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征望着眼前的小姑娘,虽然齐副院长对安夏的介绍,用了浓墨重彩,他也知道安夏不光是孙教授的爱徒,还是帝都霍家的孩子,可即便如此,他也只当是眼前的小姑娘,被冉迅一家人的凄惨所打动,说出来冲动的话。
“安夏姑娘,你了解患者的症状吗?”
“看了资料,也诊脉体检过,患者的情况恨不乐观,现在处于肝昏迷状态,合并多重并发症。”
贺远征点点头,“患者的病情我跟你说过,检查指标你也看了,当时腹腔打开后,腹水浑浊,肝脏肿大,上面嵌满了小石子一般的结石,而胆管和胆囊则全部被堵死,推断是泥沙型胆结石渐渐堵塞胆管,反流到肝区,污染肝区,引起高烧不退,肝脏肿大。
病人已经没多少日子了,我也着急了医院最好的专家会诊,大家得出的结论都一样,甚至我也请教过你的导师孙教授,全都是无能为力。”
安夏知道,自己这张脸,贺主任不相信很正常,毕竟这个病人属于合并并发症,而且肝昏迷、腹水、肿大都是非常棘手的问题。
“贺主任,您能让病人醒来吗?”
贺远征沉思片刻道:“医院会尽力,用的都是最好的药物,但能不能醒来,要看病人造化。”
“我能!”
贺远征猛地抬起头,望着眼前的小姑娘,眼神清澈透着平静,双眸中的自信让他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他忍不住笑笑,还是太年轻,加上又是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导师霍家的孩子,所以意气风发很正常,但事实就是事实,这个病人已经没救了,剩下的不过是在熬日子。
“安夏同学,我知道你的心是好的,但是这个病人的情况,华佗在世也无用。”
安夏见说服不了贺远征,转身出去,贺远征低下头,又忍不住笑了笑,还是太小,沉不住气,自己措辞已经很软和了,看来她似乎没受住。
又过了半小时,办公室又响起敲门声,贺远征看看表,快下班了,这时候会是谁,结果推门进来的是安夏跟孙教授,还有另一位脾气古怪的臧老师。
他站起来,“孙教授。”
“贺主任,我学生找过你吗?”
“对。安夏跟您说了吧。”
“贺主任,让安夏试试行吗?出了事一切责任我承担。”
什么?贺远征没想到,孙教授会说这个话。
臧天宝把安夏开的药方递给贺远征,“贺主任,这个药方你快看看,这是失传已久的温中汤,专治肝腹水和肝昏迷,有清表利湿功效,这个药方下去,病人极有可能退烧,甚至醒过来。”
“臧老师,病人用了此汤药,一定能退烧清醒,不会有可能,她一定会醒过来。”
贺远征有些错乱,这是怎么了,他看到了什么?学生反驳老师?他记得齐副院长介绍这位古怪老头可是中药药理学老师,那就是说对中药造诣颇深,还挺有来头,是协和医学院大院长的师弟,然后现在被学生反驳,还一脸崇拜地看着学生。
帝都的人……都这么古怪吗?
“夏夏,你说这个方子能让病人醒过来?”
安夏点点头,“臧老师,可以醒来,我在古方的基础上,针对病人症状做了几味药材的调整,今天晚上喂上一剂药,明天早上病人就会渐渐退烧清醒,汤药吃三剂,就能完全退烧,只是病人的五脏之气太弱,虚不受补,所以无法上补药,只能以清热驱毒利湿为主。”
“这就很厉害了,夏夏,一会儿你把古方给老师写一份行吗?”
“可以的。”
贺远征远看越秘方了,这是老师找学生讨要方子,似乎还打算找学生讨教?这位臧老师看着六十来岁的老头子了,还要问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
“贺主任,能否一试?我说个实话,病人现在已然如此,你们拿不出治疗方案,其实病人就是在等死,那为什么不能让安夏试一试,也许有好的结果。”
怎么可能有好结果?贺远征觉得帝都的人一个两个全都古怪得很,脑子有问题,脑回路不正常,他倒是想打电话问问齐副院长,今天来的人是不是都不太正常,但这样太失礼了,肝胆外科是从消化外科分出去的,肝脏手术又是最赚钱也最讲技术的手术,所以他已经算是在齐副院长的内科地盘上分肉吃了,他相信此刻给齐副院长打电话,只会让齐副院长看自己笑话。
“那需要征得病人同意。”贺远征退了一步,毕竟是帝都专家,还是不要得罪的好,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求到他们。
“请贺主任协助。”孙教授笑得很狐狸,安夏觉得有些奇怪,贺主任为何表情纠结。
安夏不知,科室主任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还是说了算的,贺主任说征得病人同意,孙教授立刻丢出请贺主任协助的话,说白了就是客气地请贺远征去协调病人家属,如果这点事情贺主任都搞不定,要么就是存心不想让安夏治病,要么就是他这个主任对自己一亩三分地的管控不咋地。
“那咱们一起去病房吧。”
贺远征内心叹了口气,孙教授真狐狸,他居然看走眼了,以为中医教授都是十分正直的,根本不是这样,此刻他必须促成此事了,否则自己岂不是要让齐副院长看笑话,让帝都医生们看笑话。
冉迅听到安夏可以让妻子清醒,激动地身体微颤,说不出话来。
“我想给你爱人治疗看看,但是我没法保证治好她,第一阶段先让她退烧,从肝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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