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避开王庾的目光,一本正经地说:“你年纪还小,与齐王打架,顶多就是少年之间的打闹玩笑,阿耶不会对你们怎么样。
“但若是我帮你把齐王打一顿,那事情就会上升到政治斗争,后果很严重。
“所以,这个仇,我用其他方式帮你报,以后有的是机会,你不要着急。”
谁着急了?
王庾扯了扯嘴角,这番话且听着吧,反正她自己已经报了仇了。
见王庾不说话,李世民又问:“你和齐王为什么打架?”
在他看来,王庾虽然有时候嚣张了点,但从不主动挑事,这次肯定是齐王找茬,他们才打架。
“我就是说了几句他不爱听的话。”王庾很自然地回答他的问题。
李世民没有怀疑,而是转移了话题:“对了,昨晚你有没有见到那两个刺客?”
王庾依然很镇定:“我本来见到那两人鬼鬼祟祟地从尉迟府跑出来,就想去抓他们,但是被尉迟敬德发现了,我就现身去见尉迟敬德了。”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李世民以为刺客逃走了,而后面的事情,尉迟敬德已经告诉了他,于是,他没有追问王庾后面的事情。
李世民掏出一个玉瓶,递给王庾:“这是宫里最好的伤药,活血化瘀最有效,送给你。”
“多谢二兄。”王庾也不客气,接过了伤药。
“这几天你就在府中好好养伤,文学馆就不用去了。”李世民站起来:“好了,我该走了。”
王庾叫住他:“二兄,我受伤的事不要告诉嫂嫂,免得她担心。”
“好。”
在李世民离开后,王庾吩咐高惠通:“这几日闭门谢客,谁来也不见。”
谁知道刚关上大门,林郅悟就来了。
大白天的,府门紧闭,林郅悟觉得很奇怪,让二虎去敲门。
过了一会儿,府门打开,门房走了出来:“见过平南侯。”
“我要见晋阳公主。”林郅悟说。
门房恭敬回道:“抱歉,公主有吩咐,这几日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平南侯,请回吧。”
唯恐林郅悟硬闯,门房话音未落,就迅速窜进府内,关上了大门。
“嘭!”
林郅悟:“......”
“臭丫头,怎么又闭门谢客了?”
林郅悟带着满腹狐疑离开了。
......
过了两天,京兆尹宣称抓到了行刺尉迟敬德的刺客,请尉迟敬德前去指认。
李世民也去了。
“尉迟护军,敢问这两人是不是那天晚上闯进你府中的刺客?”京兆尹佯装镇定地问。
那天本就是在晚上,光线昏暗,再加上刺客穿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又蒙了面巾,除了一双眼睛,其他部位都没有露出来。
尉迟敬德只能凭眼睛和身形去辨认,他认真看了很久:“看身形,确实很像那两个刺客。
“但是......光看身形,也不能完全确认。”
只可惜,这两人已经是死人了。
“嘭!”
李世民一掌拍在椅子上,怒道:“京兆尹,你倒是告诉我,这两人到底是不是刺客?
“他们姓甚名谁?是谁派来的?又为何要刺杀尉迟敬德?”
“这......”京兆尹战战兢兢地回道:“兴许是那天晚上没有成功,这两人昨天晚上又去刺杀尉迟护军。
“幸好我派人守在了尉迟府外,及时拦住了他们。
“但是他们的功夫很高,我的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住他们,只是......我的人还是没能拦住他们自杀......”
“呵~是吗?”李世民冷笑了一声:“抓捕刺客的官兵都有哪些?给我叫过来,我要亲自问问他们。”
京兆尹早就料到会有这出,不慌不忙地吩咐少尹去叫人。
很快,参与抓捕刺客的官兵就来了,一共八人。
“见过大王。”八人齐齐跪下行礼。
京兆尹先开口:“大王有话要问你们,你们知道什么就如实说,倘若有半句假话,就是伪造口供,将要依法受到处置。”
李世民:“......”
这厮把他要说的话都说了,那他说什么?
李世民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旺盛了,他看向八人,威严地说:“我问你们,你们昨日真的是在尉迟府外抓到了这两名刺客?”
八人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回答:“是。”
“你们是怎么确定这两人就是行刺尉迟敬德的刺客?”李世民又问。
有一名官兵回道:“因为他们当时正要翻墙进去,且身上带着利刃,与我们打斗的时候还说过要杀了尉迟护军、以泄心头之恨的话。”
京兆尹接着他的话说:“刚才尉迟护军也说这两人的身形跟那天晚上的刺客极为相似,这就足以说明这两人就是行刺尉迟护军的刺客。
“不过,他们不是长安人,查不到他们为何刺杀尉迟护军。”
查不到?
呵呵。
这样的说词,李世民当然不信,他目光犀利地看向京兆尹,不放过京兆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他问:“京兆尹,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两人当真是行刺尉迟敬德的刺客?”
京兆尹心里一咯噔,秦王这话是什么意思?
但他没有时间去仔细琢磨,就佯装镇定地回答:“以臣办案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两人确实是行刺尉迟护军的刺客无疑。”
“好,好,好。”李世民嘴角泛起自嘲的笑,连说三个“好”字之后,什么也没说,径直离开了京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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