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布仑尖布书夫斯基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居然坐在地上。
自己居然被别人的一个眼神吓得坐倒在地!
不对……
不是……
不是这样的……
一定是自己喝多了,站不稳了。
布仑尖布书夫斯基第二次从地上爬起来,挺直腰板,昂起高傲的头颅,恢复嚣张跋扈的模样,但却不敢去和余越的眼睛对视,只敢斜睨着冉暮辰,厉声说道:“别以为人多了不起,你当我没人吗?”
说完,一声令下,宴会厅外十几条壮汉冲了进来,将他团团护住。
围观群众纷纷向外围退缩几分,这些壮汉是布仑尖布书夫斯基老爷家的保镖打手,一看就很不好惹的样子。
宴会厅的气氛一瞬间高度紧张。
布仑尖布书夫斯基在手下的簇拥之下,感觉安全,顿时出来,不会怎么样的。”
这很明显是一句威胁,现场基拉公国的臣民无一不知道布仑尖布书夫斯基的为人和能量。
这谁敢站出来指证?
谁站出来肯定不是“不会怎么样”,而是会“怎么怎么样”,不堪设想。
为了几个外国人,得罪基拉公国首富之子,那以后还想不想混了?
傻子都知道不值得。
没有证据,难道就奈何不得那个可恶的人渣么?
冉暮辰小巧的鼻尖沁出汗珠,她不禁有些着急。
正在这时,只听余越开口说道:“这还用得着什么证据?冉小姐的话就是证据,我信她。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口气,很像是在对一个死刑犯下达最后通牒,让他留下遗言。
布仑尖布书夫斯基十分的不爽,很少有人对自己这样说话,可以说,在基拉公国,没有人敢这样对自己说话。
他直接高昂着头颅,将鼻孔对着余越,嚣张无比地说道:“喂,你是不是脑子有水?在纠纷当中,冲突双方说的话怎么能作为证据?啊,她说我骚扰小孩,我就是骚扰小孩吗?那我大可以说,你们勾结起来,诬陷于我,你们才是真正的图谋不轨!”
余越静静听他说完,然后问:“你说完了么?”
布仑尖布书夫斯基皱眉道:“什么意思?你们没有证据,人证、物证都没有,你们能拿我怎么样?反过来,我要追究你们污我清白、损害我名誉的责任,你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陈雾龙暗暗摇头,这人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只听余越“嗯”了一声,问:“说完了么?”
布仑尖布书夫斯基喝道:“怎么,你还不耐烦了?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陈雾龙突然打断他道:“闭嘴!”
布仑尖布书夫斯基双目一厉,瞪着陈,道:“你踏玛德说什么?”
陈雾龙毫不示弱:“我踏玛德让你闭嘴!这里是我的场子,你踏玛德在这里撒野得先问过我!”
布仑尖布书夫斯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大笑起来,笑得是前仰后合:“哈哈哈哈……这里是你的场子?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新郎官,你以为办了婚宴就万事大吉?
“你娶了本应进献给大罗刹宗宗主的贡品,你的噩梦才真正开始!
“其实吧,如果公主殿下不被选为贡品,这新郎官根本轮不到你来当!”
陈雾龙喝问:“轮不到我,难不成轮到你?”
布仑尖布书夫斯基居然点了点头,笑说:“正是!我家的家产足可以买下公国王廷,公主如果不嫁我,那么王廷将变成空中楼阁。”
陈雾龙看了身边的叶卡捷琳娜一眼。
后者轻轻摇头,表示自己绝不可能嫁给对面那个人。
只听布仑尖布书夫斯基续道:“只可惜啊,公主殿下被选为了大罗刹宗宗主的贡品,否则,黄皮小子,哪儿有你的今天?你这样的家伙,给老爷我提鞋都不配,哪儿轮得到你娶公主,啊?”
陈雾龙脸有怒容,瞪着对面,要不是叶卡捷琳娜拉住他,他恐怕已经动手了。
布仑尖布书夫斯基哈哈大笑:“怎么,生气了?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说的是事实!如果没有贡品这一出,公主殿下已经在我的胯下呻吟,而你,趁早滚回家找你妈吃奶去吧!”
陈雾龙上前一步,又被叶卡捷琳娜拉住。
叶是怕他冲动吃亏。
但余越却说:“想动手就动手,这是你的场子,今天你最大。”
听到这句话,陈雾龙心中一动,余先生这是给我撑腰啊!
他立刻感觉腰板硬得不行,轻轻拨开叶卡捷琳娜的手,向着布仑尖布书夫斯基走过去。
布仑尖布书夫斯基狂笑:“想动手?来啊!我知道你们华夏人喜欢红色,今天就让新郎官在喜宴上见红!”
陈雾龙说:“你踏玛德话太多了,今天我要打掉你的牙齿!”
布仑尖布书夫斯基叫道:“给我上!别以为他当了大公的女婿了不起,实际上,他私自占有献给大罗刹宗宗主的贡品根本就是死路一条,今天他就算被打死,那也是白死!”
说完,点了四个人。
立马四条鳄国壮汉出列,个个精健壮硕、满脸凶相,不是雇佣兵,就是黑拳手,都拥有相当的实战经验。
而现场不乏认识他们的人,见状无不暗暗叹息,这新郎官今天算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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