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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龙璃儿只觉得心里一片悲从中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的,心中的酸楚和痛苦,这些年深深隐藏起来的柔软和脆弱,那些被她的坚强和倔强死死包裹住的泪水,一下子全都喷涌了出来!
这个世上,居然会有这样的男人!
龙璃儿死死的抠住了自己掌心的琴弦,两滴眼泪啪啪的落在了琴上!
这时候,沈墨走出船舱,只见对面一个面色铁青的中年人正走上金带子的船。
只见他来到了金带子的旁边,然后才向着这边看了一眼,只见他的脸色刹那间就变得一片雪白!
“你说的那个人就是他?”只见他指着沈墨,向着金带子问道。
“对呀!”金带子喜出望外的说道:“今天孩儿可被他欺负苦了!你给我弄死他!”
只见金带子的手指着沈墨的鼻子大声喊道:“不然的话,今天我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直接对面上来的那这位“老人家”忽然间大声说道:“那我现在就让你咽气!”
只听“啪!”的一声,这个人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金带子的脸上!
刹那之间,全船的人全都惊呆了!
只见这个老人家双掌左右飞舞,一下一下接连不断的大耳刮子就像不要钱一样,雨点般的扇在了金带子的脸上,每一下都是用尽了全力!
还没等他几巴掌打过去,那个金带子就被扇得天旋地转,“扑通”一声跪在了船上。
只见这位老人家又是一连扇了七八下,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等到这个胖乎乎的中年人转过头来,向着沈墨的方向刚刚说了一句:“沈相公……”
就看见对面的船上,站在辉夜舫上的沈墨冷冷的看着他,忽然间说了一句:“我让你停了吗?”
此时此刻,沈墨脸上的神情有如寒冰一般,看着对面的一船人,就像是瞧着一群死人!
只见这个胖子闻言,狠狠的咬了咬咬牙,然后回过头继续扇!
等到了这个时候,沈墨却依然还是面沉似水。但是他身后船舱里面的赵与芮和龙璃儿,却是用眼神互相交流了一下,两个人的脸上全都是笑意盎然!
原来对面来的这个“老人家”,也就是正在扇他儿子耳光的中年胖子,他们也是见过的。他就是那个时候在西湖边被沈墨欺负得死去活来的临安知府——赵立夫!
原来闹了半天,这个金带子居然是他的儿子!
一时之间,他们两个人的心里同时产生了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说实话,这个金带子今天无比的嚣张,也让他们两个担心了许久。
可是刚刚当谜底揭开以后,大家这才明白。原来金带子所依仗的权势,居然早就是沈墨的手下败将!
怪不得这个赵公子能和新任的钱塘县令一船饮宴,怪不得他能够使唤临安府里面的五品通判大人,原来他爹就是知府!
赵与芮伸手抚着自己的额头,哭笑不得的想到:“这个小子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这回他可倒了大霉了!”
只见赵立夫一通耳光扇得他儿子鼻口窜血,直到这个金带子天黑地的倒在了地上,这时候沈墨才示意他可以住手了。
只见赵立夫命人搭上了船板,然后屁颠儿屁颠儿的向着辉夜舫这边走过来。等到他一上船,一眼就看见地上摆着一朵簇新的金元宝组成的金花,把他也给看的一愣神。
沈墨朝他招了招手,等他陪着笑走过来之后,只见沈墨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然后两个人转了个身。
“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不?”沈墨向着赵立夫问道。
“还不是小犬无知,冲撞了沈相公?”只见赵立夫捶胸顿足的懊悔道:“都怪平时小的家教不严,回头我就打断那个逆子的腿…”
“你就是打死了他都不冤!”只见沈墨从牙缝里面挤出来这几个字,然后搂着赵立夫脖子的胳膊,猛然间就是一紧!
“你当我乐意和他这么个混球儿在这里废话吗?”只见沉默冷冷的说道:“我在这里挡着他,不让他冲撞了龙璃儿,还不是为了要救你的命!”
“什么?”只见赵立夫听到这话以后,立刻就是傻呆呆的愣在了那里!
这位赵知府一贯就是以脑袋不灵著称的,当沈墨说出这句话来之后,他还不知道人家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告诉你!”只见沈墨俏声对着赵立夫说道:“就在刚才,日落时分的那一阵,龙璃儿姑娘还在苏堤边上的画舫舞……你知不知道她上的是谁的船?”
“啊?”赵立夫听见了沈墨的话?顿时就莫名其妙的卡巴了一阵眼睛,满脸疑惑的看向了沈墨。
“你看这是什么?”只见沈墨手里面拿着一柄小小的檀香扇。他慢慢的将扇子展开,摆在了赵立夫的面前,
赵立夫朝着那上面一看,只见上面抄录着一首诗词,而最后面的落款是:
“癸未桃月,幸见女史龙氏歌舞,飘然若仙,湛然洛神也。遂录此词以赠之,甬阳静斋老人书于西子湖!”
当赵立夫一眼看见“静斋老人”的四个字的时候,只见他白眼一翻,两腿一软,当时就向着船板上出溜了下去!
静斋……那是史弥远史相国的别号!
“龙璃儿姑娘,才刚刚得了史相的称赞,史相还特意给她题了字。”只见沈默一把夹住了他的脖子,把浑身软得跟面条一样的赵立夫提了起来。然后他冷冷的说道:
“要是她一转眼之间,就被你那个二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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