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孙德胜的连队中。
结束一天训练的士兵们正在准备休息。
连长孙德胜正默默坐在训练场的台阶上,看着面前的训练器械。
“连长,没休息啊?”范喜亮从旁边走了过来招呼道。
“嗯!”孙德胜点点头,脸色有些凝重。
“连长,那天的事您是怎么想的?”范喜亮坐道旁边,开口问道。
“怎么想?”
孙德胜侧身看向范喜亮的侧脸,他对这个年轻人还是非常认可的。
这个年轻尉官参军以来的表现就是非常突出,要不然也不可能说在没有任何人使劲的情况下,就从普通大头兵升到了少尉,如今则是自己连队的排长。
假以时日,范喜亮以后的前途不可估量。
“我能怎么想?在咱们的地盘,被岛国军队这样逼着,本身便是一种耻辱。难道说我还能感到高兴不成?”
“想要让我高兴,恐怕得等到将这群饿狼全都赶出国门,那时候,不用你说,我也会高兴起来!”孙德胜重重叹息一声,颇为无奈地说道。
国情如此,情何以堪。
“连长,我看那个织田信昌这样做恐怕是包藏祸心,他隔三差五就要来挑衅一次,我想很有可能是在试探我们的底线,酝酿大动作。”范喜亮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嗯,的确有这个可能!”孙德胜点点头。
“那个织田信昌能当上中队长,可不是一个只知道往前冲的莽夫,他会这样反复挑衅,肯定是有阴谋。”
“这帮小鬼子的驻军一直不安分,总是蠢蠢欲动,可是上面却一直要稳,要忍,人家都快骑到咱们头上拉屎拉尿了,还要克制。”孙德胜黝黑的脸上闪过一抹恨色
“连长,我看咱们还是要及早做好防备,否则一旦爆发大冲突,没有十足准备,会吃大亏的。”范喜亮一针见血地说道。
“没错,所以说从现在起,连队进入外松内紧的战备状态,织田信昌要是真的胆敢来犯,就立即给予反击!”
“要跟上面汇报吗?”范喜亮建议道。
“汇报个屁,别担心,出了事我担着,大不了掉脑袋,老子当年能活下来,已经是赚到了!”孙德胜满脸不在乎。
“是!”
身为血性男儿,范喜亮当然也不会认怂,立即领命。
沉默了片刻,范喜亮语气有些萧瑟地说道:“连长,您说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将这帮小鬼子从咱们的地盘上赶走啊!”
“会有那么一天的!”孙德胜神情自信而坚定。
对此,他从不怀疑。
范喜亮感受到孙德胜身上的这股气息,眼神也变得璀璨起来。
两人站起身来,远眺前方若隐若现的灯火,在那里驻扎的就是织田信昌的军队,他们眼神冰冷中透露着一股浓烈战意。
……
北平城,玉华台。
在北平城中要是说到吃淮扬菜馆子的话,玉华台是首屈一指的霸主,没有谁能挑衅和撼动它的地位。
从创办那天起,这里走的就是最经典的文化路线,和北平城当时的文化界诸位名家密切相关。
所以在这里,客人吃到的不只是饭菜,更是一种文化氛围。
而这里就是沈清风和张谦鹤宴请楚牧峰的地方。
包厢中。
这里坐着沈清风,张谦鹤,沈浪和楚牧峰四个人,作为今晚的主角,楚牧峰自然是要当之无愧的坐在首位。
即便他再三推辞,最后还是被沈清风按住坐了下来。
“各位长辈在席,哪里轮着我坐在首位,沈叔叔,您客气了!”楚牧峰面对着沈清风微笑着说道,一声沈叔叔立刻拉近了彼此关系。
谁让两人中间隔着一个沈浪呢?
有沈浪在,楚牧峰这身沈叔叔是肯定要喊的,除非他有朝一日坐到了曹云山的位置上,那时候就算他想要喊叔叔,估计沈清风也不敢坦然领受。
但现在却不同。
“哈哈!”
沈清风大笑着说道:“楚科长,你是今晚的主角,当然得坐在首位。再说你不坐的话,我和张会长谁坐?谁坐都不合适,你总不想我们两个吵起来吧?”
“沈兄说的及是!”张谦鹤微微一笑。
得,这话听着顺耳的很,楚牧峰也就不再矫情这个。
“玉华台主打的是淮扬菜,这些都是我点的这里的拿手菜,尤其是这道鳝鱼,做的那叫一个地道。”
“楚科长,来来来,咱们边吃边说,先尝尝这道鱼!”沈清风对这样的场合那是驾轻就熟的很,热络地招呼着楚牧峰。
“好!大家一起吧!”
楚牧峰夹起一筷子鱼肉送到嘴里,不由得暗暗点头。
不错不错,这道鳝鱼是炝虎尾入口,刚吃就会感觉到香气扑鼻,那种胡椒粉和蒜泥融合的香味分外独特。
再咀嚼两下的话就是鲜,那种咸中带鲜,鲜中带甜的滋味简直是人间一绝。
难怪玉华台会被那么多文人雅士青睐,果真当得起!
今晚的主戏就是全鳝席。
谁都知道全鳝席和汤包是玉华台的看家本事,而其实玉华台能起家靠的就是全鳝席。
清代徐珂曾经在清稗类钞对两淮长鱼席有详实记叙:“同、光间,淮安多名庖,治鳝尤有名,胜于扬州之厨人,且能以全席之肴,皆以鳝为之,多者可致几十品。盘也、碟也,所盛皆鳝也。而味各不同,谓之全鳝席。”
这说的就是玉华台的全鳝席。
“玉华台的鳝鱼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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