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哧半天,就捂出这么个理由,他也是服了。
农伯年没有追问,只惩罚性的稍微用力揉乱她的头发,而后默默的说:
“我认识一对夫妻,他们是特殊部门的成员,碍于保密协议,两人共同生活几十年,对对方的工作性质一无所知……”
直到两人退休,年华老去。
等过了保密期限,两人在一次闲聊无意中提起,才发现对方曾经离自己仅一墙之隔。
“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也有。甚至你哥,他以前经历过的一切不会告诉你嫂子。这不代表他不爱她,而是有些事他真的不能说,不想说,与感情无关。”
言毕,他骨节分明的手无意识地帮她梳理头发,那一缕缕柔顺的触感好像也在帮他梳理思绪。
罗青羽没有追问,眺望远处的景物,知道他大概猜到自己的秘密。不过也是,像他那样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猜不到?不过,他猜到,和她的坦白是两回事。
守住秘密,就好像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那是自己给自己的安全感,不是年哥,也不霸总或者家人给的。
“小青,如果我有事瞒你,你会恨我吗?”
罗青羽抬头,望入他凝视自己的黑眸,摇摇头,“不会。”
“我也不会。”农伯年冲她微微一笑,如果这是她想知道的答案的话,再补充一句,“前提是你不能自作主张做危险的事,虽然你身手厉害,但山外有山……”
“人外有人嘛,我知道。”罗青羽接过他的话,无奈地继续看向前方的景色,“像上次在岛上跳崖那段,以后有你在身边我再尝试,行了吧?”
其实她也怕的,怕没人给自己收尸。
“你知道就好。”提起岛上的事,他仍心有余悸,瞥她一眼,万般不解道,“你说你,以前挺成熟稳重的一个女生,怎么年纪越大越肆无忌惮?”
别人越老越怕死,比如他,格外珍惜重生后的时光以及生命。她倒好,像脱缰的野马哪里危险就在哪里蹦跶,脑壳疼。
罗青羽噗哧一笑,“以前没玩过,趁现在玩个够本。”
“万一深沟里翻车,我怕你后悔莫及。”农伯年没好气的拍拍她的脑门,起身,“好了,走吧。”这下真的该回家做饭了。
“你背我。”
“以为自己还小?”
“跟你比,我确实还小嘛。”对他越愧疚,越想折腾他,“莫非你年纪大了,不行?那就算了。”
小样,居然用激将法。
“来吧。”
某人二话不说,背向着她。
罗小妹嘻嘻一笑,欢快的趴在他厚实的后背。虽然长期呆在实验室,倒没有养尊处优的习惯。被她跳到背上时他纹丝不动,背她走了一段路也不见喘。
她选个舒适的姿势趴着,想了想,道:“年哥,你跟那位前嫂子怎么认识的?”
“提她干什么?”农伯年不欲多提,认真赶路。
“好奇嘛,说来听听,你跟她的相识相恋过程。当然,你不想说就算了,我说我的……”
“别,我对你的过去不感兴趣。”
谁稀得听她年纪轻轻被一杯奶茶哄走的坑爹经历?又不能打死这辈子的他(罗小妹前世的前夫)。
不过既然她想听,他考虑一下,还是说了:“我跟她是父母之命,没有相恋过程……”
他前世当兵的,把军营当成家,为完成父亲的心愿拼命往上爬。混到一定职位时,养父母把亲戚家的女儿送过来,逼他娶她,否则就到他单位和亲爹面前闹。
“亲爹?养父母?”罗青羽听到这一句,愣住了,“干爸干妈不是你亲爸妈?”
“不是,他们是我回来的时候认的。”农伯年像在陈述一件普通往事般,语气相当的平和坦然。
这个回来,当然是指重生。
“农家的太奶奶是我亲妈娘家的一位长辈……”
太奶奶小时候被抛弃,大家以为她早就死了,没想到她被一名商人所救。老人家临终才把年幼被抛弃的事实告诉农学升一人,让他有兴趣的话便回来看看。
上辈子的农伯年,到四十多岁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重生之后,便想方设法成为农学升的儿子。
“为什么不找亲爹?”罗青羽疑惑不解,“这事你跟我说没关系吗?”
一段豪门秘辛?被八卦记者知道铁定是一场轩然大波。
“有人追查我的过去,我不希望你从外人嘴里听到这些。”农伯年冷静的说,“我以前的事比较复杂,你以后会慢慢了解……”
说回亲事,当时亲生父亲病重,不能再受刺激。
而那女孩满眼羞涩,竟也同意他养父母的安排。无论他怎么劝,怎么解释自己的工作性质,她还是执意要嫁给他。
那就娶吧。
可是,结婚之后,由于工作关系,别说一年回一次,有时候几年不回一趟,常常下落不明。
她感到非常委屈,每次他回家总是不理不睬。在生孩子的时候,他又不在她身边,让她彻底爆发,只要他在家便大吵大闹,动不动就抱着儿子痛哭诉苦。
后来,他俩离婚了。
婚姻破裂的原因肯定不止这些,其他理由太长篇,没必要提。
总之,前妻把所有错往他头上推,让儿子仇视亲爹,对母亲充满怜悯与同情。长大之后,儿子终于理解父亲的难处,却始终对母亲言听计从,包括婚姻。
“我儿子跟你儿子一样,都是二婚。”说到这里,农伯年的语气总算有些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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