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我,他是你师弟,这几天,我看到他主动跟你说话,是你拒人千里之外。是不是要气死师父和师娘。”
玉堂觉得事已至此,也没必要隐瞒就跪下来:“师父,我喜欢师弟,很想和他一起……”
“你说什么”袁至善吓了一惊。差点连手上的茶杯都托不稳。
“我希望跟他成亲,可惜师弟不肯嫁给我,我尊重他的选择。”
“不可能的,玉堂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师傅紧张起来,呼吸也乱了。
玉堂低下头哽咽地说:“师父,我好痛苦,我觉得我活不下去了。”
“既然静宇拒绝了,你就死心吧!听我说,断了这个念想。从小我就教你们,阴阳结合才可以繁衍生息。”袁至善弯下身子,扶起玉堂。
“我想和他保持距离,否则我会越陷越深,无法自拔。”赵玉堂越说越感伤起来。眼睛红了,模糊了,滚烫的眼泪往下滴。玉堂低下头用衣袖搽了几下。
袁至善看到玉堂为了个男子哭哭啼啼的,这么软弱没用,真想打他一巴掌。可是又心有不忍:“你是我第一个收的弟子。我最看重就是你。你想绝后吗?”
虽然昆仑派是道们教派,武学理论都以清心寡欲,修道为主。但是昆仑派有男女弟子,从来不禁止弟子喝酒吃肉和婚嫁。但是如果要修无上道、继承昆仑派的掌门之位,就必须戒酒戒肉戒色,不能成婚生子。
然而大部分弟子都是上山拜师学一技之长,几年后下山去创一番事业。所以掌门是不会传授秘技、秘笈给这种弟子的。
袁至善当年得到祖师爷真传,本来是要继承掌门。但是后来为了娶妻放弃了掌门之位,而他从小就生活在昆仑派里面,根本没地方可去,祖师爷让其带着妻子搬到昆仑派的后山去居住,让其收徒授业过着隐居生活。
后来晋王打听到袁至善原本才是昆仑派的武学、医学大家,比其掌门师兄更加优胜。就送嫡王子玉堂来拜师学艺,晋王十分重视玉堂,希望他学业有成后,接回去当太子。所以袁至善不能收玉堂为养子。
玉堂六岁入门,而且身壮力健,活泼好动,适应能力强,学武快,性格坚强,从来不用担心。所以袁志善对玉堂特别严格,倾囊相授,就是希望让他继承钵,把他的武学发扬光大。
收了玉堂二年后,越国也送来三岁的嫡子紫玉,紫玉是被越王抛弃的王子,越国王后交代过只要能保住他性命就可以了。袁至善让八岁的小玉堂帮忙照顾紫玉。后来就认了他做养子。
袁至善夫妇毕竟养大他们两个,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夫妇两人早就当他们两人如亲生子般疼爱。虽然有时更偏袒养子靜宇,不是因为他的养子身份。只是他比玉堂小五年,又得不到生父的父爱,三岁就被丢到这里,身体瘦弱多病,经常哭闹不安。昆仑山又特别寒冷,师父师母怕他养不大,所以特别怜惜。
静宇的原名是凌紫玉,但是袁至善收了他就做养子后,为他另起一个名叫袁静宇。希望他能够安静下来,不要天天哭闹。另一层意思是:能够清静无为、静以修心养德。
袁至善以为他们两是兄弟情义,所以一直没有发现玉堂走错路,对此十分内疚:“为师对静宇特别宠爱,让你帮忙照顾他,是希望你学会承担责任,把他当亲弟弟那样照顾他。怎料到你却生出这般情愫!”说到这里,袁至善百感交集,又痛心、失望,又自责。
玉堂看着年迈的师傅痛心疾首又跪了下来:“师父不要伤心,徒儿知道错了,徒儿会尽快忘掉这不该有的感情,徒儿会找个贤德女子为妻,生儿育女。让师父师母颐养天年,有徒孙承欢膝下。”
袁至善听了,心里一下子轻松了,幸好徒儿还不至于用情太深以至泥足深陷。否则被这段不伦不类的感情硬生生毁掉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好徒弟。
袁至善在后山自己收徒,一切都要靠自己重新起家,又不像掌门大师兄那样可以继承师父生前的大片基业,有那么多徒弟,现在自己老了更加没能力再收新徒弟,再花个十几年时间和心血重新教起。
如果收个有其他教派的武学根基的成人徒弟,再教个五、六年上层的昆仑武术,是不成的,因为各门派武学风格与路线不同,没有打好昆仑派武学的根基,直接学中上层昆仑派武学是不成的。何况其他教派也不允许出现此等叛徒。
没了徒孙,自己研究出来的武学和医学岂不失传。“玉堂,上次昆仑派的嫡传大弟子李成辉和她妹妹来这里玩过几次,你还记得那个小姑娘吧,三年前她也拜了昆仑派掌门就是我师兄为师。那个小姑娘以前喜欢跟你一起玩。你师母很喜欢她,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们都是昆仑派的,如果你能娶她为妻,就亲上加亲了。你……”师傅身为男人说这些话,也特难开口。
玉堂低下头说:“只要师傅喜欢,徒儿也会喜欢。明日我去找她一起下山去采购日常用品。徒儿会尽快打动她欢心。”
袁至善开心的笑了,“那就好了。我们这里人丁单薄,为师希望你早日成家,开枝散叶。”袁至善笑嘻嘻地说“添几个徒孙就更好,热热闹闹的,也有人继承衣钵。你明天多买些好吃的回来,傍晚请她来吃个便饭吧!让师傅师母高兴高兴,热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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