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姵和花晓寒的情况,这几日乔氏同向淑雅提过几句。
但乔氏同两位准儿媳只见过几面,并没有机会深谈,能看到也只是一些表面的东西。
因此向淑雅知道两位嫂子不仅身份尊贵,容貌也十分出众,却不知二人性情究竟如何。
今日机会难得,她索性向两位兄长打听一番。
桓际打趣道:“淑雅是担心两位嫂子不好相处么?”
“三哥又拿我取笑,义母和我说过的,萧、花两家是真正的高门大户,并不似一朝得势的人家那般轻狂浮躁。
我就想着,这样人家教养出来的姑娘,定是处事大方见识不凡的大家闺秀,又怎会不好相处?”
一席话说得兄弟二人都笑了起来。
母亲对萧、花两家的评价非常中肯,两家虽然身居高位,且与皇室皆是姻亲,却从不仗势欺人,待人接物十分诚恳谦逊。
完全不似施家、辛家之流,稍有倚仗便趾高气扬惹人生厌。
但小九和晓寒……
处事大方见识不凡倒是不假,可她们两个还真不是世人以为的那种大家闺秀。
向淑雅有些好奇:“我说错话了?”
桓际笑道:“你三嫂闺名晓寒,性情与你有几分相似,平日里不怎么爱出门,就喜欢读书做针线。
等她嫁到咱们家,你们俩可以经常走动,一定十分合得来。”
向淑雅惊喜道:“真的吗?”
桓家二房没有女孩子,大房的桓琼又是那样的性格,她平日除了义母,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着。
若花家姑娘的性情真如三哥所言,她或许能多一个好朋友。
“三哥啥时候骗过你,不信你就问二哥。”
桓郁笑着点点头:“晓寒一定与你合得来。”
“那二嫂……也就是弋阳郡主,她又是什么样子的姑娘?”
“郡主单名一个姵字,在萧家同辈中行九。想来你应该听人说过,她自幼习武,骑射功夫十分了得……”
向淑雅的呼吸微滞。
与二哥做了十年的兄妹,她从未在他眼中见过这样的神采。
难怪义母会刻意提点她。
原来弋阳郡主已不仅仅是二哥的未婚妻,而是已经住进了他的心里。
桓际见她有些呆呆的,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淑雅这是被吓傻了?”
向淑雅红着脸道:“能得二哥夸赞,想来郡主的武功定是极好的。
这样的女子我仰慕还来不及,又岂会害怕。”
桓郁笑道:“我记得你也是会骑马的,明年春日咱们几个一起去踏青游玩。”
向淑雅点点头。
婚期定在三月十六,恰是草长莺飞的时节。
二哥这么说,便是相信她和两位嫂子一定能够相处融洽。
白、许、乔、姚四家人虽然都有自己的盘算,但谁都不敢惹桓老郡公不高兴。
因此桓府家宴办得十分成功,可算是宾主尽欢。
第二日一早,桓郁和桓际便出发前往武威郡。
武威郡位于天水郡的西北方,以兄弟二人骑行的速度,也足足用了四日。
在将军府侧门处下了马,二人跟随门房进了府。
骆老将军年纪比桓老郡公小了几岁,但他成婚更早,长子骆凤清已经年过四旬。
如今他携妻子儿女在其他郡府任职,府里只剩下了骆老将军夫妇。
兄弟二人一路疾行,不多时便来到了骆老夫人的院子。
“孙儿给外祖母请安。”两人走进正房,齐齐跪下行礼。
骆老夫人年纪大眼睛有些花了,却依旧能看出两个外孙越发有出息了,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一面让他们起来,一面吩咐丫鬟们去端些可口的吃食。
“你们两个小子,每次来家里都不提前打个招呼,早知道今日一早就不让你外祖父出门了!”
桓际笑道:“事事亲力亲为,足以说明外祖父他老人家身体健朗,您也少些担心。”
骆老夫人笑得越发开心:“就数咱们际哥儿嘴甜,难怪你外祖父时常念叨你。”
桓郁瞧着外祖母的白发像是又添了许多,心里一阵难过。
若是母亲还在,外祖母也不至于……
“郁哥儿怎的不说话啊?”骆老夫人拍了拍桓郁的胳膊。
桓郁笑道:“外祖母怎的不把舅母表嫂她们留下,那样家里就热闹了。”
骆老夫人道:“你大舅舅和表兄在外任职,总是需要人照顾饮食起居,下人哪儿有妻子周到?
况且夫妻俩常年不在一起,感情就淡了。
我一个老婆子,身边有的是下人伺候,又有你外祖父陪伴,日子过得好着呢。”
桓郁和桓际笑着应是。
骆老夫人笑道:“时间过得真是快,你们两个小子都要娶媳妇儿了。
快与外祖母说说,我那外孙媳妇儿生得漂不漂亮?”
兄弟二人赶紧把未婚妻又夸赞了一番。
骆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又掐着手指算了算:“嗯……三月十六办婚礼,时间是有些紧,是该准备起来了。”
说着她又叹了口气:“小的有了着落,大的却是愁人得很。”
桓际忙问:“外祖母有事儿尽管吩咐,我别的本事没有,跑个腿儿还是可以的。”
“你这孩子!”骆老夫人噗哧笑道:“老身说的是阿扬的婚事,翻年他就二十二,眼瞅着你们两个小的媳妇儿都快进门了,他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
桓郁咧咧嘴,瞧外祖母这架势,小叔叔最近日子肯定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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