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昔时哦了一声,了然,没准那会,郎有情,妾有没有意就不知道了。
“以前的事没人说谁也不知道,可你婆婆那人……,在路上遇见魏大娘张嘴就骂,头两回魏大娘没理她,都知豆渣他娘嘴不好,犯不上和她置气。可是她没完没了,还是见人就骂,魏大娘不愿意了,再就是豆渣她娘骂的话让人瞎想,不知道的以为豆渣爹和魏大娘怎么着了。魏大娘有次和自家几个姐妹,一起堵着豆渣他娘,当街一顿揍,然后拉着她去见了豆渣他爹,把那些骂人话学了一遍,豆渣他爹是个老实人,那次也气的要去祠堂休了豆渣他娘。这以后豆渣他娘见了魏大娘才老实了,魏大娘见了她再也不客气,俩人成了冤家对头。”
付昔时边听边脑补一出大戏,年轻少男豆老爹对隔壁的魏大娘暗恋,可是佳人没嫁他,成亲后说梦话让胖横肉听到,醋劲大发的胖横肉哪里能饶过魏大娘,见一回骂一回。
可惜情敌也不是好惹的,让你一两次不是怕你,是不想和疯狗一般见识。再继续,那么不客气,一次就拿下你,让你一辈子躲着走。
付昔时笑得呵呵的,她来了张家多次,张阿婆也知道她的性子,是个大大咧咧心大的孩子,听了婆婆的丑事,没一点觉得害臊,还笑得开心。
张阿婆叹口气,拉着付昔时的手说道:“你婆婆那人就这脾气,人是能干人,豆家全靠她,好在豆家只有豆渣一个,没有其它妯娌,大姑子出嫁了是别人家人。我看豆渣也听你的话,以后好好过日子,生了孩子把孩子养大。女人这一辈子就是嫁人生孩子,然后等着娶儿媳抱孙子。豆家虽然不富裕,但也比我们强。我们疙瘩还小,靠着他娘和我缝缝补补,没个成年男人撑着,尽受欺负,本家人也想来欺负欺负我们孤儿寡母,难呀。豆家还好,豆渣爹好歹是读书人,没准就能中秀才,将来豆家也能翻身,你也会跟着享福。”
付昔时不了解古代秀才举人什么,只是听豆家人说,再听张阿婆的话,秀才好像很高大上。
“阿婆,中了秀才能做官?”
“好像中了举人才能做官,东大街的顾家就是出了个举人老爷,顾家才是咱石河镇第一家。不过秀才也很难考,石河镇就两个秀才,一个老的听不见人说话,一个开了个私塾。这方面问你公爹,他会知道。”
付昔时点头,那么豆大姐家的丈夫虽然在衙门里做事,连秀才也不是。
“阿婆,我看包家外祖母性子蛮好,怎么养了个闺女是这样?”
张阿婆笑了,道:“你外祖母性子可不好,能带着一个闺女把家守住了,可不是好欺负的。她要是骂起人来可比你婆婆厉害,你婆婆和她亲娘比,差远了。”
付昔时啊了一下,惊讶,见了包姥姥几回,都是和气,虽然看眉眼不是善茬,但人家说话头头是道,讲理呀,也没听她骂人。
她又兴奋了,凑上去说:“给我说说呗,豆渣他娘怎么嫁给豆渣他爹的?”
张阿婆道:“婚嫁之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倒是规规矩矩嫁人娶媳妇。”
就算知道,也不能在小辈跟前说是非。
付昔时遗憾,看张阿婆表情,就知道里面有故事,人家有素质,不说。
她还想再问些事,外面有人敲门,一会一个瘦弱妇人进来,付昔时起来告辞。
和豆渣走出去后,付昔时想去包姥姥家串门,总觉得八卦没听完,那就直接去问包姥姥。
忽悠豆渣给外祖母买了几个烧饼去了水车胡同,离得不远,走一阵就到。
路上遇见认识的,都和气打招呼。
“豆渣和媳妇出去呀?”
豆渣拎着烧饼说:“去看外祖母。”
人都称赞他有孝心,豆渣很得意,也很满足。
去了包家,包姥姥欢喜,拿出一个新棉袄给付昔时。
“正要给你送去,正好试试,不合适我再改一下。”
付昔时一听就知是包姥姥亲自做的,感动。
她脱了棉袄,试上新棉袄,是水红色,桃花图案,如果在前世,付昔时肯定嫌弃土,可这里那就是洋气。
“正正好,外祖母,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大的?”
包姥姥笑道:“见过人自然知道了,看来你和你婆婆一样,不会针线活。要说针线活,我可比不上你祖母,她现在眼睛看不清不做活了,以前那手艺,磨坊胡同没人比得上。豆渣几个姐自小穿得都是你祖母做的,那才叫好看哪,绣的花跟真的一样。”
“我见过祖母绣的手帕,可好看了,我是没时间,不然让祖母教我。”
包姥姥笑笑也不戳穿她,哪个女娃想学小时候就学了,还能等到长这么大了再学?
就像五个外孙女,只有老四跟着豆陈氏学了女红,其它几个跟她们娘似的,拿针不如拿菜刀顺手。
豆渣坐一旁笑眯眯看媳妇穿新衣。媳妇真好看,水红色棉袄衬得皮肤白皙,嘴唇红红,两只眼睛黑又亮,水汪汪,眉毛不画弯弯如柳叶,一笑俩酒窝。
看媳妇搂着外祖母撒娇,豆渣出现搂着是他的场面。
那他就要伸嘴吧唧一口才行。
荡漾呀,我心荡漾。
付昔时换下棉袄,包姥姥又给了她一个小木盒。
“你闻闻,专门给你买的,冬天了,每天涂脸涂手,不然手会裂口子,我们豆渣媳妇多好看,可别把手弄粗糙了,豆渣该心疼了。”
付昔时听了这话,眼泪一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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