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术,通常来说是为了强身健体,还有防身。
所以大部分的武术套路都攻防并重。每一个招式,都讲究个攻防兼备。
但是武术协会的人看着林琅在摄影机面前打的这个套路,大开大阖——
只见攻势不见防守。
这样的套路,在武术界看来是极度不可取的。但在普通人看来,却是显得气势如虹。
一个套路打下来,只用了不到两分钟。
林琅一个背旋踢收功,过去问:“怎么样?录好了没?”
“都录好了。”
刚才他需要在一定范围内打拳,免得人跑出了镜头之外:“我看看!”
虽然刚才感觉不错,但他也担心因为角度问题没拍好。
看过影像之后,他笑着说:“行了,前后剪辑一下就没问题了。”
“摄影师”笑着说:“这个长镜头相当不错。光线之类,我们不用太讲究,又不是拍电影。”
林琅看过,觉得还可以接受。就对黎庆说:“等会你帮我个忙,帮我拿竹杠……”
他话音未落,球馆大门被推开。一群白衣人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那些人身上的白衣服,腰上大多人绑着白色腰带,还几个是红色的,当先走进来的那个,腰上绑的是黑色腰带。
他看了一眼黎庆。
黎庆看那些人进来,脸上沉了一下,向前走几步:“倪才添,这段时间球馆的使用权给了我们武术协会。你们要用,一个半小时后再来。”
倪才添笑着:“瞧黎会长这话说的。我们也不是要用球馆,就是听说你们要拍宣传片,特地来观摩学习。”
他身后有人呼应:“就是,就是。黎会长不会这么小气吧,给个学习的机会呗。”
倪才添是农大跆拳协会会长,也是农大学生中唯一一个公开的黑带。
黎庆虽然轻视跆拳道,但这个倪才添,单论打架,跟他是仲伯之间。
对方分明是来伺机捣乱的,但明知是这样,他也不能轻举妄动。不管是什么原因,如果两个协会打起来,学校都会严肃处理,甚至处以将两个协会解散的极刑。
但对方上门挑衅了,他忍下又怎么面对其他成员,还怎么招新?
林琅走过去,拍拍他肩膀说:“我们时间不多,他们难得有自知之明,想学习就给他们一个机会好了。”
黎庆一听,心里恍然:对啊,他们只有两个小时,可没时间跟他们纠缠。
倪才添笑着说:“原来是林琅啊。不是说你竞争武术协会会长,失败后就退社了?他们没有识人之明,要不你来我们跆拳协会。”
林琅笑着说:“谢谢倪会长的错爱。不过,你邀请我,是你坐腻会长位置了?还是倪会长自知德不配位?可惜,你那个位置我还真的没看在眼里!”
“你这话的意思,是看不起我们跆拳道?”
林琅小指挖挖耳朵,问黎庆:“刚才我幻听了?什么时候农大的跆拳协会和跆拳道划一了?”
黎庆憋着笑:“大概是倪会长开始学跆拳道的那一刻起。”林琅那句话,不明摆着说看不起他们跆拳协会。当然,也等同于瞧不起倪才添这个会长。
倪才添笑呵呵走近了两步,说:“听说林琅你进入武术协会后,就一举成为会内第一高手,我早就想向你请教了。”
“意思是要挑战我。”
“切磋切磋而已。”挑战是以下对上,倪才添可从不认为农大有人在功夫上能胜过他。
林琅笑了笑说:“切磋也好,挑战也罢。你先边上等着。”
说着,又对黎庆说:“先拍摄,给他们一个学习的机会。”
黎庆看一向自诩儒雅的倪才添被堵的脸色发暗,心里爽得很:“也是,要真先接受挑战,他们大概也没机会学习了。”
林琅早两年就已经很强,他自己当初自视甚高,结果在对方手上走不过十招。不是技巧或者套路不行,而是他对林琅的攻势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从刚才林琅打出来的套路,进步明显很大。两人的差距没有丝毫缩小,反而拉大了。
倪才添跟他不过仲伯之间,真跟林琅打,结果可以预见是他输的惨无人道。
黎庆嘿嘿笑了两声:对的,惨无人道=惨到不能人道。
他心里暗爽了一会,不管跆拳协会的人,转身拍手说:“我们时间宝贵,继续拍摄。无关人等无需在意。”
林琅也抄起那根竹子,示意摄影机跟着他,他在看台阶梯上用力砸了几下。
“黎庆,你过来扶着竹子。”
镜头一直跟着他,黎庆听到叫,进入了镜头大范围。
“这样?”黎庆将竹子竖直着扶好。
林琅看两只手都握住竹子,说:“可以向一边稍稍倾斜。你不要捉着竹子,手掌摊开托着就行。”
黎庆按照他说,将竹子一头着地,与地面呈七十度左右角托好。
“对,就这时这样。我‘放’,你就撒手。”
他们两个摆弄着,别人看得一头雾水。
本来想来挑衅跆拳协会,看会长都不吭声了,也不敢炸呼呼。
但小声议论免不了。
“他们弄一根竹子,是要干啥?难道还能手劈竹子不行?”
“大概是要装逼!”
刚才林琅砸竹子,可是没有半点花架子,哐哐响,可见那竹子还是很硬的。
“这逼装得有些大了!”
倪才添听着耳边耳边的话,眉头紧拧。
他听着林琅的要求。心想,难道他真那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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