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胞胎暂时不去叶府,包姥姥每天接他们去付家,豆家夫妻俩白天去店里,家里没人,付家有些点心要在家里做,陶桂芳的大妞也在家,所以包姥姥接他们去付家。
付昔时听付原河说叶知府的岳父来了,问道:“不会是来认你当徒弟的吧?”
付原河吓一跳,道:“不会吧?这么大老远来收个弟子,还是我?不可能吧?”
他没往这方面想,是因为没觉得自己特殊,能让一个山长从关中赶过来收他当学生。
想起叶知府曾说过让他去关中的话,那也是让他去。叶知府绝不会让老岳父赶过来。
坏了,昨天叶田卓说老山长听了他胡说才要来看看他,当时只顾责怪他大嘴巴,忽略这个。
还是因为没把自己当一回事,所以没往这方面想。
付昔时说道:“怎么不可能,你看大铁他祖父,见了你恨不得盯着你念书,说自己没那个本事教你。能当山长,是有本事的吧?估计听叶公子白呼起了收徒的心,过来看看。”
付原河想到叶田卓也是说他外祖父过来看看的话,他摸摸自己脸,说道:“我有什么好看的?比我俊美聪明的人多了,不可能关中没学子吧?想收弟子,随便挑。我看还是因为家里的事来的。”
付昔时不这么认为,说道:“叶夫人病重才回去,当爹的跑过来,肯定不是家里的事。”
她看着弟弟,想起前世她在的学校出了个清华考生,教他的班主任那个骄傲,骄傲了好多年,凭这个,多少家长想尽办法让自己孩子进他的班。
老师最得意的就是能教出一个惊才绝艳的学生,一辈子的荣耀。
“原河,要是叶大人岳父收你为弟子,你愿不愿意?”
付原河道:“收就收呗,只要不盯着我读书就行。”
“呵!别人巴不得有个好先生,你还给先生提条件?”
“因为别人巴不得中状元,我是顺其自然,没奢望就无所谓,爱收不收。我喜欢周先生,下了课从不说书本的事,他说的我爱听。”
不过付原河知道,周先生说的都是书本上的,周先生懂得真多,看到啥都能说出典故,说出出处。他心里记下,回头翻书看,没有的书去叶府书房看。
这样回头在书院听别的先生讲课,分外清晰。
付昔时耸耸肩,她从不说教这个弟弟,因为觉得自己也没那个本事说教他,有种我在他面前就是傻大姐的感觉。
原河年纪虽小,心理年纪不小,他自己的事会安排好。
樊耿岳在书房拿着付原河的作业看,是女婿从先生那里拿来的。
越看越惊奇越喜欢。
第一眼,字好,精丽妍美,看得出还有点稚拙,女婿说他以前在庙里并没进过学堂,要是下点功夫,大有提高。
付家小儿读书晚,并无开始做文章,樊耿岳看到的都是誊抄。这样才好,才好教,就怕学个四不像,从头教起费力。
就像女婿,用了几年功夫才让他忘记以前学来的那些。
樊耿岳心里激动,想起同门师兄,哈哈!终于让我遇见一个比你孙子还聪隽的人才。
就这个过目不忘,你岑家就没出过一个。
樊耿岳是从岑家,而岑家是几百年世家,诗礼传家,整个大齐文人向岑家看齐。岑家的学生朝堂上、各地官员都有。
在前朝是文人代表,就是现在,走出去说是岑家出来的,没人敢不敬。
樊耿岳和如今岑家当家人是师兄弟,对于师兄他是敬佩,师兄嫡长孙五岁作诗十二岁中了秀才,是岑师兄最引以为傲之事。
那年樊耿岳带着长子嫡孙进京,一对比,差呀。
心中多少有点不服,但也知道不服不行,人家岑家血液里流淌的不是血,是学识,祖传的血脉,樊家比不上。
回家就严格教导子孙,心大没用,想和岑家比,没人家几百年的根底,子孙也没惊才绝艳的天赋。
樊耿岳就想从学子里入手,多年也没遇见一个让他满意的。所以听了便宜外孙说的付家小子,他是在是忍不住,非要过来一趟。
家里儿子孙子不让,担心他这么大岁数奔波,樊耿岳直接来句:你们想让我死不瞑目?
还不让子孙跟着,说你们太烦人,跟着我我会少活几年。父亲管儿子有的管不了哪,别说儿孙想管老子,没法,只好看着老父坐上拿车给他们挥手告辞,去凤阳府女婿家去了。
樊耿岳很久没和岑师兄联系,前朝灭亡,新帝进了金銮殿。岑家人闭门不出,在家读书。
他给师兄去了信,劝说一二,师兄回了一封信,信上写:且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最后还来句:道不同不相为谋。
气得樊耿岳把信撕了,自己在书房骂一通,回了一封信,抄写时一首: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最后写了一句:天下,百姓也。
之后俩人再无通信,自那以后,樊耿岳没了和师兄比试弟子的心思,就像师兄来信写的一样,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还和你个只顾自己风骨不顾百姓的人计较个啥?
不过樊耿岳也打听着,岑家一直没人出来做事,这是要为前朝表忠心而不顾子孙后代?
樊耿岳虽说是文人,但没那么腐朽古板,前朝混乱给百姓带来灾难,那时多少人无家可归、流离颠簸。新帝建立大齐,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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