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象,一向以混乱的著称的诺克镇也会迎来如此平静的日子。
一个周来,不管是诺克镇的大势力还是一些散人魂师都紧锁门户,闭门不出。
但在这平静之下是无尽的暗涛涌动,初来乍到的哈尔斯就像是一滴墨水滴入了池塘,令本就浑浊的水更加浑浊不清,他在酒馆一战展现出的战斗力就像是一根尖刺顶在各方势力的后心处,令其不得不严阵以待。
似乎哈尔斯与各方势力达成了默契,哈尔斯闭门不出,各大势力也只是派了人手,监视着酒馆,并没有做出更进一步的举动。
这种暂时脆弱的和谐在一众诺克镇人看来更是证明了哈尔斯实力的可怕,不到半天,那一战的细节就已经传遍了诺克镇,其中哈尔斯那一手“操控尸体”更是为诺克镇人津津乐道,但在同时心中却是有着一丝畏惧,私下里哈尔斯“提偶暴徒”的名号更是广为流传,当然,这一切也都传到了哈尔斯的耳里.......
酒馆的地下的一间小小的地下室里
地下室没有窗户,也没有点灯,一片昏暗,但在黑暗之中,却是有着两点绿芒忽明忽暗的散发着微弱的莹绿的光。
眼中魂焰跳动,哈尔斯细细的感受着自己灵魂的蜕变。
似乎是压抑太久了,一朝肆意的释放天性,令哈尔斯的灵魂再一次蜕变,这一个周来,哈尔斯就待在这给予他熟悉和安全感的狭小的地下室,感悟修行,静静地等待着灵魂蜕变的的完成。
“哼”
一声闷哼,一条血红色的“小蛇”从哈尔斯鼻孔里蜿蜒而出。
眼中魂焰猛然窜起冲天烈焰灼烧着天花板,也灼烧着哈尔斯的ròu_tǐ。
哈尔斯的脸越发苍白了,不同于平日的病态苍白,此时的哈尔斯面如金纸,气息微弱,一抹魂焰从眼中分离渐渐的蔓延至全身,直至将哈尔斯变成一个火人。
绿色的火焰燃尽了哈尔斯的一身黑色衣衫,灼烧着腐蚀着哈尔斯的ròu_tǐ,身躯微微颤抖,哈尔斯的五指深深的刺入了掌心,一抹鲜血流出,却很快就被魂焰燃烧殆尽。
鲜血流出,被烧尽,再流出,再被烧尽.......
过了不知多久,哈尔斯手心里的伤口再也没有一丝鲜血流出,口鼻间也没有一丝气息的流动,似乎,是已经死去,但诡异的是,如果你仔细的去看,就会发现,哈尔斯的胸口还在微弱的起伏着。
“咚咚,咚咚......”
寂静无声的地下室里突然响起了一阵从微弱到强烈,再到震耳欲动如雷声一般的心跳。
“咚咚,咚咚,咚咚咚......”
心跳声突然一乱,哈尔斯猛地睁开双眼,微微仰头张大嘴巴,甚至能清晰地看见哈尔斯的喉咙,就好像一条出水的鱼儿,渴求着氧气。
轰
似有声又似无声,一声振聋发聩的轰鸣作响,那满身的魂焰快速收缩,最终化为几缕莹绿色火蛇如跗骨之蛆般盘在哈尔斯的前胸后背。
火蛇渐渐熄灭,或者说浓缩成几道两指宽带着火纹的绿痕,深深的刻印在了哈尔斯的肌肤上,一股灼痛之感源源不断的侵袭着哈尔斯的心神。
喘了口气,哈尔斯抬起左手轻轻抚摸着胸前的崭新的“疤痕”,脸上表情复杂难言。
“又是一道疤痕......”声音一如的嘶哑,却又有些低沉,有些无奈。
手指堪堪摸到,一股刺痛感就从指尖传来,没有立即将手挪开,哈尔斯忍着疼痛,触摸着。
很奇怪这疼痛却是强烈,却只是作用在ròu_tǐ之上,灵魂却几乎感受不到疼痛,这是一种很奇特感受,明明你的灵魂并没有感到痛觉,但是他却告诉你,你很痛.......
没有在纠结,哈尔斯放下左手,缓缓起身,凭着魂焰给予的夜视能力找到放在一旁的墨绿色长袍披上,推开了地下室的门,走出了这个自己待了一个周的地方。
只是刚一出门,哈尔斯又飞速的回到了地下室紧缩住了大门。
“嗬,嗬.....”
哈尔斯背靠大门,脸色难看,似乎在强忍着什么,霎时间,密密麻麻的冷汗密布在哈尔斯的额头之上。
平缓了下心情,哈尔斯脸色阴沉,脑中满是刚刚出门时脑中的景象和心底的低语。
在自己踏出门口时,视界里突然出现了数不清灵魂火焰或走或坐着,赫然是诺克镇人的灵魂,要只是这样,哈尔斯或许还不会惊慌,毕竟自己之前也是能透过一些遮挡看到灵魂之火的,但是,当自己看到那无数的灵魂之火的时候,心底奔涌而出的无尽食欲差一点就毁灭了哈尔斯的理智。
是的,是食欲,而并不是对灵魂的贪欲和掌控欲,当那食欲涌出时,哈尔斯口中的唾液腺瞬间分泌出了大量的唾液,就好像是,一个嗜甜的人几十天没有尝到甜品后,突然看到甜品之后的样子。
没有再去试图出去,哈尔斯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瞬间失去理智。
哈尔斯走向地下室,没有解下长袍就这么盘膝坐下,屏息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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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外,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摸索到了酒馆后窗处,伸出右手食指,一根细小的藤蔓出现,缓缓的顺着缝隙钻入,小心翼翼的撬开了后窗,看到窗户开启,身影脸上浮现出一丝喜色,随后尽力蜷缩身体,钻入了酒馆。
看着空空荡荡的酒馆后堂,身影不禁想入非非,在他看来,那个被称为提偶暴徒的男人如此轻易的击杀了酒馆老板,肯定不像外表那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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