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
“喂!”
朦胧间,好像看见一双充满焦急和担忧的眼睛,然后有人紧紧抓住她。她不挣扎也不反抗,也没有伸手拉住那个人,只是闭上眼睛随波逐流。
石头本来就没有心啊……
“姬千年,振作点!”
她被拉出水面,感觉到身边漾过的不再是水波,而是微风。
对她而言,风比水亲切太多,她张开嘴想呼吸,水阻住了她,她难受的想吐。
这时,有人吻住她,把空气送到她口中,她跟着他的频率一呼一息,然后哇的吐出一堆水。
她睁开眼,云鹤琥珀色的眼在她面前放大,像晶莹的宝石,很亮很深。
她没有死吗……刚刚好像做了个奇怪的梦——
“真想不到你居然会溺水。”云鹤甩了甩头发,剔透的水珠沿着发梢滴下,衬映着俊脸,多了几分平时没有的x感与魅惑。
溺水?
姬千年这才想起自己差一点儿就淹死在水中。
“谢谢……”沙哑的声音吐出,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云鹤看了她一眼,站起身,背对着她。
她坐起来,揉了揉脸,四下一看。
倾艳不在,连云鹤的姑姑也……
“倾艳和你姑姑呢?”
“失散了。”
“……”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危险?
“有姑姑在,火倾艳不会有事。”
哦,想起那个伤痕累累也英气不减的秀丽女子,姬千年无言。
事情怎会变成这样?
记忆开始倒转。
当时,她要陪倾艳一起去搞暗杀行动,倾艳死也不肯,她好说歹说一再保证她只在外面等不动手,倾艳这才答应。一个要去刺杀兌王;一个要去兌王府救姑姑,倾艳和云鹤目的一致,又只好三人同行。到了光华境内他们发现到处贴满了通缉云鹤的头像,为了方便行事,她劝说云鹤男扮女装,这才瞒过了守城的士兵,进入光华国,趁黑m到兌王府。
她遵守约定不c手,而经过一番厮杀,倾艳和云鹤冲入王府地牢……有句话怎么说的,不入虎x焉得虎子,入了虎x反被虎噬。
兌王早布下天罗地等人上门。
这下好了,她不帮忙也不行了。
从地牢救出云鹤的姑姑,一排排弓箭手也持箭在外面“守株待兔”,等着将他们s成刺猬。
倾艳那笨蛋居然还想冲上去杀掉兌王,幸亏她及时拽住他退回兌王府才免于一死。
然后,然后呢……被兌王身边的高手穷追猛打,云鹤的姑姑拿着水月刀杀出一条通路,再然后……混乱之下大伙分散了,兌王府内机关重重,她被逼到一条死路,不小心踩到一块石板——
接下来不用她仔细描述了,就是现在这种狼狈状况。
至于为什么云鹤会刚好在她身边救起她,她是真的不知道。
姬千年站起来,拧干衣服的当口,顺便打量了下周围环境。
还算走运,一个天然石洞,有风吹进来就表示前方有路,底下是她“溺水”的河流,顺着河流应该能走出去。
思考了一会儿,新的疑问又产生了。
会那么顺利吗?既是兌王府的机关,不会如此简单让他们来去自如吧。前面……又有什么陷阱在等着他们?
还有刚才那个奇怪的梦,黑衣男人似曾相识……
阗这名字——
背对着她的云鹤突然盘坐在地上。
“你……”他难道不想早点出去跟他姑姑会合吗?
“我累了。”淡淡的一句,说完他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她。
话不多,却很体贴呢。姬千年揉揉鼻子,也不多问,笑着在他身边坐下。
看着他凌乱的淡金发,长长的睫毛偶尔一颤,细碎的水滴沿着完美的轮廓滑下,无表情的面孔,蜜色的肌肤在水的洗礼下更显得光洁润泽,肌理分明。
他要是生在现代一定是个风靡全球的模特儿,可惜啊可惜……
“看什么?”
她看得出神,连他什么时候睁开眼睛也没察觉。几缕湿发垂落,遮掩住他的脸,在脸上投下y影,他眯着晶亮清华的眼,定定凝视她。
“咳!”
唉呀呀,被人抓包了,“坏事”果然做不得啊。
抿抿红唇,姬千年不是很在乎地耸肩,既然被发现了,就光明正大的看吧。石洞就她和他,美色当前不好好欣赏难道要她去欣赏那些冷冰冰的石壁吗,她又没病,干嘛虐待自己的眼睛。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美人不分男女,只要是美人都令人赏心悦目。
她又有什么理由放弃近距离观赏美人的机会呢?
抬眼,带了些许笑意和调侃,他不悦的表情没叫她打退堂鼓,反而愈发肆无忌惮的欣赏起他那张表情又酷又呆但依旧俊美的脸庞。
和家里那几位真是有很大区别啊——
深若说过的话不期然蹦出脑海。
她是怎么说来着?
嗯,让她想想……
啊,好像是——
皇都的美人娇;光华的美人狠;云澜的美人俊;白鸣的美人悍;银月的美人冷。
哈哈,开始听简直笑死了。形容女人还挺贴切,形容男人也太那个了吧,现在看看这位,再比比家里的,深若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她总是忘了,这个世界,女人为尊。
古有《女诫》:“生男如狼,犹恐其尪;生女如鼠,犹恐其虎。”
这里有《男诫》,刚好可以倒过来用。
古有约束的女人的三从四德,这里同样有约束男人的三从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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