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鼻子,曹满仔细看着人俑的样貌,真够可怕的,一排几十个人俑,每一个都是面目狰狞神色痛苦,有张嘴嘶喊的模样,有五官扭曲的惨样,还有的几乎没有了样貌,只剩下一副干瘪团缩的脸孔,惊悚骇人。
这么多的人俑虽然神态各异样貌不同,但姿势却一般无二,双膝跪地,双手交叉紧贴在胸,脸色痛苦、神色悲痛,从一双双空洞的眼眶中,散发出了浓浓的哀怨和深深的恨意。
曹满猛吞一口白沫,压着心里的恐慌,试着伸出一根手指,轻轻轻轻捅了一下身前人俑。
入手的感觉冰冰凉凉,又干又硬,但是从质感上来说却又不像什么石制、陶制,又或是木质、金属的材质,也不是,又尬又扭,彻底凌乱。
这时,段虎抱着手漫步而来,“耗子,有收获了吗?”
曹满咬牙切齿,“有,一地干尸!”
段虎摇摇头,“错了,这不算收获。”
“那啥是收获?”
“贪心惹得祸,好奇是根源,记住了,这就是你的收获。”段虎一字一句的说道。
曹满,抖!
不听不知道,一听真意外,大爷的黑脸,老子这回的收获真叫一个大!
“虎爷,这些明明就是尸,你却说是俑,还骗我说有收获,你故意捉弄我。”曹满很生气,语气也很重。
“孤陋寡闻,尸体就不能是俑了吗?”
一句反驳,曹满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听好了,殉葬之物的除了石俑、陶俑、木俑等等之外,还有一种叫做尸俑!至于为何如此,是因为有尸俑的地方,说明那里并非一处普通的墓葬,而是一处尸冢,一处极为阴煞和危险的地方。”
说到这,段虎收起了玩味的笑容,转而脸色严肃了起来。
“之前我本打算把这些都告诉你,可你却满脑子的金银财宝,贪到你这个份上我能说什么?既然听不进去,那么就让事来请教你,一遍就够。”
曹满低下了脑袋,他发现自己依旧无言以对,好惭好愧好憋燥。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能从段虎嘴里说出危险二字,只能说明一点,这地方......
真的很危险。
曹满左右瞅瞅,随后灵活的跳往段虎那边。
困境求生法则,抱粗腿,当仁不让。
曹满,抱黑大腿,完全正确。
三蹦两蹦,曹满跳大绳般跳了个欢实,眼瞅着就能跳到段虎身旁,心情稍一放松,脚下“咔嚓”一声,低头看去,好么,直接把一具尸俑的脑袋踩了个大窟窿。
“百无禁忌......”
“大吉大利.....”
“有怪莫怪......”
“阿弥陀佛......”
“无量天尊......”
一口气,曹满嘴皮吧嗒,说了个顺溜,就是脚有些不顺溜,卡在窟窿眼里,连拔了好几次都没拔出来。
咔嚓,咔嚓!
又是俩声脆响,窟窿眼踩成了大洞,曹满尬笑一声,惭愧的把脚抽了出来,接着一个蹦子跳到段虎身旁,拍拍胸脯,尼玛,好吓人,心儿还颤着呢。
段虎瞅他一眼,“瞧把你能耐的。”
曹满目光下垂,低着脑袋玩大拇哥。
“耗子,你看这是什么?”段虎弯下身子,用手指了指被曹满踩了脑袋的尸俑说道。
曹满嘴角一抽,黑脸,想搞事哇?
“尸俑。”
“我知道,我是问你从尸俑上发现了什么特别的地方?”
曹满白眼直翻,明知故问,能再无聊点吗?
“被我踩出了个窟窿眼。”
“就是一个窟窿眼吗?”
曹满,“......三个,三合一,变成了一个大窟窿眼。”
“虎爷,刚才我已经道过谦了,难道就为这事你要责怪我?”
“你说呢?”
“我......”曹满语塞,自己又不是故意的,至于刁难到这一步?
“要不,我试试能不能粘起来?”
这话说的,曹满自己都觉得搞笑,粘脑袋?尼玛,狗哔的黑血。
段虎气笑,“猪脑子,知道什么叫做空有其表吗?”
啥?
想损人就明说,不用文绉绉的拐弯抹角。
曹满晃动大脑袋,“我这人里外如一,不空,实在。”
“说你蠢,你还喘上了,听清楚,我没在说你。”段虎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不是说我?”曹满惊讶的睁大狗眼,会错意,表错态,要不要这么囧?
“难道是在说这具尸俑?”
段虎一阵无语,自己的指头一直指着地上的尸俑,这都没看出来?
人蠢没事,关键不能又蠢又呆,那玩意没得救!
这一下曹满来了兴致,围在裂头尸俑旁品头论足了起来。
“这具尸俑瘦精精、干巴巴,嗯,是具风化了的干尸,而且还空有其表......”
叨叨半天,几乎都是段虎说过的词儿,没新意还啰嗦。
“尸体要想被风化成干尸,必须在干燥高温的环境中才能形成,又或是经过特殊的处理,但是你看这里的环境,又冷又潮,可能变成干尸吗?”段虎提点一句。
曹满轻拍脑门,了然而道:“那肯定是被人专门处理过的。”
“那我问你,即便是被人经过特殊处理变成的干尸,它会变得如此脆弱,随便一脚就能被踩碎吗?”
“要知道干尸的风化过程说穿了就是把身体里的所有水分蒸发一空,但是骨骼和肌肉可都没有消失,别看干尸瘦瘦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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