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明,激战初歇,双方鸣金收鼓。
双方将领还维持着扭打的姿势,紧紧缠在一起并未分开,宛若一个连体怪物。
一开始两人都还是衣冠qín_shòu,到后来身上的衣服在激烈的妖精打架中被彼此撕扯得破烂不堪,几乎只剩几片挂在上面。
两人大汗淋漓,都没力气了。
“你输了……”男人粗喘。
南鸢虽已软成了一滩烂泥,但还是一脚朝他踹了过去。
萧洛寒眼疾手快地一把挡住,顺势压在自己腿下,好整以暇地看她,眼里竟划过一抹隐晦的得意之色。
不知何时,那充血欲裂的一双眼变得正常,里面如暴风狂雨般的狂躁狠戾褪去,平静而幽深,一对不同于常人的浅棕色眼瞳剔透漂亮,眼窝微深,鼻梁挺拔,下颌线干净利落,一张脸如刀刻斧凿,十分俊美。
南鸢觉得,自己所有的运气大概都用来遇见美男了。
眼前这狗男人,便生了一张俊美得能让她记住的脸。
男人一手撑着床榻,一手掐住她软如泥的腰肢,一个翻身,非常霸道地将势均力敌的藤萝缠姿势变成了重肩叠股之姿。
他牢牢压着这不知死活挑衅她的女人,对着她冷嗤一声,“你倒是再动啊。”
南鸢抬起软绵绵的手,冷着脸,一巴掌盖在他脸上,将他这张勉强入目的脸往一边推去,“我们息战。”
然而,这副身体的嗓音太过软绵,虽然一夜嘶喊,微微低哑,却仍然娇嗲得不行,一句话说得跟撒娇似的。
南鸢的脸黑了。
这羸弱娇软的身体,这软糯的嗓音,实在有损她威严霸气的形象。
“王妃不是说想弄死本王?怎么,缴械投降了?”萧洛寒讥笑。
说完,他狠狠抱着身下的女人,与之深深交融,彰显自己的主导地位。
南鸢眉一蹙,用仅剩的力气在他后背上狠狠一抓,在那布满九阴白骨爪的粗糙烂皮上又留下一个血爪印。
功绩又添一笔。
萧洛寒嘶了一声,阴沉着脸看她,“你倒是命硬。”
南鸢微微眯了眯眼,“你也比我想的命硬,这样都死不了。”
双方剑拔弩张,片刻后,齐齐泄力。
又困又累,又饥又渴。
现在萧洛寒连掐死这女人的力气都没了。
“本王向来一言九鼎,说弄死你,就弄死你。”萧洛寒声音冷冽,眉宇间凝着一抹化不开的阴郁狠戾。
忽而,他咧了咧嘴,笑得像个索命阎罗,“也罢,今日是个喜庆日子,明日再来取你小命。”
说完,他故作镇定地抽身,将那被撕得破破烂烂的大红喜袍穿了回去,步伐稳健地推门而出。
南鸢看他那故作轻松的模样,再扫了一眼那看上去稳如松实则轻轻发颤的双腿,在心里呵呵一声。
跟她斗,还太嫩了点儿。
不过,南鸢是真没想到,这狗男人如此天赋异禀,要不是有那香味儿调和身体,这身体没准真被这狗男人给弄死在床上。
王府里丫鬟没几个,只有婆子、小厮跟护卫。
定北王的两个得力下属在门外守了一夜,无论屋里的动静如何地动山摇,两人都一副冷漠表情。
然而,那动静从昨夜一直持续到天微亮都没有消停。
夜三和夜六悄神色渐渐凝重,不禁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位皇上亲赐的王妃,他们早在暗中查过,跟皇后有过接触,已然成为皇后用来监视王爷的棋子。
说是尚书府的四小姐,其实在府中并不受宠。
老尚书本就是亲太子派,这次不过是将这位不受宠的庶女丢出来做了棋子。
若她在定北王府活下来了,那就是皇后和太子放在定北王府的一个细作,若活不下来,死在了定北王府,太子一派也能给定北王再记一笔。
这位穆四小姐,虽说被尚书府抛出来当了棋子,听上去有些可怜和无辜,但既然这女人应了皇后的话,那就是皇后的人。
想作为一个细作留在定北王府,那是决计不行的。
从这女人答应做棋子的那一刻起,就成了定北王府的敌人。
而对付敌人,王爷向来不会手下留情。
他们的这位王妃,注定要死。
夜三和夜六都准备好一会儿进去抬尸体了,却不知事情怎么就演变成了……这样。
莫非这穆四小姐生得国色天香,便是定力强如他们王爷,也忍不住开了荤?
不过,王爷不愧是王爷,竟从昨夜一直酣战到天明。
啧,太可怕了。
那女人也是厉害,屋内断断续续有声音传来,竟没有被王爷弄得昏死过去。
两人正想着王爷什么时候完事的时候,紧闭的屋门终于开了。
定北王面色红润,眼下却有青黑,眼浮肿,脚步轻浮。
然而最显然的却是那一身破破烂烂的喜袍。
这绝不可能是王爷自己撕烂的。
不说那衣裳,只说王爷这模样,夜六是见过的。
以前他盯梢的某个喜欢逛花楼的纨绔少爷就是如此,似乎是……纵欲过度?
萧洛寒冷眼扫来。
两人立马垂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本王腿疾犯了,去取轮椅来。”
夜三一听这话,应了一声,飞快离开,回来时手上推了个轮椅,还非常体贴地拿来了披风和毯子。
萧洛寒系上披风,镇定地坐在轮椅上,用厚大的毯子盖住了双腿,面色沉沉地道:“走。”
夜三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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