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雨菲大为意动,道:“这两件事,都是提升乡亲们幸福指数的大事情呀!我是没有任何意见的。我想我们应该召开一个村委会,征求全部村民的同意。”
见任雨菲同意下来,方林点了点头,道:“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着手准备吧。你去通知人。我把这两件事详细的写一下,待会儿上会以后也好讲。”
任雨菲兴冲冲的就离开村委大院,去挨家挨户的通知人了。
而方林则就近坐在任雨菲的办公桌上,拿起笔,翻开她刚才合上的本子,打算写房屋拆迁赔付和田地统一规划的具体事宜。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翻开本子之后,任雨菲写的那些东西,却压根就不是什么计划书,而是一首情诗。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笑响点亮了四面风,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无意中闪,细雨点洒在花前……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方林读了一遍,笑着摇了摇头,自语道:“这个任支书,似乎怀春了呀……”
他翻过了一页,开始书写了起来。
没写多久,他忽然笔尖一顿,眉头挑起:“她说的四月天,会是谁?”
过了十几分钟,任雨菲就把村委会的成员全都叫了过来。
一间还算宽敞的办公室,在村支书任雨菲,村主任方林的牵头下,几个人就凤凰村的发展和数十户人家的民生展开了讨论。
会议进展的很顺利,几乎没有任何唱反调的声音,有的只是例如以下这样的问题与解释:
“方村长,你确定是完全免费吗?一分钱都不用掏?”
“没错,完全免费,在旧房拆除之前,我会让施工队在东山脚搭建足够的彩钢房作为临时住所。等宫殿建成后,乡亲们就能第一时间入住新房屋。”
“每户人家有多少人分一套,多少人分两套?”
“三个人以内的分一套,超过三个人的分两套。”
“那十万块的安家费,是按照一户人家给,还是按照一套房子给?”
“当然是一套房子。安家嘛,有多少个家就给多少个安家费。”
“基地田如果真的统一规划种植起来的话,怎么分?”
“咱们村的种植田地总共有两千三百二十亩,近乎是一个正方形。”
“不过因为一些年来,乡亲们换地互卖,现在几乎每家每户的土地都是不成形的,东一头西一头。”
“统一规划起来后,我会依照之前每家每户的土地面积,再给大家统一划分同样的面积地。”
“不过,以后这片种植地的种植,我会找专人负责,挨家挨户按照指定的需求的农作物去种植就好。”
“种植的农作物,都是提前脱销,我会给大家联系好销路。也就是说,农作物在种之前,就已经卖出去了。”
除了以上这些有营养的讨论干货以外,剩下的大部分就是村委会其他成员的惊呼声了,此起彼伏,响彻了半个凤凰村。
待会议结束,方林让大家尽快去走访每家每户做工作,有任何反对意见的,赶在晚上整理出来,明天早晨再开会讨论。
如果所有人都同意的话,明天就签订承诺书和协议书。
散会之后,与会人员全都兴冲冲的离开了,四处找人说道这两件天大的事情。
任雨菲从方林手上拿过那个属于她的本子,翻了个白眼道:“你干嘛要用我的东西。”
方林呵呵一笑道:“趁手啊,我在这个办公室可还没有自己的东西呢。”
任雨菲沉吟了片刻,似乎不经意的想起什么,问道:“你没有看我写的内容吧?”
方林眨了眨眼,道:“什么内容?四月天吗?谁是你的四月天啊?”
任雨菲耳根一红,淡声道:“什么四月天,不过是一首诗罢了。”
方林也没拆穿她,笑呵呵的站起身来:“我先走了。”
任雨菲跟在后面:“急什么,我也去你家吃饭。”
方林道:“你去吧,顺带给天爱说一声,我不回家吃。”
“那你去哪吃?”任雨菲多嘴问了一句。
方林前面走着,头也没回,道:“沈香怡家,她说下午要请我吃饭的。”
任雨菲站在原地怔了怔,等方林出了村委会大门,这才悄没声息的轻啐了一口,恨恨地道:“不要脸,人家寡妇一个人在家请吃饭,你也好意思去?不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吗?”
沈香怡自从嫁到凤凰村以后,丈夫和公婆就相继死去。
她的娘家人则认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让她回娘家,撑死也就过年的时候让她回去呆两天。
就这样,沈香怡一个人在凤凰村安顿了下来,一晃就是三年多。
寡妇生活本不易,她家的田地也被丈夫的兄弟给瓜分了,农民不能种地还能干啥?
她最后没办法,一个人把家里的一间东房掏出一个墙洞,面向外面,开了一间小卖部,总算是聊以为生。
有时候沈香怡会想,这样的日子啥时候才是个头?
别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其乐融融,虽然有争吵,但总归是欢笑居多。
而她则只能一个人进货,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在一个冷冰冰的床上。
心酸了没人去说,生病了也没人在一旁关心哪怕一句。
有时候沈香怡都佩服自己的贪生怕死,不然这种日子有啥好过的?
但是,她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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