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曹操觉得策反曹豹叛乱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但正如刘平所说,这又不需要他派军兵去完成,事实上他目前也无兵可派。
试一试又何妨?
“好,目前来说这的确是万全之策,”曹操心平气和的对刘平道:“此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需要什么支持,你尽管开口,我必全力满足。”
他一边说着一边挑帘下车,进府之前又回身嘱咐道:“此事能成则成,无需勉强。”
“诺!”
刘平至少有七八成的把握,毕竟根据史料记载,陶谦没死之前,曹豹及其手下丹阳军将领都是支持陶谦长子陶商的。
可是陶谦并没有将徐州交给陶商。
刘备入主之后,以刘备那阴险毒辣的行事方式,岂能信任原陶谦手下将领?
故而无论从史料还是常理来推断,此时以曹豹为首的丹阳军将领应该是备受猜忌打压,日子过得必然不是很爽。
只要能联系上曹豹,给曹豹一个正义的旗帜,再稍加怂恿,事情就成了大半。
丹阳军是徐州军里面最强战力,丹阳军反叛,其他徐州军根本没有平叛能力。
可是对现在刘平来说,如何与曹豹取得联系就成了首要问题。
在徐州,刘平唯一认识的一个人就是范显,当初草原一行他救过老范的命。
可是老范这个人极其顾家,当初他邀其来许都,老范却已家眷在徐州为由拒绝了。
更何况范显乃是糜竺的部署,糜竺掌权之后与曹豹又是死对头,让范显帮他去联系曹豹,似乎还真有点难度……
……
孔融这三天在府里待的坐卧不宁。
虽然当时刘平直言他是被冤枉的,但刘平并未说出理由是什么,不由得让他怀疑,刘平是不是在试探他,故意使了个欲擒故纵之策。
要不然,连他自己都觉得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刘平凭什么一口断定他是清白的?
这三天他一直在忐忑与惶恐中度过,他是一个视名誉气节重于生命的儒者,死倒是不怕,他最怕的是背上一个背叛朝廷的罪名再去死。
不过这三天却一直风平浪静,除了门口有军兵把守,严禁任何人外出之外,再没人前来打扰他。
这刘公是在查案么?
孔融时时这样想着,满宠查案还把府邸搜个底朝天呢,刘公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又或者,到时候直接再把背叛朝廷的帽子安回到我头上?
总之这些天他一直在这样煎熬中度过。
直到第三天头上,府门突然被打开,孔融惊奇的发现,进来的不是刘平,竟然是天子。
“陛下!”
孔融赶紧迎了上去,躬身行礼,同时委屈无奈之情涌上心头,眼泪汪汪的高声道:“臣,冤枉啊。
可是那送信之人乃臣之奴仆,大多人皆不信臣之清白。”
“朕相信,”刘协伸手搀起孔融,平静的道。
“陛下相信?”孔融不由瞪大了眼睛,天子与刘平话语怎么如出一辙,都相信他是清白的。
可他连特么的自己都不相信。
“难道陛下也是为了试探臣?”
“非也,方才刘卿已将真正奸细擒获,此事的确与卿无关,卿是被冤枉的,”刘协抄着手娓娓道来。
“刘公已经将真正奸细擒获了?”
孔融顿了一顿,忍不住放声痛哭,压抑的情绪尽数释放出来,高声喊道:“苍天有眼呐,刘公真乃神人也。”
刘协听了心中不禁又是一阵酸楚,刘平洗脱孔融冤屈,解救众公卿与苦难之中,恐怕所有人都会感念刘平的恩德吧。
这等收买人心的手段,自己怎么就使不出来呢?
过了良久,孔融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擦了擦老泪,问道:“陛下,不知那奸细是谁?竟然如此坑害老夫。”
“你很快便会知晓,但此事机密,切不可泄露出去,”刘协神色凝重的叮嘱了一句。
即使不跟孔融明说,但是众公卿很快就要解禁了,到时候谁不见了,还不一目了然么?
事实上很快荀悦等几十个公卿便陆续来到孔府,大家互相见礼之后,对于谁是奸细,均心知肚明。
不过大家却对此事讳莫如深,谁也不愿多谈。
“刘公才智卓绝,竟然三天之内真的查出了奸细,着实令人叹服,”过了一会儿,王朗叹了口气道:“可是,刘公那月旦评榜首竟然被江东周郎所代,委实可惜。
老夫与那许子将颇有交情,回去就给他休书一封,问问那老儿是否瞎了眼。”
这句话瞬间引起众卿共鸣。
刘平查出真正奸细,一扫许都阴霾,满朝公卿都可以恢复正常生活了,故而人人都对刘平心怀感激之心。
想到月旦评榜上刘平竟然被周瑜压过一头,这帮人不免纷纷出言为刘平抱屈。
“老夫与许子将也有旧交,也想去信问问,江东周郎如何与刘公相比?简直是烛火与皓月争辉。”
“既然如此,不如咱们联名给许劭写一封信如何?”
有人提议,众人纷纷赞同。
“想来此事皆因陈汉瑜那篇文章所故,”这时候孔融捏着胡须愤愤的道:“那皓首匹夫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恶意诋毁刘公,我要作文一篇,驳斥其荒唐可笑之论,以正视听。
将刘公与李儒相比,岂不滑天下之大稽?”
“孔少府言之有理,论著书做赋,还轮不到他陈汉瑜指皂为白,我等回去均应作文一篇,批驳陈汉瑜之缪言,颂扬刘公之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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