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秋高气爽,不冷不热,天气宜人。
魔都福煦路181号,深宅大院里,忽然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叫声!
“杜悦笙!赶紧给老子松开!要不然,等我出去,拿枪崩你的脑壳……”
然后有人陪着笑:“少帅,你再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老子忍不了,太难受了,还不如杀了我呢……”
“少帅,您别叫了,传出去丢您的名声!”
惨叫之人乃是张学善。
由于九一八事变,日本军队突袭东北,张学善将东北军精锐悉数撤往内地,让日本人轻易占领了东三省,举国为之愤怒。紧接着,热河又在他手下沦陷,迫于压力,张学善不得不引咎辞职。
即便如此,国人仍难原谅他,全国上下杀声一片,无处可去的张学善,于1933年3月携夫人于凤至、女秘书赵四小姐悄然南下魔都。
张学善南下魔都,本是无奈之举,他事前也没想好投靠谁,也不知道谁会收留他。
但就在此时,杜悦笙却向他伸出了友谊之后,虽然,此前他和张少帅并不熟。此前杜悦笙是高攀不上,现在张公子混下水了,他觉得正是结交的好机会。这就是人力投资,看准对方日后能咸鱼翻身,于是提前帮对方一把。
在张学善一行到达魔都前,杜悦笙便把福煦路181号装饰一新,留待张学善入住。
然而张学善一到魔都,就毒瘾发作了。
杜悦笙为他请来米勒医生。
米勒坚持要让于凤至和赵四小姐一起戒毒,还要赶走张学善的卫队,和整天围在张学善身边,想方设法为他减轻痛苦的私人医生。
张学善答应了他的三项要求。
米勒便先替他灌肠,吃麻醉药……
张学善出现了难以忍受的痛苦,大喊大叫,鼻涕眼泪流个不停。
米勒告诉杜悦笙说:“此时只有下狠心,才能解决问题。”杜悦笙同意了。
米勒便停止使用镇静剂、麻醉药,把张学善捆在床上,任他挣扎,一直到筋疲力尽。
可是这么一搞,张学善却昏迷了过去。
杜悦笙心中害怕,请人去慈安医院求救于名医朱婉,并且派人来秦府向秦笛请教,有没有好一点的戒毒办法。
秦笛得到消息后,亲自陪着母亲,来到福煦路181号。
他看着在地上挣扎,面色狰狞,口吐白沫的张学善,很难将其跟报纸上描述的美男子联系在一起。
朱婉看了看,只说同意米勒医生的治疗方案,并没有提出更好的解决办法。
这时候,秦笛拿出一颗黑不溜秋的药丸,道:“给他喂下去,立马就会好。”
杜悦笙心想:“哪有那么灵验的神丹妙药?”
不过,他相信秦笛不敢拿身家性命开玩笑,要是张学善吃药死了,秦家必然会有天大的麻烦!
所以,他接过药丸,给张学善喂了下去。
张学善吃了药以后,浑身上下开始分泌出黑色的液体,将白衬衫染得一塌糊涂!
然而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坐直了身子,手足也不抽搐了,口角的白沫被他偷偷抹掉。
他睁开眼睛,显得颇有神采,道:“我有一种大病初愈的感觉,浑身上下无一处不舒适。杜先生,请允许我沐浴更衣,然后再表达我的谢意。”
杜悦笙十分惊讶,看着秦笛像见鬼一样。
这时候,朱婉先自离开了。
秦笛并没有立即走,他要是走了,说不定张学善会追到秦府去。
他之所以出手救张学善,是因为此前盗了大帅府,将张家父子积累多年的钱财一扫而光,不知不觉承担了某种因果,如今出手救对方一回,也算是了却这层因果。
过了好大一会儿,张学善洗得干干净净走出来,面色红润,跟健康人一模一样。
杜悦笙道:“少帅,你真的好了?”
张学善点头:“我先前戒断了两天,只觉得浑身疼痛,就像无数蚂蚁在咬我,你给我吃的什么药?吃完以后就好了!这种药应该很珍贵。”
杜悦笙道:“少帅,我给你介绍秦先生。秦先生不但是当今首屈一指的棋圣,而且他家学渊源,精通岐黄之术,刚刚他拿来的药丸,给您吃了一颗,简直是妙手回春啊!”反正结果已经出来了,剩下的怎么夸都不为过。
张学善咂咂嘴:“多谢秦先生,救命之恩,容后报答。这样的神丹妙药,您手里还有吗?我想给夫人和秘书各讨一颗。”
秦笛摇摇头:“这种稀世灵丹,是我从崆洞山一位老道人那儿求来的。只剩下最后一颗了。尊夫人和秘书中毒浅,用不着吃这种丹药。”
“喔,你是棋圣秦笛?朱婉先生的公子?多年以前,我翻过你写的围棋幽明录,可惜看不懂……”张学善慢慢回过味来,原来眼前之人,就是报纸上常提的花花公子秦大少,于是他微微一笑,道:“我与秦先生一样,名声都不太好,也算是同病相怜。不过,九一八爆发的时候,骂我的人如过江之鲫;近来骂我的人大大减少,似乎快把我忘了!秦先生则不然,每天承受讽刺挖苦,长年累月经久不衰。我就想问问,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秦笛淡淡的道:“没办法,我这人太有才华,就容易遭天妒。”
张学善“哈哈”大笑:“我听说,有人评选当今四大美男,把你我都列入其中了?还有两位乃是宋子文和汪大卫。”
秦笛道:“我可不敢跟你和汪先生比。”
他心想:“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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