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一直往南怀瑾的怀里挤,南怀瑾就一直把她往边上推,推到桑榆都快翻脸了。
“怎么我身上有刺吗?那你干嘛还要把我给叫进来?”
南怀瑾压低声音:“你年纪轻轻的多干点活。”
“那你的意思是说谷雨姐姐老了?”桑榆狡猾地朝他挤挤眼睛。
南怀瑾随她怎么说去,只要她干活让谷雨歇着就行。
他们两个洗好了菜,都不会弄火锅。
谷雨进厨房去炒火锅底料。
她问桑榆吃不吃辣,桑榆说吃越辣越好。
谷雨就把配好的火锅底料下锅炒,桑榆忽然问:“咦,你怎么不问我老公吃不吃辣?”
谷雨都忘了,她是知道南怀瑾吃辣的,而且吃的还很厉害。
有一次他还跟夏至比赛吃辣椒,辣的两人大晚上的去看急诊,挂了一晚上的水。
谷雨骂他们两个是幼稚鬼,害自己大晚上也没得睡。
想起以前的事情,有的时候好像就在昨天发生过,再看看面前的南怀瑾和桑榆,又觉得是上辈子的事。
谷雨愣了一下,赶紧往回找补:“我在国外的餐厅里面碰到过他,他当时点了一个辣椒炒肉,我知道她是能吃辣的。”
“原来是这样,”桑榆笑着点头:“叶纷姐姐的观察能力真强。”
火锅底料很辣,厨房里面特别呛,桑榆正好借口溜出去了。
南怀瑾却站在她的旁边看着她炒,和她离得这么近,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谷雨有点不自在。
她说:“厨房里面很呛,你先出去吧。”
“你会做饭呀!”本来南怀瑾说你什么时候学会炒火锅底料的,但想了想又没说。
“啊,我以前在中餐厅洗碗呢,有的时候太忙了,我会帮着炒几个简单的菜,做的多了也就会了,倍儿简单。”
谷雨说话不太留心的时候就冒出了一两句以前爱说的口头禅,一切都那么熟悉,在南怀瑾眼里即便她脸上多了那些伤痕,但是对南怀瑾来说,她还是原来的谷雨,一丝一毫都没有变过。
此时此刻他真想伸出手把谷雨搂在怀里。
告诉她不论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完全不在意。
他这么想着,手臂也情不自禁地抬起来。
谷雨刚好炒好了火锅底料,拿盘子盛起来从南怀瑾的身边走过去了。
南怀瑾想,如果他真的忽然抱住了谷雨,告诉她他早就认出来,那谷雨会怎样,会落荒而逃吗?
还是会说他认错人了?
南怀瑾在愣神间,谷雨已经把火锅底料盛进火锅里端出去了。
刚才他们又买了很多锅和餐具什么的,因为新搬进来的,家里什么都没有,火锅刚刚端上桌,桑榆就吸着鼻子。
“哇,好香啊!”
“今天没时间了,如果用牛骨炖汤会更香。”谷雨说。
“那明天你用牛尾骨炖吧,我们再来吃。”
谷雨哭笑不得,她这是今天还没吃到嘴就想着明天的了。
火锅沸腾了,把洗好切好的菜一样一样端上来。
吃火锅就有一点方便,菜不用炒,洗干净切好了端上来就行了。
谷雨的火锅底料是跟唐人街的一个大厨学的,那个大厨刚好是四川人,川菜做的十分道地,麻辣火锅也做的很好吃。
谷雨深得他真传。
可能在国外的日子太无聊了吧,没地方可以去,没事情可以做,所以学做饭是她唯一的乐趣。
桑榆吃的停不下来,暂不绝口,一迭声地说:“好吃好吃,简直是太好吃了,叶纷姐姐没想到你的手艺这么好,我可不可以经常过来蹭饭?”
谷雨面有难色,南怀瑾夹了一块牛肉放进桑榆的碗里:“吃饭。”
他的意思是多吃菜,少说话。
桑榆跟他甜蜜地笑:“谢谢老公。”
谷雨看着他们喃喃地说:“你们俩结婚多久了?感情真好。”
“算算看有两年多了。”桑榆说。
那这么算起来的话,是在她死了一年左右南怀瑾就娶了桑榆。
那时候谷雨曾经设想了很多她死了南怀瑾的状态。
以泪洗面,伤心欲绝是肯定的,但问题是这状态能持续多久,在她心里一直是个疑问。
现在不用多说了,大约也就只有一年左右。
可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到处找她?
谷雨吃的很少,本来她是想一个人大快朵颐的,可是这两个人坐在她面前卿卿我我的,像两只投食怪,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勺。
看到谷雨心里都有些堵的慌,不知道如果夏至看到他们两个现在这样会怎样,估计会一棍子抡翻他们吧。
她跟南怀瑾之间的感情简直虚幻的就如同镜花雪月,不过一年多的光景就物是人非了。
吃完饭,南怀瑾他们倒是挺自觉的要洗碗。
桑榆把谷雨按在沙发里笑嘻嘻地跟她说:“我老公最喜欢洗碗了,他也最喜欢我陪他洗碗,你知道吗?叶纷姐姐,两夫妻俩一起共同做家务会增进感情哦,有时候我们一起做着做着就在厨房做起来了。”
桑榆越说越不像话,南怀瑾提着她的衣领把她拽进了厨房。
谷雨说:“我去扔垃圾。”
然后她就匆匆地逃离了这个狭小的空间。
听到关门声,南怀瑾把正要往他身上他的桑榆给推开。
“你差不多得了,刚才你乱说什么鬼?”
“那夫妻嘛,怎样都很正常。”
“我让你配合我演戏,不是让你胡说八道来刺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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