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行吗?
脑中却一遍遍滚过小舞噘嘴的样子,大明二明闲着没事折腾小东西的情景,还有……在夜月下说要用生命来守护他的男孩,在阳光下对他表白的少年,蓝发蓝眸温柔凝视他的青年。
怎么能在这里放弃?
既然无法移动,那就扩大表面积,怎么也要探查一下周围的情况,灵魂的话,应该是有延展x_i,ng……的?
可是要怎么做?
灵魂这么唯心的事,是用j-i,ng神力还是意识来控制?随便拉扯没事吧,会不会变成煞笔……
不管怎么说,胡思乱想的白言尝试着各种方法,终于在意识中想象着把自己砸成大饼之后,发现自己好像变扁了。
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明明看不见,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就知道他变扁了。
但原理不重要,他只需要知道,这样做能打破这一成不变的局面,就足够了。
再往后,他偶然触碰到了一块漂到他身边的碎片,本能去吞噬之后,他的意识居然更清醒了几分。
于是所有还有意识的碎片,开始把自己压扁,向身旁的同类探去,花了不少功夫,总算组装好了一颗头,一条腿和一只手。
三个部位被完整重现以后,马上就拥有了行动能力,与此同时,他对外界的感知开始逐渐增强,三个全方位的视角让他很别扭,但习惯之后也就没什么特别的了。
他泡在可见度极低的猩红液体中。
周围能看到无数种类的头颅,四肢,残缺的身体。
静观其变。
时不时会有些眼中闪烁着愤恨不甘,或者痛苦疯狂的头颅冲出液面,那时它们的目光会变得清明,然后在无数手脚的拖扯之下,被拉回液体中,被一拥而上,目光空洞的头颅撕成碎片。
再待下去也没用了,液体中已经再也感应不到任何其他的碎片,得想办法打破这种局面。
做出这种决定时,白言已经凝聚了大半个身体。
看样子得上岸走一遭了。
可是要怎么才能上去?
看惯了周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凶残模样,白言忧伤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他都死了还要这么劳心劳力的。
活着真没意思……
……死了更没意思。
还是活着好。
最后决定利用残肢断臂会缠住离开湖面的东西的特x_i,ng,白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自己三大块身体裹在一堆手脚里,抵挡更具有攻击力的头颅的啃咬,总算把自己送上了岸。
灵体的自主活动需要消耗j-i,ng神力,更别提他还剧烈运动了一把,在岸边躺了许久,感觉好得多了的白言勉强支起身体打量情况。
果然是当时见到的那个湖,连那座桥都在远处若隐若现。
说起来他到现在也不知道那座桥是什么,只是本能地觉得,那不该是生者该踏上去的,而通过那座桥,就能离开这个世界。
不管怎么说,先去看看吧。
反正也毫无头绪。
被咬得乱七八糟,血r_ou_翻卷的腿,缺r_ou_少皮的手,被啃得只剩下一半的躯干,空荡荡的胸腔腹腔,白森森的肋骨在暗红的背景中张牙舞爪。
尝试着独腿站立的白言,一起身就是浑身的剧痛,打量自己完全非常规的“身体”,他嘴角抽了抽。
……真特么伤眼!
好现象是离开了湖水,痛觉开始麻木了。
以极其别扭和奇怪,极没有效率的姿势,白言把握着自身的平衡慢慢挪向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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