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大宝一直没走,这么大的热闹,他肯走才怪。
今天这阵仗,一辈子都见过。别说见,韦大宝连想都想象不到。
那帮凶神恶煞的人本来已经把八井子中医院逼入绝境,但吴科长一来,就像是拎着一壶热水浇到雪人上一样,瞬间鸡飞狗跳,一切魑魅魍魉全都烟消云散。
当时看的韦大宝热血沸腾,眼睛都直了。吴科长牛逼!没想到他的身手竟然这么好,拎着铁锹砍人的家伙怎么倒下去的韦大宝硬是没看清楚。
特警把人都带走,最后从机关楼里拖出来一个不成人形的男人。他软趴趴的,跟全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了一样。
韦大宝看的心惊肉跳,吴科长到底在机关楼做什么了?!
要是普通小事,韦大宝肯定腆胸迭肚,站在院子里拍着胸脯说——看我老鸹山小师祖大显神威云云。可今儿的事情太大,韦大宝腿打着哆嗦,别说吹牛逼了,话都还说不利索。
直到特警走后将近半个小时,周院长才面如死灰一样从机关楼里走出来。
要不是亲眼看见闹事的人被带走,周院长还以为这次赔了一笔巨款,官位不保。
机关楼门口,徐佳跪在地上,眼睛灰蒙蒙的。他没有哭,也没有闹,而像是一截木雕似的直挺挺的跪着。
周院长走出来,直接看到了徐佳。他对徐佳有点印象,但是不深。知道他是本家医生,事情好像由他而起。
此刻周院长也没心思责怪徐佳,就今天经历的事情而言,换谁都是这样。徐佳,只是运气不好罢了。
“扶他起来。”周院长说道。
声音有些尖锐,全身肌肉紧张,喉头痉挛,说话的声音变的周院长自己都听不出来。
有几个本院的医生护士想要把他拉起来,但就像是死人一样,身子沉甸甸的,根本拉不动。
周院长也顾不上徐佳,他勉强镇定住,扫了一眼,见韦大宝站的近,便说道,“大宝,去楼上收拾收拾。”
韦大宝虽然被抓了壮丁,却也没什么办法,关键是他对楼上发生了什么更感兴趣。见周院长失魂落魄的往出走,也不知道去哪,韦大宝心里好奇心越来越旺盛,蹑手蹑脚的走进机关楼。
从徐佳身边路过的时候,韦大宝还看了一眼徐佳。
一股子兔死狐悲的感觉涌上心头,但韦大宝没管徐佳,这孩子估计是废了,和医务科常年休假的那个小伙子一样。
谁遇到这种事情都够呛。
韦大宝慢慢悠悠走上楼,来到会议室。
进屋后他被满地的血迹吓了一大跳,一颗心砰砰砰的乱蹦。
两名警察正在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什么。
“哥们,这是咋了。”韦大宝凑过去,小声问道。
警察认识韦大宝,其中一人问道,“大宝子,你们医院的吴科长到底是什么来头?”
“啊?”韦大宝怔了一下。
“下手真狠,不对,是又狠又准,跟特么我师父一样。”
“你师父?”
“那是本事,打的皮开肉绽,却不留什么内伤。你们吴科长在医院也经常打人?这种手法天天打人的……咳咳,都不一定能这么熟练。”
“呃……可能吴科长手术做的好,对人体解剖比较熟悉吧。”韦大宝结结巴巴的说道。
“……”
两名警察面面相觑。
医生见多了,可手下这么有准的人还真是少见,话说这和人体解剖还有关系么。
韦大宝闻到一股子血腥味道,他这次没怕,反而福至心灵,嘿嘿一笑,说道,“二位不知道吧,吴科长是老鸹山林道长的小师叔。”
说起林道长的时候,韦大宝心生古怪感觉。上赶着当舔狗,舔了几乎一辈子,没想到遇见吴科长,直接从师父舔到师兄,到哪说理去。
“二位,这是怎么弄的?”韦大宝问道。
其中一名警察给韦大宝讲了当时的经过,说到兴处,还走到墙边,比划吴冕抓着金丝眼镜男的头用力撞墙的动作。
韦大宝听的连连咂舌,他眼前的画面相当生动。八井子中医院是当年的苏式建筑,不是很好看,但相当坚固。哪怕几十年下来,也没什么大问题。
但现在看去,厚实的墙壁已经开裂,上面有迸溅的鲜血痕迹,可以想象当时的情况是如何惨烈。
地上还有散落的牙齿,带着血丝,微微泛黄。
吴科长到底得多凶残,韦大宝看的触目惊心。md!就知道周院长那个老混蛋不干好事,让自己来收拾,这咋收拾?!
“刚给局里面打了一个电话,说是人直接送到异地审讯,现在又拘押了几名贩卖妇女儿童的嫌疑犯。”
“啊?他们是贩卖妇女儿童的?”韦大宝惊讶问道。
“是啊,我们也没想到。”坐在椅子上的老警察叹了口气说道,“也难怪吴科长下手狠,要是我知道……”
他随即想到金丝眼镜男矫健的身手,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就“嗖”的一下子要顺着窗户逃走。
估计有十个八个自己,怕都打不过那人。
真是悍匪啊,老警察心里想到。尤其是一想到自己竟然和这种杀人不眨眼的悍匪坐在一起好几个小时,老警察不住的后怕。
与狼共舞也没这么舞的,要是哪句话说的不对,怕是连自己都要受牵累。
“大宝子,你们吴科长是真牛逼。”年轻警察不觉得害怕,而是连声赞道,“人高腿长,那大长腿,咣的一下就把罪犯给糊到墙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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