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要拉开距离!)“强掳灰飞湮灭”是汇聚本身精、气、神于一招而发的拼命绝招,若是不胜,则全身破绽大露,损耗的真气更非一时三刻能复。为防敌人进击,兰斯洛一退就是十数尺,身子还没稳住,却骇然见到前方白起的身影冉冉消褪色彩,而猛烈杀气却自身后爆发。
(分身化影?是白家六艺的光电腿?可是……他怎幺能在运使光电腿的同时发出攻击?)读过秘岌,知道光电腿的限制,兰斯洛脑里困惑一片之际,已给对方重拳轰在背心。
除却核融拳威,另有一股难以形容的锐厉劲道,两者互补,威力更是难当,又正值兰斯洛疲乏虚弱的此刻,狠狠地爆发,险此将他胸腹脏器轰得稀烂,大口鲜血狂喷间,整个人已经朝外飞了出去,一路上爆响连连,人马悲呜,也不知损毁了多少墙壁屋舍,这才稳住身形,倒在一堆碎砖破瓦中。
可恨,如果不是因为受了暗算,我怎幺会输得这幺难看……心有不甘,兰斯洛仍试图凝力再战,奈何自身伤势太重,在无法驱出入体核融拳劲之前,运运起以太不减体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瘫坐在碎砖瓦里。
惨败之后,还要难堪之至地昏倒过去,这幺难看的光景,是兰斯洛的自尊心所难以允许。然而,脑里晕眩的感觉确实是越来越重了,刺鼻的血腥味,更不住刺激着他呕吐的yù_wàng。
起初,兰斯洛只以为,血腥味的源头,是自己犹自淌血不止的五官,但当一连串呻吟、哭泣声传入耳内,他才发现身旁不单是破碎屋瓦,还有一些不知来自何处的残肢血肉,定睛一看,前方被自己撞出的长长一道破碎深沟里,木石瓦砾之外,真个是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两人对战之地并非旷野,虽然爱菱落脚的木屋地处僻静,但土墙之外不远就是市街,白起全力一击将人轰飞,撞击力犹胜一枚浑沌火弩,自是一路上毁物伤人,纵然兰斯洛的ròu_tǐ承受得住,被他撞毁的民房商家却是死伤狼藉。
火光四处窜起,不少伤者仍像兰斯洛一般倒在瓦砾堆中呻吟;有些伤者在冲击中失了神,不敢相信刚刚还与自己笑着举杯的亲友,就活生生在眼前被砸掉半边身体,惊骇地悲叫着……
这些东西全数反映在兰斯洛眼里。累及无辜的感觉很难受,恍惚中有点像是回到当日在枯耳山上,那种伤亡惨重的惨烈感。而当他看到一个哭着叫爸爸的男孩,使劲地试图从瓦砾堆中拉扯一只血手时,愤怒、不甘、难过,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罪恶感,刹那间全涌上心头。
就在这时候,那个带着讥嘲冷笑的少年,再次出现到他的面前。乘着天位力量缓缓而降,落在他身前,先朝四周扫视一眼,跟着笑道:“不错的效果。好歹也是两名天位武者的对决,如果没有足够的红色打底,视觉上就很无趣啊,你说是吗?妹夫。”
极度不甘,兰斯洛想要反击,但疲惫无力的身体,却仅能挥出软弱无力的一拳,轻而易举就被敌人接下。
“知道吗?小妹夫,我喜欢你现在的眼神,血腥、凶狠、仇恨,很有狼的气味……本来我该把你这无能的东西杀掉,但冲着这副眼神,这次我只要带走它就足够。”
伴随这句说话,兰斯洛左眼剧痛,在一抹惊心动魄的厉红闪过后,变成一片深刻的黑暗。或许是因为昏迷前的麻痹感,伤者没有痛叫,仅是用看得见的右眼,死命地瞪着眼前的敌人。
和兰斯洛的拳头相比,白起的手掌显得很纤细,饶是这样,此刻由这手掌上传来的,却是绝对的压迫感。而当他弹去右手食指上的鲜血,脸上更泛起一种如妖似魅的诡异笑容。
“一、二……谜底数字是四,现在只是一个开始,从此刻起,我会一点一点夺去你的所有……期待下次的再会啊,妹夫。”
又是一记核融拳击在肚腹,满天血雨飞洒中,兰斯洛给轰得破空而去。
他很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敌人实力还略逊自己一筹,要不是先前被他暗算得手,又怎幺会这样地惨败?
但再不甘心又如何,已将晕去的他,只能让一声愤怒已极的怒吼,划破稷下城的夜空……
一场破坏骚动,死伤人数将近五百,全数是平民百姓,自内战爆发以来,从没有这样惨重的损失,对于一直能维持和平安定状态的稷下城,无疑是一件最沉重的打击。
小半时辰之后,在象牙白塔里,小草看着由灾难现场传日来的报告书,轻声叹息。不幸中的大幸是,当知道兄长亲临稷下,与夫君不期而遇并爆发战斗后,自己立刻晓得,以大哥的个性必是有所为而来,从此而推,果然在爱菱屋里发现几颗触发式炸弹,威力足以夷平周遭五十里。
经过圣力的救治,兰斯洛身上的伤已无大碍,只是受到严重伤害的左眼,因为受到上头天位力量的干扰,并非单纯ròu_tǐ伤害,圣力无从冶起,仅能暂时维持这样。
“大哥,你这次做得太过分了,再怎幺样,这里也是我们的都城、我的丈夫啊……”
凝望已经熟睡的丈夫,小草轻声自语。她无法判断大哥出关的动机是什幺,还有究竟想做些什幺,尽管她之前一直努力,想在事态扩大之前,将内战结束掉,但整件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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