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有人收拾。”
“这种习惯不好。”
“我干嘛养成收拾东西的好习惯?事儿都我自己做了,我请人干嘛?”
余程笑着摇摇头:“你们这些公子哥儿……”
此时厨房的移门被拉开,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男人探出头来。一见到余程,他立刻放下手里的厨具,恭恭敬敬地朝余程鞠了个躬。
余程有些讶异地看了张行端一眼,张行端笑道:“别误会,这是管家。叫louis。”
“我还真误会了。毕竟你有3·p前科。”
“还说我呢,你现在左手严柯右手小鹿,不也是坐享齐人之福(注2)?”张行端笑嘻嘻地推开一扇门,“这是主卧,你把东西放这儿吧。”
“主卧?”余程含笑瞟了他一眼,把行李箱拖进来,“那你呢?”
“我当然也睡主卧。”张行端顺手带上门,凑过来把余程压在墙上。
余程顺从地跟他接了个吻,笑问道:“那个管家,你到底睡过没有?”
张行端挑眉:“吃醋啊?”
“算是吧。”
张行端眯了眯眼睛:“你想上他?”
“你会吃醋么?”余程双手捧着张行端的脸,爱抚他的耳垂,“咱们可以。”
“这么饥渴,憋坏了?你这齐人当得不行啊。”
“本来就是你误会了,我和他们两个是纯洁的关系。”他用膝盖轻轻顶了顶张行端,柔声道,“咱们两个才是不纯洁的关系。”
张行端笑嘻嘻地推开他:“别发s_ao,先吃饭。今儿这和牛可是刚从海关过来的,新鲜得很。”
夜晚。
余程微微一笑。忽然,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距离床头柜最近的张行端伸手去摸,想把碍事的电话挂断。余程却道:“是我的。”
张行端有些诧异,余程解释道:“主任的。我去接电话,你们继续。”然后就这样赤身裸·体地走出房间。
张行端却又伸出手,把自己的手机拿过来,点开某个app之后戴上了耳机。
屏幕上立刻开始转播别墅内的监控。从分屏上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余程走进了某一间客房,并且锁上门。
张行端调大了音量,只听余程道:
“……你说什么?!他把那个……寄给你们了?”
什么东西?寄给谁?
余程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几个深呼吸之后,他闭着眼睛道:“……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
余程停顿片刻,冷笑道:“还能有谁?徐德林寄的。你们看新闻了吗?阅知书院被曝光了,他现在急需用钱……”
果然是照片的事?
张行端眯了眯眼睛,感到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其实他也给我寄了……哈,他寄给你们的当然不是原件,给我的也不是……我只是没想到,他勒索我还不够……”
原来那张照片是派这个用场?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余程忽然拔高声音:“开玩笑?!我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你以为我跟他联合起来敲诈你们吗?跟强j过我的人!”
这倒还真不是,毕竟主犯只有你自己。
“难道你们没想过吗?为什么我从那里出来以后就突然变得听话了?”余程惨笑了一下,然后用力地,大声地,撕心裂肺地吼道,“因为被虐待怕了啊!你知道他们对我做了什么吗!你以为只有吃泔水抽龙鞭关小黑屋?!我被他们轮j了半年!被那些老师!教官!保安!轮j了整整半年!他们逼我喝尿,逼我舔他们的脏,甚至——”
他说这话的时候太过凄厉,以至于抽气时发出了类似于抽泣的声音。
“甚至逼我——在他们面前——跟琳琳上床……想不起来了吗?照片里的女孩子,就是那个跳楼的沈琳琳……对,她也被轮j了,所以才会自杀……”
说到最后,不光声音变得哽咽,都连眼睛都开始微微泛红。
那种悲剧式的美,令张行端都不禁动容。
“……不用道歉了。你们无论做什么都弥补不了我。”
“……不需要!我有自己的工作,我有积蓄,我不用你们管!”
“……随便你们。反正我不会动你们的钱。拿去养老吧,我不会再回去了。”
“好了,我还有病人,不说了。”
电话挂断前的最后一句,已经是忍着哭腔故作平静的嗓音。
真漂亮。
这场戏演得真漂亮。这个局设得真漂亮。
张行端无法察觉自己露出了迷恋般的笑容,直到louis报复似的在他大腿根轻轻咬了一口。
“唔!”张行端皱起眉,摘下耳机,“louis,你弄疼我了。”
louientre.(注3)”
张行端抱歉地笑笑,把他抱起来,柔声道:“a faute.”然后托起他的下巴,温柔亲吻。
louis愉快地眯起眼睛,享受这个吻。
忽然,他被人拉开。
张行端啧了一声。louis露出不解的眼神,张行端遂笑着用法语说给他听。louis立刻脸红了。
然后小声用带着京腔的中文说道:“我有点儿害怕。”
余程与张行端对视一眼,都露出笑容。
“naie herie.”张行端凑过来,吻了吻他的脸颊。
“我们会很温柔。”余程说。
注1:锥体外系反应,以下摘自百度百科:锥体外系是人体运动系统的组成部分,其主要功能是调节肌张力、肌r_ou_的协调运动与平衡。这种调节功能有赖于其调节中枢的神经递质多巴胺和乙酰胆碱的动态平衡,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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