭臾也是颇觉有趣的打量着周围的摊贩。
唐朝民风开放,此时又正值那位史上鼎鼎有名的女皇武则天执政,街市之上处处可见两两闺中少女携伴同游,流连于朱砂细钿,飞花跳脱之中。如此莺莺燕燕,倒也赏心悦目。
即使四人皆是换上了一般的布衣,却也仍然成为了众人视线集结的中心。无他,且不说两个小孩子活泼可爱,举止有度,但是悭臾身边的太子长琴,一身飒然白衣,颇有魏晋文士之风度,就足以吸引九成以上的女子视线。
悭臾虽然有些不是滋味的嫉妒心理,但是他却没有那个心思。只因投s,he在他身上的视线实在太过热切……或者说,龌龊的令人恶心。
街上行人如摩西分海般迅速消失,悭臾能感受到周围房屋楼宇上投下的种种复杂眼神——怜悯,痛恨,厌恶,幸灾乐祸,恐惧……诸如此类。
他抬头看见一身鹅黄秀金凤的盛装妇女缓步走来,身周皆是服侍的奴才婢女。方才到现在起一直黏在身上甩不去的恶心眼神就是来自于这个女子。
那女子越发走得近了,悭臾只觉得背后窜上层层寒意,他讨厌这个眼神!好像身上的衣服都被人剥了干净似的。有没有弄错?就算是色女,也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收敛一些吧?
眼前一暗,竟是长琴不着痕迹的挡在了他面前。天青天菁也觉察气氛的不对,但见对方又似是高官贵人,只能戒备的站在悭臾身侧。
那妇人好像没有见到对方眼中的敌意,径直走到悭臾面前,目光掠过长琴直勾勾的盯着悭臾越发y-in沉的脸。
“面如敷粉,眼含秋水,倒真是个美人儿。”
悭臾嘴角狠狠的抽动,他这算不算是被一个女人给调戏了?感受到三人身上升腾而起的怒意,伸手拉拉长琴的袖子,微笑摇头。
笑话!一介凡人的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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