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佶这个便宜父亲,懂点历史的人都不会有啥好感,倘若不是他在这个世界的亲生老爹,赵榛直接一刀捅死他的心都有了。
但赵佶即是他的老爹,也是大宋的太上皇,赵榛不可能明着干他。
只能来阴的。
就像整个计划就是把亲从官部队包括赵佶在内都给坑死在汴京城内,成为他逃出汴京的肥料。
但……这些金兵怎么这么不争气呢,这么一条大鱼,到现在还没抓到,实在太废物了。
但不管怎么说,当赵榛看到张叔夜那激动的表情时,也只能尴尬的跟着激动。“太好了,父皇没事。”
赵榛“发自肺腑”的抹着眼泪,那至孝的感情溢于言表。
“下官这就去亲自接应,免得遇到金兵伤了太上皇!”张叔夜对于皇室的忠诚那是肯定和绝对的,没有任何矫情以捍卫皇家为重。
“啊?金儿你是要小解么?兄长带你去……”
“我没……”和福公主刚想否定,但看到赵榛在疯狂的给她使眼色,并不算太笨,乖乖的点了点头。“这里太难闻了。”
只是尿遁的计划,还是晚了些。
张叔夜的接应也根本不需要了。
赵佶和他的亲从官们已经进入了粪厂之中。
扑面而来的香味让赵佶皱着眉头,身边的亲从官也脸色不太好看。
但张叔夜已经兴奋的起了身,快步走到了赵佶面前,躬身行礼。“微臣见过太上皇,太上皇安然无恙,真乃天佑我大宋。”
天佑?怕不是天谴。
赵佶出现了。
赵榛这也避不过,哪怕是要撒尿,也不好直接离开。
跟在张叔夜身后,略有些不自然的跟着见过赵佶。
赵佶这一行,也约摸十来个人,这么大的目标竟然能避过金人,也足以见得赵佶的运气有多么的好。
“赵榛!”张叔夜的亲热,赵佶并不在乎,他现在有一肚子火可是没地方撒。
之前若不是王硕提醒千万不要去陈桥门,他还真可能一股脑的信了赵榛的邪,现在看到赵榛正在此处,也足以印证王硕所言非虚。
这小子真是摆明了准备坑死老子的节奏。
“你不是说让亲从官都去陈桥门么?怎么你还在这里?”赵佶直接走到赵榛的面前,劈头盖脸的问道。
那咄咄逼人之下,没人敢于支声。
也只有还不是太清楚赵榛干了什么事情的张叔夜有些懵逼。
“儿臣当然不会去陈桥门。”赵榛看到避不过,也不打算否认什么,直接承认道。“陈桥门必然有金人守兵,去那边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现在轮到赵佶有点语塞了,他没想到赵榛的奸计被识破后,竟然毫无廉耻的承认。这和他预想的有点不一样,但还不足以打消赵佶的怒气。
“那就是说,你之前就打算好了,让寡人去送死?”
“那倒没有,儿臣只是在赌。”
“赌?”
“赌父皇可以脱身,可以明白。”
“呵。”赵佶一脸不相信的那样,哪怕他再蠢,也不可能蠢到连这样拙劣的狡辩都看不出来。
“没错,儿臣让亲从官散去,集合于陈桥门本就是打算让他们去送死,这一点我承认。”
“至于事前没有告知父皇,一来是如果让父皇得知,那么难免会让更多的人知道,甚至是金人的奸细知道。”赵榛说到此,眼光若有若无的望向赵佶身边那些还跟随着陆寒,王硕,以及其他的亲兵。
当和他们对视的时候,却也没发现有人眼神躲闪……想多了么?
“金人奸细?哪来的金人奸细?”
“奸细肯定有,之前儿臣向父皇建议着金人甲胄蒙混出城,但金人却在新曹门早有布置,足以说明他们更早的时候就已经预知到了我们的计划。”
“而知道这个计划的人,也只有儿臣,父皇,以及父皇身边的亲信了。”
经赵榛这么一说,赵佶却有些心虚了,之前因为担心逃跑计划不可行,还专门去询问好几个人的意见……
现在赵榛发问谁泄露了消息,那赵佶就有点不太敢接话了,支支吾吾的也没了之前的厉色。
“其次,以父皇的性格怕是难以答应如此冒险的计划,但此等险境,若不敢冒险,那就只能等待金人的宰割。”
“儿臣死且不避,但会尽力助父皇脱困,所以才出此下策,让亲从官们声东击西,吸引金人的注意,赌父皇可以明白儿臣的意思,从而脱困。”
赵榛滔滔不绝的向赵佶声泪俱下的解释。
那合情合理的解释,让赵佶这个没什么主见的太上皇顿时分不清南北了。
但作为一个书画届的名流,文学家的翘楚,多少还是有一些感性思维的。
从赵榛那真挚的言语中,似乎看出了他的用心良苦。
原本对于赵榛的埋怨也消了许多。
“寡人错怪吾儿了。”赵佶感叹道。“那现在该如何出城,吾儿可有良计?”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那赵榛就有点身不由己的感觉了,就算是不情愿,也不得不继续和这几个坑货绑定在一起。
“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你长兄陷于金人之手不得归,倘若得脱,寡人也不欲继续为皇,也只有你能继承大宝。”
此话一出,周围的亲从官和张叔夜等人都是一般惊愕,此等大事,怎么能现在就定下来。
赵桓能不能回来不好说,就算不回来,皇位的继承顺序也应当是在大名府安然无恙的赵构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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