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的命是救回来了,但这个杂种真的是不知道好歹,真的就趁着宋北云睡觉的时候跑路了。
他跑路就跑路吧,把那孩子居然就这么放在那不管了,这个脑回路真是让人不解,真愁人。
宋北云大清早坐在凳子上看着阿俏用米汤在喂这个小东西,他愁得头发都快白了。
“咋整?”宋北云拢着袖子,从坐姿变成了蹲在凳子上:“带着这么个小兔崽子就是个定时炸弹。”
阿俏根本没搭理她,母性大爆发的她在那哦哦啊啊的哄着孩子,在那张粉嫩嫩的小脸上亲了又亲,看得宋北云都有些吃味儿了。
“我说,你不会真打算带回去吧?你爹爹都不知道你跟我一块出来,这要是突然带个孩子回去,他不得炸了锅?”
阿俏从小就认识宋北云,他七岁时被冻得要死,第一口面就是阿俏喂给他的,所以对于他嘴里经常蹦出来的一些自己听不懂的东西,阿俏早就见怪不怪了,什么阿四什么林什么炸弹什么航空母舰,虽然听不懂但她从来不去问,因为问了也白问,因为宋北云总是会说些云山雾罩的话出来,让人更加迷糊。
“那怎个办嘛,这天冷,外头又乱糟糟的,你还能把他扔了不成?”
“拿去喂狗。”
阿俏脆生生的笑了一声,把孩子往前一递:“你去。”
“我去就我去,还当我不敢啊?”
宋北云接过孩子抱在手上就走出了门外,走到外头之后,他低头看着怀里这个小东西,那小东西溜溜的圆眼睛也正看着他。
“看什么看,马上就拿你喂狗了。”
小东西自然是听不懂宋北云的话,还以为是在逗他玩,这小东西就这么看着他咯咯的笑了出来,露出还没长牙的牙床,就像个嫩生的洋娃娃。
“笑个屁的笑。”
宋北云抱着他来到了厨房,取了让掌柜的买来煮开的羊奶,刮掉上头的奶脂,抹了一把在手上放进了小东西的嘴里。
奶这个东西到底是比米汤有滋味的,小东西吮到了乳脂之后,立刻啊啊的叫了起来,显然是饿了。
“烫!”宋北云提着那壶羊奶:“刚煮开的。”
回到房间之后,他发现阿俏正倚在床边笑盈盈的看着他:“不是说喂狗的吗?”
“没找着狗。”宋北云把羊奶放在桌上:“这个留在路上喂这个兔崽子。”
“我就知道你不舍得。”阿俏一脸“我太了解你”的表情看着宋北云:“就知道嘴硬。”
“那可不止嘴硬,我硬的地方多着呢。”
“去!没个正经。”阿俏啐了他一口:“收拾收拾准备启程吧。”
宋北云上下扫了阿俏两圈,被他的目光扫到,阿俏心觉不好,刚要出声就被宋北云给抢了先:“启程倒是不急,我就是不甘心。”
“你又要作什子妖?”阿俏满脸警惕的看着宋北云:“再不走来不及了。”
宋北云背着手,把脸凑到阿俏面前,低声用一种淫邪的口吻说:“小东西都有奶喝,我的呢?”
阿俏跟这个混账混了这么长时间,哪里还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立刻羞红了脸:“不行……”
“哎呀……我突然想起今天还有些事要办,可是走不了,你先带着这小东西回去吧!”
“你……你就知道欺负我!”
虽然阿俏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更是气得直跺脚,但手上却还是不情不愿的解开了衣襟的绳子。
半个多时辰之后,宋北云背着箩筐,箩筐里装着掖好小被子的小东西,身后牵着浑身滚烫发软的阿俏走出了客栈。
在路上时,宋北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阿俏脸上的热气还没散去,眼里更是像要滴答出水来,模样越看越是娇俏。
“走不动啊?”
“哼!”
阿俏气呼呼的白了他一眼,但这个时候的这个白眼,生生透出了一股子千娇百媚的味道来,看得宋北云满心欢喜。
转上大道上,今日阳光正好,街上却是门可罗雀,按照常理这开春还能有这么好的天气,街上那些憋了一冬天的人肯定是忍不住出来蹦跶的,但今天却是奇怪。
宋北云眉头轻轻皱了起来,手上用了些力气把阿俏死死攥在了手里并侧身在阿俏耳边说:“城门恐怕不好出了。”
果然,越是临近城门口,气氛就越是肃杀,跟着春光灿烂的好时光格格不入,周围兵丁涌动,时不时还有快马穿行而过。
不管是进城还是出城的人,都得经过层层盘查,而且今日盘查的人已经不是前日那些慵懒不堪的城防,而是换上了亮甲厉刀的禁卫,煞是威武。
“一如往常。”宋北云关照了阿俏一句:“记住,小兔崽子叫宋狗剩。”
阿俏噗嗤一乐:“人家好歹……”
宋北云十分严肃的打断她的话:“现在只有宋狗剩,是你跟我的崽。”
“知道了知道了……”阿俏看到前面的样子还有宋北云的表情,也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我跟着你便好了。”
两人放慢脚步,整理了一下情绪,然后宋北云就带着阿俏来到了城门口开始接受盘查。
“凭由。”
禁卫冷冰冰的朝宋北云张开手:“若无凭由,不可出城。”
宋北云苦着脸:“这位大哥,我和娘子乃是小莲庄的庄户,来成立卖些药材,这赶着带着孩子赶回家中,来时未要凭由啊。”
那禁卫皱着眉打量着宋北云,然后拿出一张类似公文的东西仔细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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