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厮要让你杀人灭口,也是奉曹司空之命?”这时候布图突然指着那书吏出声。
那书吏最是可恶,无论用刑还是审讯,明里暗里都想坑死布图,故而布图恨他更甚于满宠。
“你还想杀人灭口?”刘平面色冰冷的看着书吏。
书吏感觉后背直冒冷汗,连忙颤声道:“平……平公子,小的不敢……”
“记下他,到时找人跟他算账,”刘平点着那书吏淡淡的道。
在这大汉都城,他不能明目张胆的杀人,不过找个机会阴死一个小小书吏,比踩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听了刘平的话,那书吏顿时两腿一软,瘫在了地上,一副生无可恋之色……
“回府!”
刘平摆了摆手,让周仓背上布图,准备离去。
满宠再怎么说也是奉命行事,刘平做的不能太过分,他只需把布图救出来就行了。
至于布图受的那些苦,要算到给他栽赃嫁祸之人的头上,假如满宠查不出,刘平都准备亲自出手。
总之要把这幕后黑手给揪出来,给布图报仇,也给他解气。
“平公子,下官所奉乃天子与曹司空之命,且有诏书与曹司空手谕在手,”这时候满宠却上前躬身阻拦,指着布图道:“此疑犯嫌疑重大,您不能带走。”
在朝廷,刘平得听天子的,在曹氏,刘平得听曹操的,满宠有天子与曹操的双料任命,怎能任由刘平无视?
“天子之诏与司空手谕是让你追查奸细,并非让你制造冤案。”
刘平指着布图,笃定道:“我可认定此人绝非奸细,你若不服气,可到天子驾前告我。
现在,闪开!”
太史慈上前,把满宠拨在一旁,刘平带着一众人扬长而去。
满宠看着他们大摇大摆离去的背影,气的浑身哆嗦。
他万没想到,刘平竟然对那两份任命毫无忌惮,真敢明目张胆的从他的牢房里抢人,这是多大的胆子?
不过陡然一想,这坏事变成了好事也说不准,毕竟有借口了,他所抓的嫌犯被刘平抢走了啊,还让他怎么查?
“这人如此狂妄,明日司空问罪起来,我倒要看他有何话说。”
满宠冷笑了一声,等了片刻,却没听见书吏的回音。
回头一看,书吏双眼无神的瘫坐在地上,跟丢了魂儿一样。
无论上面怎么争斗,他一个小小书吏被刘平这样的顶级权贵公子盯上,还能跑的了?
……
朝堂上空荡荡的,来上朝的公卿骤然减了大半,气氛压抑凝重。
“陛下,如今我等出入依然被衙役跟踪监视,形同囚犯,还请陛下为我等做主,”孔融率先打破沉闷。
满宠搜查各公卿府邸,虽然一无所获,但是他却知道,那投运绢帛之人九成就隐藏在这公卿之中。
所以几乎每个家中有马车之人都派有衙役暗中监视。
只不过那些衙役又没有受过专业训练,所谓暗中监视很容易就变成明着跟踪。
随时跟着个“尾巴”,自然让公卿们感到不爽,感觉就跟囚徒差不多。
“陛下,许都城内如今已经人人自危,怨声载道,长此下去,必会令人离心离德,陛下不可不查啊,”孔融痛心疾首道。
今天半数以上的人称病不上朝,算作对天子纵容满宠无言的抗议,天子岂能不重视?
“不来上朝,又是要逼迫朕收回诏命么?”刘协压抑着怒气,淡然道:“此前虽赖刘卿运筹帷幄,侥幸平定袁术之乱,夺回玉玺。
但泄露消息之细作,依然隐藏于许都未除,朕想来,时刻如针芒在背,如不揭露此人真面,任其随时向外泄露消息,我朝堂上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故而如今诸卿虽然不便,还需再忍耐些时日。”
刘协想来若不把这奸细抓出来,无论他们在这里商议什么,都能传到刘备那里,那以后这上朝,什么重要的事都不敢商议了。
所以刘协下定决心,无论耗费多大心力,一定要把这跗骨之蛆给揪出来。
孔融没想到皇帝如此决绝,继续道:“可是……如今许都城内人心惶惶,均传言陛下此举乃借查探奸细为由,任用酷吏,打压士人。
此前来投不少士子,现今也全都悄无声息离去。”
他又指了指这空荡荡的朝堂,疾首蹙额道:“陛下真以为这些人是在装病,逼迫陛下收回诏旨么?
臣听闻,实则已然有人准备偷偷逃离许都了啊。”
“什么?”刘协不禁失声。
他本来以为众公卿只是对被跟踪监视感到不满,不过等把奸细抓出来,恢复正常秩序之后,大家的不满情绪也就散了。
可是绝没有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种程度。
来投的士子竟然都已经走光了,这些士子虽然有本事的并不多,可是他们逃离许都之后,必然把对朝廷的不满散布四方,以后真有本事的人谁还来投?
而更令他感到震惊的是,连朝中公卿也准备逃离,这刚刚组建的朝廷就要分崩离析啊。
“看来,诸卿已然把朕当成昏君,宁愿逃离许都,也不愿为朝廷效力,”刘协叹口气道。
“陛下,诸位公卿并非不心向朝廷,只不过那满宠探查太过于粗暴,且只针对诸卿女眷,这耻辱就算普通平民也无法接受,更何况诸卿皆为士人?”
刘协眼神空洞的目视前方,良久之后才道:“传朕口谕,查探细作之事,令曹卿明察改为暗访,不得骚扰诸卿。”
“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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