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也从来不会给人说。”至真顿了一下,又说,“侯爷,您快趁热喝了这汤吧,他熬了一整天呢。”
容华没再多言,端起汤碗把鱼汤给喝了,至真也没多说什么,拿起碗又走了。
回到夕颜小筑,至真就急匆匆地让厨房做了可口的饭菜,还备着桃花酒,在院中莲花池中的小亭里布上。
然后至真便把自己锁进房间,不再出来了。
辛沐也不知道至真这是在干什么,被侍女请到小亭里,一个人看着一大桌子酒菜,还不知道是为什么。
刚好在此时,院外便传来小厮的通报声,说是容华来了。
辛沐听得不真切,还以为自己是日思夜想出现幻听,可他刚一回头,便瞧见容华进了院中,径直朝他走来。
辛沐愣在原地看着,也没想起去迎。
也有小半个月没见过辛沐了,陡然瞧见那淡色的瞳孔,觉得实在漂亮得晃眼。
这样一个美人,实在是让人很难同他生气,容华突然也就不想和辛沐闹脾气,带上了笑颜,走到辛沐身边揽住他的肩膀,说:“可是在等我?”
辛沐直愣愣地说:“这些都是至真准备的,我不知道你今日要过来。”
“我说呢。”容华摇摇头,想,辛沐才不会有那么多小手段啊,他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
容华拉着辛沐的手坐下,说:“那鱼汤可是你做的?”
“至真什么时候给你送的去的?我都不知道。”
容华没答这话,倒是捏了捏辛沐的脸,说:“若是我今日不过来,你可不就白费了那么多j-i,ng力了?真傻。”
辛沐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浅浅的笑意,低声说:“你不是来了吗?”
容华忍不住捏了辛沐的脸好多下,觉得这个小美人实在是好哄,还同他生气做什么?而后容华便像是没有和辛沐怄了十多天的气似的,特别自然地斟满了两杯桃花酒。
淡淡香甜味立刻便萦绕了起来。
后来辛沐喝得有些醉,容华便把他给抱进了屋内,容华很自然地留了下来。
这夜,容华觉得辛沐身上都带着那淡淡的桃花香味。
*
第二日,容华一早便去了军营,辛沐醒来时,他人又不见了。
辛沐腰疼得厉害,好一会儿才从床上爬起来,梳洗完毕之后,至真就便蹦蹦跳跳地来到了辛沐的屋。
至真比辛沐还要满脸桃花,笑着说:“哎呀,昨日可睡得好?这都日上三竿了才醒。”
辛沐背过身去,不肯答他的话。
至真赶紧绕到他的身前,又说:“他来了,你便高兴了吧?”
辛沐低头道:“我可没这样说。”
“不用这样说,都写脸上了。”至真c-h-a着腰,道,“你们好好的就好,你能高兴就好。行了,走吧,既然心情好,也就别在家里蹲得发霉了,出去吧。”
“去……哪里?”
“你家侯爷累着了,去买些好东西回来给他补补才行啊。”
说完至真就把辛沐给拉了出门。
至真没让辛沐做太复杂的东西,反正辛沐别的也不会,就会熬汤。当然也不是真的需要弄得多好,不过就是让容华时时刻刻惦记着他的好就行,辛沐没把至真这些小招数当一回事,但能让他为容华做点什么,他总是很乐意的。
接下来的日子容华依然是每天都过来,容征的病情渐渐好转,每日都能坐起来半个时辰,因为他的好转,府中的气氛也都轻松了很多。而且连碍眼的映玉都没有出现,实在是让人愉快。
可惜这样的好时光并没有维持太久,不到十日,映玉就冒了出来。他主动到了夕颜小筑来找辛沐。
坏就坏在,那日至真陪着容华去了军营,辛沐一个人在。
映玉是过了午膳不久便来的,他来的时候,辛沐正在看书,侍女怯生生地敲书房的门,打断了辛沐。
这侍女在越国公府当差了很长的时间,脑子非常灵活,在映玉来的第一时间就赶紧差人去军营通知容华,倒不是怕映玉和辛沐起什么冲突,就是觉得这两人身份都有些尴尬,最好还是通知容华一声。
只是到军营路程不短,也不知道容华多久才能回来。
侍女只好怀着忐忑,对辛沐道:“公子,映玉公子到了,说是有事想同您谈谈,如今正在花厅中等着您。”
“映玉?”辛沐抬头,低语道,“他来做什么?”
侍女忙说:“公子,您当着映玉公子的面可别这样说,映玉公子心气高,怕是会不高兴,您……”
侍女想劝辛沐稍微热情一点,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知道辛沐这人就是这样的,他就是看上去冷冷的,但其实人很好。况且辛沐实在是不会虚与委蛇,让他假意对映玉热情,可能反而会弄巧成拙。
那侍女便没再多言,只是一直跟在辛沐身后。
到花厅时,映玉也刚等一会儿,他也没带伺候的人,但非常不客气地坐了主座。
侍女有点担心辛沐生气,但辛沐见状也没什么表情,朝着映玉行了个平礼,便在次座坐下了。
然后,整个花厅便陷入了寂静之中,辛沐不知道说什么,映玉则是拿着架子不说话,而且两个人完全没有任何眼神交流,各自看着自己的茶,看得茶都要冷了也没人开口。
侍女心想,要是就这样沉默着也挺好的,免得吵起来啊。
可她刚刚这样想,映玉终于是沉不住气了,开口道:“你在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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