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豹作为丹阳军将的首领,虽然也备受排挤,但是刘备手下只有两千嫡系军兵,且入主徐州之时间尚短,还不敢大刀阔斧的清洗曹豹以及中低层军官,故而曹豹依然身居高位。
见陶府派人来求,曹豹倒也没有推辞。
陶商是他们曾经准备效忠的人物,如今被糜竺抓了他都不敢吱声,那么丹阳军的军心就彻底垮了。
曹豹当即去见张飞,因为按照徐州军队序列,他此时在张飞麾下效命。
到张飞军营的时候,却发现张飞正在鞭打一个捆在柱子上的军将。
“从实招来,你是否暗通许都?若是不说,老子打死你。”
一边说着,张飞手中皮鞭一下下的抽在那人身上。
“翼德将军,这陶青都尉家眷皆在徐州,将军从何处得知他暗通许都的,可有真凭实据?”
原来那捆在柱子上的军将,正是曹豹手下都尉陶青。
虽然那陶青也是丹阳人,也姓陶,但是跟陶谦家族八竿子也打不着,要不然也不会只做到一个都尉。
“我既然抓他,自然有证据,不过此事涉及机密,无法跟你明说。”
张飞冲曹豹翻了翻白眼。
其实张飞哪有什么证据,只不过近来徐州局势风云变幻,刘备也要试着把这支徐州战力最强悍的军队控制到自己手里了。
毕竟丹阳军自成体系,谁知道对他有没有二心?
对刘备来说,最简单的办法,自然是把丹阳军中低层军将全都换成他的嫡系。
“翼德将军,这陶青乃是末将部署,末将深知其为人,且他家眷皆在徐州,不可能暗通许都啊。”
曹豹上前拉住张飞衣袖,苦劝道。
“你走开!”张飞一把便甩脱了曹豹,大眼睛一瞪,怒道:“本将军证据在手,行事何须跟你解释?”
这时候被捆在柱子上的陶青微微睁开眼睛,看见曹豹,眼神中似乎流露出一丝希望,有气无力的道:“……曹将军……末将没有通敌……救我……”
“翼德将军,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再说一遍,本将军证据确凿,并非无故冤枉他人。”
“只是那证据,我等无权知道是么?”
曹豹声音渐渐变得冷厉,他又不傻,心知早晚都会有这么被清洗的一天。
他本来是求张飞说情,释放陶商的,看这情形,是没有必要开口了。
“我这就去见主公,请他来评评理。”
说着袍袖一挥,跨上马直奔刘备官署而去,他不相信刘备现在敢跟他们丹阳一系撕破脸皮。
“你去便去,这本就是主公吩咐的,”张飞看着曹豹的背影发出一阵冷笑,同时皮鞭又雨点一样落到陶青身上。
曹豹毕竟是徐州高级将领,求见刘备倒没有丝毫难度。
“主公受陶使君之托,镇守徐州,可是陶使君尸骨未寒,主公却命人囚其长子,此事若传扬出去,岂不令天下人耻笑?”曹豹一见到刘备,就毫不客气的说道。
“囚陶公祖之子?此事我怎不知?”刘备还真不知道糜竺抓了陶商。
只因糜竺觉得既然抓士子这恶名他替刘备背了,也就没必要再向刘备报告了,省的让刘备进退两难。
“子仲竟如此不知轻重,”刘备面露恼怒之色。
此时他的怒火也不完全是装出来的,你糜子仲抓士子就抓吧,你抓陶商干什么?
陶商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抓他不是平白惹人非议么?
“曹将军放心,我这就传令,让子仲放人。”
说着,刘备走到案前,写了一份手谕,交给了曹豹。
“主公,翼德将军正在营帐里鞭挞军将,且诬那军将暗通许都。”
陶商的事了了之后,曹豹又说起陶青之事,“那陶青都尉跟随末将多年,末将素来熟知其脾气秉性,他绝不会做出背叛徐州之事,请主公明察。”
“鞭挞军将?翼德这是老毛病又犯了,”刘备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张飞素来就有鞭挞有过士卒的习惯,中低层军官都对他敢怒不敢言,只是如今他明目张胆的鞭打丹阳军都尉,那就太大意了。
他的确暗令张飞给丹阳军将罗织罪名,然后借机清洗,可是他同样也不敢步子太大,怕激反这支劲旅。
“来人,把翼德叫来,我要亲自询问,”刘备满脸怒容,对旁边侍从吩咐。
不多时,张飞便被叫了回来,被刘备当着曹豹的面疾言厉色,劈头盖脸一顿数落。
最后刘备一言将此事定了性,那是有小人从中间挑拨,张飞未加祥查,受人蒙蔽,并强令张飞放人。
并且拨两万钱给陶青,算作补偿,让其回去养伤。
待曹豹走后,张飞才直起身子问道:“大哥,小弟此事是否做错了?”
刘备不置可否,眯缝眼睛看着曹豹离去的方向,沉吟道:“看来这丹阳军,比我想象中要团结的多,不可轻动。
如今曹袁大战在即,只要双方一开战,我军便可趁势偷袭许都,那些事,先放一放吧。”
抓陶青,只是刘备对丹阳军的一次试探,可是遭到曹豹强烈反对,他也不能强行动手了。
毕竟北方大战一触即发,曹氏无暇顾及后方,他苦等的报仇雪恨的机会也即将到来,此时自然不能多生变故。
顿了一顿,刘备又道:“三第,你这动不动就鞭挞他人的习惯也该改一改了,对付那陶青,何必非要当众鞭打?”
张飞似乎一直以打人为乐,就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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