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藿香的声音则在车里若无其事的响了起来:“我劝你,快去医院拍拍片子,你肩膀上有东西。”
也巧,路边就有一个医院,那个女人疼的应该十分厉害,也顾不上车的事儿,抱着胳膊就上医院去了:“你们给我等着……”
司机吓的什么似得:“那现在……”
她让你等着你就等着?
我一瞅司机的车倒是没什么损伤,说我现在有点急事儿得赶紧办,你送我回去,真要是抱井,你也有行车记录仪,需要作证,随时喊我。
司机一想是这个道理,发动了车就把我给送回来了。
我一细想那个女的,还是有些纳闷,就问白藿香,她肩膀上到底有什么?
白藿香转了脸也不搭理我:“你挺关心她的啊,要不你上医院帮她看看?”
我一听这话不是味儿,也就没继续问,白藿香看我不问,这才来了一句,这个女的怕是得罪人了。
程星河一边吃辣条一边说道:“那种嘴,没得罪过人才有了鬼。”
没错,那个女的上下嘴唇都飞薄飞薄的,嘴角锐锐的往下沉,这叫破刃唇,主祸从口出,而那张嘴闭上也隐隐约约露出牙来,嘴不严,说不出好话,人缘一定很差。
到了地方一下车,高老师就急匆匆的迎出来了,埋怨我来的太晚,人家水先生都等了这么长时间了,他不落忍。
高老师算是行当里的老江湖了,也难得见他这么敬着谁,看来水百羽这个以德报怨的名声还真不虚。
不过……他跟我们家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像是跟三舅姥爷和马元秋很熟悉?而且,好像小时候就见过我。
进去一看,水百羽果然正在客座上喝茶——窝在了客座上,喝的是自带保温杯里的浓茶,闻着味道,像是最便宜的高末。
穿着也跟以前一样,朴素却整洁——真有本事的人,倒像是都没什么物欲。
他一见了我,眼睛一亮:“回来了?”
说着,又看向了跟进来的程星河他们,连连点头:“很好……你身边,卧虎藏龙。”
程星河耳朵还挺尖,大大咧咧的就说道:“水先生名不虚传,看人一看一个准。”
你他娘还真不谦虚。
我就给他来了一脚,让他弄点待客的东西,照着行当规矩寒暄了一下,就打听起了水百羽的来历。
高老师还嫌我浮躁,一个劲儿跟我使眼色,水百羽倒是并不计较,对我一笑:“我就开门见山说了——我这次来,是请你帮忙的。”
“我?”我和高老师都愣了一下,一个天阶找一个玄阶帮忙,还真是没听说过。
水百羽儒雅的笑了笑:“当然了,决定权在你。”
原来自从四相局出现了问题之后,不光天师府忙碌,十二天阶这边也忙的够呛,需要大量的人手,帮忙来查四相局和害了老黄的真凶的事儿。
所以水百羽站出来,靠着自己的名望牵线,组成了一个风水协会,暂时叫四相会。
干这一行的,就没有不想出名的,眼看着这个乱世是个出名的机遇——四相会既然是十二天阶组织的,那跟着十二天阶,拓展人脉,找买卖自不用说,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件事情,关乎你的前途,你大可以先考虑考虑,我等你的消息。”
说着,转身就要出去。
高老师生怕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拼了命跟我挤眼,程星河也一个劲儿捅我,大拇指食指做出“比心”的动作,意思是,要是给这个四相会做事儿,不可能让咱们贴钱攒旅费,公费就能把四相局查了,何乐不为。
我看他就是掉钱眼儿里了。
我一寻思,看了老头儿一眼,就说道:“行,那我就答应。”
老头儿撸猫的手瞬间就卡住了,可能把小白脚给弄疼了,就听见小白脚“喵”的就喊了一声,像是在谴责老头儿。
水百羽没往那看,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就是咱们四相会的一员了——我也就不和你客气了,有件跟四相局有关的事情,别人我信不过,想让你帮我查一查。”
刚答应就有活儿干,果然是蓄谋已久啊!
不过,就凭着水百羽能预知黄色小车的事情,我就明白,他确实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要是知道我不来,他也不可能上门来请我。
那个地方在兴隆宫,离着本地也不算太远。
兴隆宫?我的心里顿时就提了一下——之前祁大年告诉我的,“极乐河”现在叫柳青河,现在的上游位置,就在兴隆宫附近。
巧合,还是……
水百羽的眼神非常特别,和善的同时又很犀利,又像是瞬间就能把你给看的透透的,什么蛛丝马迹都瞒不过他眼睛似得。
而这事儿是在一个有实权的人物身上发生的,那个大人物叫汪景琪。
他自从到了兴隆宫工作之后,身体就不好——颈椎和背部都有问题,非要趴着才能入睡。
而一旦趴下,非但不能放松,反而会觉得身上更难受了——非常的沉重,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压上了一样。
汪景琪精神不好,下属找到了溜须拍马的机会,就纷纷嘘寒问暖,可知道了这事儿,下属们的脸色却不约而同的变了。
有下属连忙说贴膏药,还有下属说得按摩,唯独一个嘴快的下属,来了一句别又又是那种事儿吧?
他这么一说,其他的下属都拿眼瞪他,汪景琪觉得不对劲儿,就让他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儿?
那个下属嘴不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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