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虞昭看出来了,留在边疆镇守的镇国将军连夜递了快报,表明焚夏先前所损恐怕只为攻下主军所做的铺垫,如今边缘战区势力败退,且焚夏诡计也用在了主军深入之路。冒出大批散军,集结起来势力不容小觑。
源帝当即下令从各地调军支援,又发急诏告知主军停止前行休整。却迟迟没有回信传来,再过几日,不管是战报还是音讯,一字未传出,与前线断了联系。
心急如焚,不管是源帝还是虞昭。归京的日子一再推迟,虞昭也不想离去,每每和源帝一同望眼欲穿,希望能盼着能得一二消息。
终于一日,一匹战马冲到了大楚边关,却不见信使,那马伤痕累累,镇国将军认出马鞍上图文为大楚图腾。当即派人截下,那马见了人,好似认得大楚军旗一般,倒下断了气。众人仔细搜寻着,终于在马耳里寻得一张字条:“前路齐行领军压制,后路情况异常不明,未知豁口,不敢轻易探得出路。”
上面有军印,可以确信是楚子凯所领主军传出来的情报。源帝顿时愁容满面,不想此时,焚夏一队兵马再次集合于边城外,镇国将军立刻警惕,带领余下士兵坚守。另一方面又提议催促源帝应立刻启程返京。
源帝不应,心中担忧楚子凯,与他商议必得探清焚夏大军包围主军所排列的阵法是如何,再设法送进去,才能让楚子凯决定从哪里开始突破。此时还未有眉目,却又得一重击,于边城外集合的敌军,实力不弱,领兵之人居然是楚子殷。此消息一传来,源帝气得浑身发抖,两军对峙,谁都不敢轻易发兵。
镇国将军提议待援军到来才能出击,否则拼死也不过两败俱伤。楚子殷死死封锁住了通往主军所在的路,此刻不敢轻易开关派出人手去探阵,但楚子凯的处境危险,若不及时得阵图破之,不出半月便会弹尽粮绝,焚夏轻易便可攻下大楚主军。
正处于两难之境,文罗去边城关口巡视一圈后,急急忙忙跑回来想与源帝商议。可殿门紧闭,被冯安拦下:“陛下正和各位大人商议战事,不许人打扰的。”
虞昭也着急,每每站在阁楼上望消息,见文罗焦头烂额进不去的样子,连忙唤她上来。“你可有何发现?”
文罗气喘吁吁:“关门虽开不得,但与西番废弃城墙的交界处,有一处荒废的信函口,我试了一下,脱了衣服勉强能钻出去,可趁夜色偷偷潜伏绕开焚夏大军,于后方探清敌方阵形。”
闻言虞昭立刻拉着她下楼,吩咐冯安通传。“此为非常时期,若顾着礼节耽误大事,冯侍人担当不起。”
冯安无法,连忙进去通报,源帝应允后放了二人进去。文罗将事情说明后,镇国将军立刻摇头:“那信函口极小,将士们恐难以通过。”
“我能!”文罗立刻对源帝道:“臣斗胆尝试了一下,只要将盔甲退下,勉强可钻出去,且那口子外面被杂草掩埋,绝不会被敌军察觉。”
源帝道:“你为女子,自然可勉强通过。探敌情凶险,朕不能让你一个女流之辈只身前去。”
文罗立刻跪下:“陛下若信得过,还请给文罗一个机会……”
太冒险了,虞昭都不赞同地摇头:“孑然一身,若被发现,便是尸骨无存……”
镇国将军思索片刻,“也别无他法,眼下西番王室内战,为保全自身,选择封国中立观战,但应不会帮着焚夏与大楚作对,若文罗绕过围城大军,以水路潜入西番境内,陛下可与西番国主暗中通信,不求出兵相护,只给予马匹盔甲于她,从侧面切入战区,许能有几分胜算。”
沉思片刻,源帝无奈松了口,立刻派人暗中与西番国守关将领联系,吩咐人为文罗打点着。虞昭一路相送,心知此行凶多吉少,一路愁眉不展。
文罗一身夜行衣,安慰她道:“我自来运气好,小时候被熊叼走,都没事呢……”
路上,虞昭还是担忧,忍不住叹了口气,文罗又道:“不为别的,我此生就好强,要立功证明女儿家不比男子差,待我立了军功,娘娘亲自为我带上女将军的盔冕可好。”
这条件算不得什么,虞昭点头答应着。到了那信函口,确实很小一个方口,文罗钻过去有些费力,待到了那头,虞昭嘱咐道:“保重……”
接过她递过来的刀子飞镖等小巧的武器,文罗点头,往杂草中一潜,果然难以看出身影。
跟着来的卓姚见文罗已走,想上来请虞昭回去,却见虞昭对着那出口比比划划,也试着往外钻,当即阻止道:“娘娘这是干什么……”
虞昭的身形比文罗还瘦些,纵然穿着衣服也能轻松探出半个身子,卓姚连忙将她扶起,只见虞昭还看着那出口思索。叹了一口气,劝道:“天色不早,娘娘还要照顾五殿下,还是先回去吧……”
夜风微凉,虞昭揣着心思坐在马车上,回望那城墙高耸,将所有牵挂阻隔在外,在墙内的人皆安然无恙,却因满心忧虑明灯彻夜,不得安眠。
此后每天,虞昭都在行宫门口等着,只盼每日来报的将领能带来点消息,不管是楚子凯还是文罗,都是她迫切想知道的。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度日如年,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援军抵达,大楚镇守军队暂时占了优势。楚子殷若要战,便可迎。
也是同一天,文罗满身伤痕从那信函口返回,一被人接进来就吐血晕厥。虞昭得了消息连忙赶过去,源帝已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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