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身体一僵,梁湾替他检查后惊讶道:“黎簇,你什么时候被蛇咬的?还吸了不少血,伤口附近都白了。”
吴邪?黎簇想起吴邪最后的那个笑。就算吴邪给他注s,he了麻醉剂,但下个地还自备活体蛇,这真的已经不能用正常人类的思维来评价了。
只能说:疯子,变态,神经病。
与此同时,在古潼京深处,吴邪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场景,揉揉鼻子,打了个喷嚏。
第32章 起床气
人啊,经历的多了,慢慢地就变得习惯、麻木、无动于衷。面临泰山压顶而不动声色,不是因为内心有多强大,只是因为老了。
吴邪孤零零地站在偌大的空间里,全身都包裹着厚重的泥浆,看起来就是灰黑色的一团。他的身姿并不如何笔直挺拔,甚至可以说形容枯槁,似乎下一秒就会散架。吴邪是真的老了,纵使麒麟竭延缓了他身体的老化,然而,当他站在那里,笑一笑,或者只是面无表情,无论如何,那双眼睛仿佛是透过了百年千年的时间,才看到这个世界。
终极,原来就是这样一个东西。他看得饶有兴趣。果然造型脱俗、标新立异、与众不同。
天津大麻花?
吴邪第一眼看到的是无数藤蔓,扭动缠绕,盘旋而上,暧昧地缱绻勾搭。之所以说暧昧,是因为这种缠绕的姿态很容易让人想到某种动物的繁衍,那种动物冰冷、危险、瞳孔倒竖、浑身布满鳞片,其交配方式一般称为交尾——没错,就是蛇类,如果不是因为颜色以及伸展开的树枝,他大概会以为这是一道超级蛇瀑。事实上,他眼前是一株十余人合抱的巨大青铜树,可视部分仅限于主干,全身都缠满了水泥管粗细的藤蔓,藤蔓末端是一只只惨白的九指大手,按那尺寸,随便一拍就能打飞如来神掌。
十几年前,吴邪第一次遭遇九头蛇柏,那时他还很年轻,天真蠢萌惹人爱,看见这种奇妙生物的第一反应是送进植物园;后来他又亲眼目睹了血祭用的青铜神树,过程灵异、结局辛酸,最后傻逼兮兮地把那段不可思议的经历看作是一场梦,以为这样就能逃避世界上一些无法解释的东西。
人在年轻时忽视过的东西,日后总会再出来耀武扬威,所以十几年后,吴邪看着眼前枝条虬结、高耸入云的大树,除了一声“c,ao”以外,再说不出一个字。
青铜神树的树干,九头蛇柏的藤蔓,这种组合着实令人震惊,并不仅仅是因为其本身的罕见,还有它们奇异的组合方式:只要观察稍稍仔细,就不难发现,那些藤蔓在靠近根部的地方分明还是青铜的色泽,也就是说,这两者本身是一体的,如果九头蛇柏和甲虫之间是同仇敌忾的共生关系,那么它们可谓是同生共死、肝胆相照。此外,这些藤蔓的活动显然在受到某种程度上的制约,否则吴邪不可能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地与它们对峙。
虽然吴邪非常想进行透彻研究,但此时实在不是探寻物种起源的时候,思考的复杂化只会让青铜树更快地发挥出它的诡异能力。
况且,树并不是这幕戏的主角。
吴邪目光下移,沉默地盯着树下那块大小惊人的岩石,岩石通体晶莹剔透,色泽温润,光华暗敛,似乎是一块上等美玉。如果这真的是一块玉,其价值已经不是当今市场可以估量的了,更何况,岩石中还有一个游荡浮沉的奇异影子。
对于石中鱼这类异物,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一般人只会认为是志怪中的谈资而嗤之以鼻,而此时,吴邪面前的不是鱼,而是一个人。
石中婴。
这个婴儿和外界千万所产房出来的孩子相比,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不同,它有着正常人类婴儿的外表,普通尺寸的身体,与周围诡异的气氛格格不入,只是因为出现的地方而显得非比寻常。它已经醒了,眼睛瞪得很圆,紧紧趴在透明的石壁上,用胖胖的拳头不断敲砸,顺便吐出几个泡泡,看起来活泼可爱。
不幸的是,站在他面前的人是吴邪。
嘁,卖萌?别以为老子不知道,几分钟前,就他妈是你小子吵得天崩地裂地动山摇。吴邪双手抱在胸前,面无表情地跟它遥遥对峙。熊孩子还敢卖萌?跟你家狗吃屎去吧。
婴儿慢慢变得焦躁不安。它开始用手指抓挠岩石内壁,嘴里频繁吐出一溜小泡泡,甚至用头四下乱撞,不断发出“砰砰”的闷响——从普通婴儿的角度来说,这种行为绝对会给自己造成致命伤害,但石中婴却始终安然无恙,撞击的力道也越来越大,这种狂暴的状态,换个外形就是一只标配密洛陀。
看来新的一轮又快了。吴邪“啧”了一声,按紧了耳朵里的东西。吵醒这个婴儿,大概会是他整个计划里最大的失误。
婴儿慢慢张开嘴,直到它所能办到的极限,而后,在某个瞬间,整个空间都爆发出无比恐怖的高强度声波。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声音,它给人的不是听觉,而是一种画面感,仿佛黑夜里忽然亮起无比刺目的白光,强烈的照s,he似乎要将影子也一起吞没。与之俱来的还有震动,清晰、强劲、富有节奏,如果非要描述,大概就是将人体脉动无限放大后的效果。
吴邪倒退几步,piaji撞在一边的墙上。
叫喊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吴邪的左耳与右耳还是分别挂下一条血线,鼻子里也哗哗地淌血。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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