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体都有——前进!”
随着嘹亮的军号声接二连三的响起,看着一道道密集的线列从树林中走出,血色独角兽王旗迎风飘扬,图恩巡逻队的士兵们几乎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惊恐。
克洛维人的线列远比图恩或者伊瑟尔起来列阵!”
细长的鞭子在军官手中抡舞,将试图装死和被吓傻了的士兵们抽得皮开肉绽,催促着剩下还在喘气的士兵们收缩阵线,准备迎战克洛维人的冲锋。
一片恐慌中,表情呆滞的巡逻队士兵总算组织好了阵线;后排的精锐骑兵开始向左右侧游弋,拔出马刀准备掩护线列阵的侧翼。
“砰——!!!!砰——!!!!砰——!!!!”
激烈的对射仍在继续,硝烟中双方都不断有身影倒下;巡逻队的士兵们终于等来了咆哮着发起冲锋的克洛维人;但却没像他们预料的那样直接撞上来,而是……
“手——榴——弹!”
伴随着数以几十计的黑影,在巡逻队士兵们被吓傻了的眼神中从空中落下,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破声随之炸响。
金红色的火光在空中起舞,被集火手榴弹炸起的烟尘就在巡逻队线列的正前方冲天而起;惨叫和因为恐惧而发出毫无意义的尖叫声,随着爆炸和横飞的破片充斥在硝烟密布的人群中。
喷涌横飞的残肢血肉中,同样被手榴弹威胁到的精锐骑兵们纷纷后撤,拼命安抚着因为受惊而剧烈躁动的坐骑;一声令下,挥舞着独角兽王旗的各连队趁势发起刺刀冲锋,直接撞进了已经是一盘散沙的巡逻队线列。
“噗!”
雪亮的刺刀贯入了军官的喉咙,夹杂着血浆的刀尖从他长大的口中喷出。
下一秒,被喷了一身血水的线列兵抬脚将军官从刺刀上踹下;撞在了身后一名图恩士兵的身上;看着那不停抽搐的肢体和口中喷出的血浆,惶恐不安的士兵瞬间睁大了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从图恩士兵的喉咙中炸响,随即他就被身旁逃命的同伴撞倒在地;被压在尸体下面的他就感到身上有无数双靴子踩过;犹如一朵翻腾的浪花,悄无声息的被淹没。
海浪翻涌般的刺刀冲锋从被手榴弹炸开的缺口涌入,瞬间瓦解了巡逻队士兵们前排的士气,开始争先恐后的抛下武器溃逃。
无论同样惊恐的军官们如何歇斯底里吼叫着试图维持秩序,依然挽回不了局面;溃败的势头已经像洪水一般,势不可挡。
“不准逃,坚守阵线!”
硝烟弥漫中,带着几个亲兵投入战斗的中年贵族立刻开始弹压,长嘶的战马直接将一个溃逃的军官撞翻在地,脸颊和脑袋在马蹄下炸成一片血浆。
“不准后退!骑兵向两侧绕后,去突袭敌人的侧翼!”中年贵族高声呐喊:
“他们不是走私犯,是克洛维的入侵者!”
“勇敢的图恩人,站起来,保卫你们的家园!”
在中年贵族的极限弹压下,巡逻队的士兵们总算没有全线崩溃。
原本在对射时劣势的紧密和深纵深阵型,在拼刺刀阶段总算发挥了一点优势;线列单薄的克洛维步兵尽管能压着他们打,却因为后继乏力无法立刻突破。
几乎同时,得到命令的几十名精锐骑兵开始向两翼移动,扑向克洛维军队的侧翼。
浓烈的硝烟中,觉察到动静的几个连长立刻吹响军号;靠近侧翼的排开始从正面战斗撤出,原地围绕着军旗和军官迅速组成了一个个小型空心方阵。
疾驰狂奔的骏马还在不断加速,精锐骑兵们纷纷扔掉步枪,从马鞍上拔出军刀,在移动中组成狭长的队列,犹如刺出的长枪。
“砰——!!!!”
就在挥舞刀锋的骑兵即将和空心方阵碰撞在一起时,树林间传来了枪响。
甚至连敌人都没看清的骑兵们纷纷落马——敌人瞄准的甚至不是骑兵本身,而是他们的坐骑。
伴随着骏马长嘶,被摔落在地,翻滚中又被铁蹄踏碎骨头的骑兵们不断发出惨痛的哀嚎。
混乱中不少骑兵拽住坐骑,企图绕开和逃跑,但他们停下的动作立刻让自己变成了密集弹雨的固定靶;尖啸的铅弹划过空气,挥舞军刀的骑兵就从马鞍上消失了踪影。
“怪不得副司令会对后膛枪这么痴迷,原来这种武器这么厉害的吗?”
法比安打量着手中的博尔尼步枪,脸上露出了惊奇的表情。
精准稳定的弹道,适当的后坐力,还有最重要的——无比简单的装弹流程;除了枪机会在开枪时露烟外,他几乎找不到这款后膛步枪的任何缺点。
“那是因为你用的是博尔尼,等会儿你再用利奥波德试试看?”卡尔·贝恩倒是很不以为然:
“一杆博尔尼的价钱至少能买二十杆莱顿,这玩具就是给贵族老爷们打猎用的;除了我们的司令官大人,谁还舍得把它装备给一群大头兵?”
法比安哑然一笑:“这倒也是。”
战争是需要考虑成本的,一件神兵利器如果不能大规模装备,那还不如换成普通的二手货;博尔尼步枪的确好用,但再好用也不可能是二十杆莱顿步枪的对手。
但如果能用这些武器装备一支小规模的,精通远距离射击的散兵,让他们潜伏在战场四周,专门射杀敌人线列中的军官……
法比安突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眼下克洛维和秩序世界诸国的战争虽然愈演愈烈,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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