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璘和元滚滚同时扭头看去,原来是东庄副庄主元浑的十七岁小女儿元来。
元来穿着一身红色武服,玲珑有致的身材因为衣服较紧的缘故而凸显无疑,她青涩漂亮的脸蛋上顶着两个俏皮的羊角辫,双手掐腰,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原来是元来啊!”元滚滚嘿嘿笑了两声说道。
元来冲着元滚滚翻了个白眼儿,没好气地说道:“果然流氓和流氓是扎堆的,还真是臭味相投!”
张璘撇了撇嘴,他说道:“我说大小姐,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我们两个都是男人好吗,互相表达一下友情而已。我们一没有在你面前脱衣服,二没有对着你吹口哨,三没有强迫你,我们怎么能被称作流氓呢?”
张璘把元来说得有点懵,她似乎并没有理解什么,元来冷哼了一声说道:“从平日里的言行举止上就能看出你们是什么货色。”
元滚滚对元来的话不屑一顾,他走到元来旁边,伸手就要去揪元来头上的羊角辫。
元来早有防备,迅速闪开。
看这样子,元滚滚没有少揪过她的辫子。
敢这么不分尊卑,不知天高地厚地去揪东庄千金的辫子,整个内庄怕也就只有元滚滚一人了吧。
“你今日怎么有兴趣来我们习武堂了?”元滚滚问道。
“本小姐闷得慌,师父唠叨得我头疼,我就偷偷跑来习武堂玩会儿。”
元滚滚立刻背起手,学作一副老成的样子说道:“来儿啊,你整日里就知道顽劣,不习武,不学花艺,不shú_nǚ红,这如何能行?以后既无相夫教子的本事,又无巾帼英雄的本事,一事无成,如何当得起大家闺秀四字?”
元来一脚踹在元滚滚的屁股上,“快别乌鸦学舌了,听了我就头疼。”
张璘将双臂环于胸前,笑眯眯地看着元来揶揄道:“看来大小姐和滚滚也臭味相投啊,难道也是流氓?”
元来一巴掌就拍向张璘,张璘轻巧躲开,跳刀元滚滚的身边。
张璘朝着元滚滚的脑袋狠狠来了一巴掌,他正色说道:“能不能不要把我们的东庄千金带坏了,以后还要嫁人的,嫁不出去了可怎么办?”
元滚滚揉着自己被突然袭击的后脑勺,他看向张璘说道:“呀呵,你小子现在是毛硬了是吧,都开打我们内庄的人了?”
张璘抖了抖自己刚换上的内庄弟子的衣服对元滚滚说道:“我现在也是内庄弟子好不好,跟你身份可没什么差别。”
“呀呵,就算你成了内庄弟子,那也是我师弟,你得恭恭敬敬叫我一声师哥!”元滚滚朝着元来努了努下巴,“小来,你说是不?”
元来这回认同地点了点头,“我是师姐。”
“滚、滚。”
元滚滚一抬头,“叫我干嘛?”
张璘不耐烦地说道:“我让你们滚啊!”
“嘿,你皮痒了是吧,小来和我一起揍他。”
“好嘞,是用踢毽子的方法揍,还是用五禽戏的方法揍?”
“我觉得还是用捣蒜的方法揍比较有美感。”
“好嘞!”
霎时间习武堂里鸡飞狗跳,正在房间里准备喝口饭前茶的风才良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噙着一丝笑意。
当天晚上,张璘被安排在了大通铺睡觉,这是习武堂的规矩,习武堂给弟子分配住宿的地方是严格按照比武实力排名来的,张璘现在刚刚进入习武堂,实力尚不明确,就只能和别人挤在十几个人的大通铺里睡觉。
睡在张璘旁边的是一个叫王毅的家伙,本就心情不好的他在张璘挤进来之后着睡觉的,你没资格躺下。”
张璘扫了一眼旁边的弟子们,看到他们一个个都是用看戏的表情盯着他们,就知道今晚他似乎得做点什么才行。
这时,一个叫文泰的十五岁少年来到张璘身边对王毅说道:“王毅,你就别欺负他了,他才刚来,我们挤一挤能睡下的。”
张璘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少年,少年的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身体十分精壮,看上去憨厚老实,不是那种喜欢寻衅滋事的人。
“文泰你给我走开,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我之所以睡到通铺的最边上,就是因为这样可以多点空间睡觉,你排名不如我,就别在这里着。”
这时,不知道谁又说了一句,“我今天听到他和风先生说话了,他连灵池都没开!”
“灵池都没开?”王毅和其他人都笑了起来,“长这么大,灵池都没开,不就成了废物?”
一时间,通铺房间里的各位弟子的眼神都变得轻蔑起来。
张璘无奈说道:“我很累了,我想休息,不想和你有什么争吵。”
“我说了,让你站着,没有听懂么?”王毅走到张璘面前,随时准备和张璘动手。
“别这样,有话好好说。”文泰走上前去想要把张璘和王毅拉开。
王毅不由分说直接按住文泰的胸口,一掌将文泰推出去十几步远。
文泰摔在地上,没敢吭声。
“看到没有,这就是力量的差别,我是五品,而他什么都不是,我一掌就能把他推开,一拳就能把你的骨头打断!”
五品是武道一途中最低的品阶,修炼者在开启灵池之后,只有晋入了五品境界,才算是真正的武者。
文泰还差得远,而王毅已经是五品武者,这也是两人在大通铺中的地位差别的最直接表现。
拳头硬,就是道理。
张璘叹息一声,心想好勇斗狠虽是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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