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他不是一向如高岭之花难以接近?
传闻,他不是一向只和人谈病情?
传闻,他不是不对女人感兴趣?——差点以为他喜欢的是男人!
可这明显是别调戏了吧?
芽芽忽略那高冷冰块忽然长毛变骚的感觉,认真的说,“那东西您肯定有。”我见您用过呀!
卫望楚挑眉看她,等她的下文,“大概是一个可以喷出毒药粉的盒子,有一个按钮或者机关,触碰一下,就可以噗——喷出有毒的药粉。”
芽芽也不知道那个叫什么,她那时候眼睛瞎了,被一帮山匪欺辱,卫望楚从天而降来帮他,只记得他让她捂住口鼻,然后呲呲几声,那几个山匪就都倒下去了。
卫望楚是个郎中,自然不会武,想来他用来对付那些山匪的,应该是会喷药的东西。
少女肯定的说,“被喷的人就会中毒,昏了,或者死了,怎样,您见过吧?”
卫望楚心里微微有些讶异,他近日才想出一个机关,正要准备抽空琢磨一下把它实现,却这么巧从芽芽的嘴里听到了。
“从没有听说过。”
芽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他从未听说过?怎么可能?
还是还没到时候,他还没做出来?
“那有没有人或者大只的野兽闻到就会昏了或者死了的毒药呢?”
她大而黑水又润的眼睛,歪头疑惑的时候,会不自觉带出些许天真,天真和风情真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却在她脸上和谐的很。
“让人昏了的……自然是有的,”卫望楚嘴角一翘,“闻了就死的,那还没有。”
“那能让一头熊之类的凶兽昏迷吗?”
“药量大的话,也是可以的。”男人忽然挂上一副质疑的表情,好似在说,你问这些干什么,想干什么坏事?
芽芽待解释什么,就听到大门外传来一声娇滴滴的——
“楚哥哥?”
少女立刻警觉的眯起眼睛,看向大门口,一个身穿浅紫色薄夹袄黑色棉裤的年轻姑娘从门口自顾自的进来,梳着双环髻,两侧各插着一枝淡紫色绢花,笑的眉眼弯弯自顾自推开门走了进来。
“楚哥哥,在家呢?”
这是?
芽芽搜了搜记忆,不记得有此人,便安静的呆在一边打量着她,鼻梁微塌,但是鼻头娇俏,本是质朴娇俏的农家女,此刻画了不合时宜的妆——丰厚的嘴唇涂了艳红的口脂,饱满的两颊擦了大块的胭脂,还好她眼里羞涩伴着欲语还休,倒是还算是一副少女怀春的样子。
卫望楚一直注视着芽芽,从她警觉的神情,到她忽然的眯眯眼,心里略有疑惑。听到来人说话,转头看过去。
“何家姑娘,你进门之前请先敲门。”
语气漠然,听不出什么情绪,却越发的让对方有些尴尬。
何家姑娘?这难道是那个一直缠着要嫁给卫望楚的姑娘?那个说卫望楚和他的弟媳妇不清不楚,闹的人尽皆知的姑娘?
哇哦,这是个勇猛的狠人啊。
正是何家幺女何苗苗。
何苗苗略不自在的摸了摸脸,她自下午就开始在院里等卫望楚回家,好不容易盼到了,竟然看到他带了一个姑娘回家!
除了看病的,他从未带姑娘到家里的,她忍不住想来看看这个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看门没关……”
芽芽刚刚虽然勇气十足的就跟着进了门,可心里到底有些忐忑,便把大门半掩未掩……
卫望楚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芽芽,将她缩头的动作看的清楚,又看了一眼何苗苗,低下头继续整理着药材,问,“下次进来,先敲门。有事吗?”
何苗苗上前一步,“楚哥哥,我知道了……我,我来帮你吧。”
不待卫望楚拒绝便走了过来,将一边的药篓子拾起来,挂到茅草屋的门口晾着。
卫望楚停下手里的事,看何苗苗的眼神更加淡漠,“何家姑娘,我想你娘应该教过你,不应该随意动别人的东西。”
咦,这话说的狠,芽芽都觉得尴尬了,咳嗽了一声,道:“那个,卫大夫,今日便算了,我明天再来找您看眼睛吧,明天上午,您在家吗?”
卫望楚盯着眯着眼睛的芽芽,刚刚一双眼睛还瞪的铜铃一般大……看眼睛?
少女见他狐疑的望过来,怕他说什么让人尴尬的话,忙挤了挤眼睛,道:“我眼睛啊,睁不开,还有点疼。”
何苗苗似乎没听到卫望楚的话,她凑到芽芽跟前,看着她的脸,“这位姑娘看着面生,不是咱们村里人吧?你这眼睛是怎么了?”
嗯,也是个脸皮厚的。
芽芽怕卫望楚又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赶紧点点头,“我是春山村的,眼睛,也不知道怎了,前阵子忽然就睁不开了。”
“春山村,哦……你们村里有个包子美人,你认识吗?”
包子美人是村里人背后叫她的,却很少有人当面这样叫她。
芽芽脸上的笑容不减,略带尴尬的点头道:“包子美人,我自然是认识的,那是村里人给我起的昵称,没想到都传到武家庄了。”心里却想着,刚刚真不该给她解围!
何苗苗夸张的捂住嘴角,“哎哟,对不住,没想到你就是。”
“呵呵。”芽芽憨憨傻笑,“没事。”
“包子美人?”卫望楚嘴角微翘,“春山村的人眼光不俗,形容你倒是贴切。”
芽芽……
何苗苗……
谁都知道村里人叫她包子美人是笑话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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