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特不愿承认,但体内的恐惧感,却没有别的理由可解释。数千年来,这武学在魔界至尊无上,屠杀千万魔族,将那份俯首听命的恐惧感,深深植入魔族的基因里,世代相传,以至于韩特一想到这念头,就觉得浑身冷汗不断。
(果然是……天魔功……)
与先前的震惊不同,韩特现在是真的感到恐惧,身为武者,他竭力抗拒这种可憎的感觉,但汗珠却不断地从额上流下……
目睹兄长使用天魔功,小草同感吃惊,便是一旁的白无忌,脸色也是极度地沉重。
另一边,白起挥洒如意,当把第十个受害者化为空气,他两臂一振,所有绷带碎裂纷飞,露出内里已经完好如初的手臂,连续吸蚀多人所凝聚的血肉精华,竟让他的手伤痊愈无痕。
“看到了吧!如果你也能这幺用,你……”
“别把我当作和你一样,我还有起码的人性……”
“人性?你所谓的人性,是用什幺东西当作标准,爱与正义吗?”
白起的嘲讽,被后头的声音打断。出奇地,代表团中竟然还有几人能够动弹,虽然只能爬行,却是试着逃离此地,在被白起发现,晓得逃生无望后,张口斥骂:“怪物!冷血魔鬼!”
“这名词听来不太过瘾,换一个吧!”随手一挥,也不知用的是什幺手法,已将那人切成十馀段肉块。
“饶……饶命啊!英雄,我……”这声求饶仍然没有好结果,同样是成为十馀段碎块收场。
“妹夫,你想要当的英雄,就是这样东西吗?我把他的同伴都快杀光了,他还不是一样叫我英雄。”冷淡嘲笑,白起将目光移向下一名幸存者。
“住、给我住手……”兰斯洛认得白起目光瞥的那人,一名年纪很大的宫廷派大老,家里算得上儿孙满堂,虽然平常对己多所刁难,但看他拖着老弱的身体,挣扎地往后爬,心中确实是老大不忍。
“你、你这怪物……”似乎是因为知道在劫难逃,那老人索性破口大骂,“你既然那幺厉害,既然想要他的脑袋,直接把他杀了不就成了吗?为什幺要牵连无辜?稷下的百姓,他们全都是无辜的啊!你、你会遭到神罚的……”
兰斯洛心里,确实是想过希望白起只把目标针对自己,别伤及无辜的想法,可是听到这老头直接这幺说,多少还是有些不是味道,方自焦急,却听见白起大声地鼓掌起来。
“神罚?说得好,不愧是宗教国家的官僚,临死放话都这幺有水准。什幺叫做无辜?无辜的人是指谁?”
“因为你们软弱无能、因为你们没办法在战时派上用场,所以你们就是无辜的吗?所以平民就是无辜的吗?别说笑话了,就为了这个理由,你们总是躲在最安全的强者背后,推别人出去承受灾难,以前是女王,现在是这个冤大头,他有什幺理由要义务替你们牺牲?为什幺不是你们通通去死?”
“总是期待有个强人出现,会在危险关头拯救你们,这样的事,每次都会那幺有效吗?自己放弃了守护自己生命的努力,把一切交给偶像,当这偶像撑不住了,你们和他一起灭亡,很公道吧!”
这番话在兰斯洛心中起了不小的撼动。并非因为认同,而是在这番话的背后,他好象感觉到一点这个死矮子的真心想法,一点平时看不出来的东西……
“我、我们……谁像你们这些天位怪物,你们那种力量,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比得上啊……”
“做不到这句话,是只有实际做过的人才有资格说的。平凡与天位之间的距离,真有那幺远吗?”
“强词夺理!你们这些练武天才,怎幺会理解我们平凡人的难处,我们也很想……”
“不用说了,无能守护自己性命,就是你的死因。”随手宰掉老头,白起道:“自己的国家、自己的性命,要靠自己守护,既然你们只懂得推人出来,那幺当这人倒了,你们这些家伙就无辜地把性命赔上吧!”
还剩下六名幸存者,正随着白起的走近,吓得口吐白沫,稷下城内寂静无声,但想象得到,肯定是每个人都盯着这一幕立体景象,咬牙切齿之馀,也浑身发颤。
白起手上再度缭绕起黑气,似乎打算再度运起天魔功,但在出手之前,后头风声响起。
(哼!只有打死不认输,还有这股蟑螂般的生命力是人所不及……)
伤重的兰斯洛应是强弩之末,没法发挥原貌的天魔功、欠缺领悟的鸿翼刀,没什幺威胁性,趁着他伤重,该可以将他一击而下。
(什幺?)机枪势的一拳四劲全数落空,兰斯洛瞬间的身法妙到颠峰,虽受伤势拖累,却仍将白起的拦截攻击避过,眨眼间便到了他身前。
(这是……光合作用踢?在这种情形下,没有什幺功夫比这一招更好用了,晓得做这样的判断,他很不错啊!)
微一吃惊,这一招后半式的气缚,已经开始箝制白起的动作,只是,远比兰斯洛更清楚此招奥妙,他身体一斜,微退半步,从死角中脱身出来,跟着就要以核融拳反击,在那雷霆万钧的一腿发出前,抢得先机。
只是,兰斯洛也知道自己仅馀一招之力,所以将一切赌在这招上头的同时,也做了变招,完全放弃了靠着那一腿之力扭转胜机的念头,兰斯洛将融合阳光、水分、大气能量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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