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仲室大统领,也算高句丽一国顶尖的将才,才遇上些意外,便慌成这样了,”司马白呵呵一笑,此刻竟还有心情打趣仲室绍拙,”嘿,你败于我手上,真是不冤呐!“
“主公这是强撑镇定与某看么?”仲室绍拙被他说的恼羞,他也摸清了司马白豁达开明的脾性,知道追随这样的主公,是不会因言获罪的,便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
“好的不学,却学他们这尖酸刻薄,我懒的与你计较,去把慕舆将军和阿苏德他们都请来,大家商议一下对策!”
“喏!”仲室绍拙沉声应道,心里仍是茫然无措,已是死局了,与谁商议都无用,他们也不可能有对策!
果不出仲室绍拙所料,听了眼下局势的分析,一室皆静,众人谁都没有对策。
“这不是殿下的错,打仗就是赌,赌输了认栽便是!”慕舆倪资历最老,首先安抚众人,“我从高句丽围平郭那刻起,便已当自己死了,能有眼下这局势,夫复何求?凭咱们五千铁骑,丸都山城便是铜墙铁壁,也能撞个窟窿出来!”
阿苏德摇了摇头:“再去打丸都,平白送命,已是不值!咱们有五千铁骑,便如一条蛟龙,高句丽境内,哪里去不得?不与他一通翻江倒海,对不起慕容这俩字!”
仲室绍拙闻言一震,这是要把高句丽祸害个底朝天啊!想那高钊之所以开门揖盗,怕的也就是这个!只是高钊想不到,司马白太敏感太精明了,及时看破了那一网打尽的招数!
“穷山恶水的,由的咱们翻江倒海,又能搅出多少鱼虾?咱们最后也肯定是兵败军亡!与辽东战局有益么?与慕容又何益之有?裴大和平郭将士,还等着我们回师!”司马白先是一番质疑,又好言说道,“阿苏德,咱们是来拼命的不假,却非是图个痛快然后一死了之,慕舆将军,这拼命和赌博,却是两码事的,咱们此番千里来此,绝不是赌博的!”
慕舆倪敬重司马白为慕容鲜卑立下赫赫战功,说话便也诚恳的很:“殿下有所不知,我是厮杀一辈子了,方才弄懂这个道理,这打仗与赌钱一般无二,没有万全的,更没有一定会赢的。某真的一点不责怨你,相信全军上下都与某一般,无一人会责怨殿下!咱们既然赌输了,却也不妨掀了桌子,与那对手干上一仗,无非一死罢了!”
慕舆倪不愧是沙场老将,一番话说的众人士气振奋,绝境之中都要杀的赚本再说!
“是的!没错!”
“咱们是真心敬重殿下的!”
“谁敢说殿下一句嫌话,某便劈了他!”
“好样的!”司马白猛的一声大喝,压下了众人喧哗,便听他赞道,“你们一个个的,真是豪杰,有种!”
众将听他语气不善,明显不是好话,待要相询,便听司马白叹了口气:“我从前也是放荡好赌,便连御衡白都能拿去当赌注,嘿,勒格勤你别慌,我不是要翻旧账,大家且听我说,近来家当越来越多,那么多期待,那么多人命,都压在我肩膀上,我便越发胆小起来,竟没了赌胆。”
“殿下这是何意?”朔朗心思不住往下沉去,暗道你该不是临阵胆怯了吧?!
“拼命和赌博,是两码事!咱们千里至此,是拼命的,却非赌博来的,更不是送死的!”
慕舆倪耐着性子问道:“恕咱们愚钝!眼下局势艰难,难道殿下还有办法能解?”
司马白平静道:“我也没觉的眼下有何难处。”
一语惊的众将一言不发,阿苏德等有心人更是两眼放光的望着司马白,好嘛,就知道你有办法!
一路走到这里,司马白的嘴到底有多么毒,在场众将除了慕舆倪和仲室绍拙只是听说外,其他人都是切身体悟,殿下所言再是奇异,也一定没错!
“我说了,我现在越发胆小起来,以致竟没了赌胆,之所以带大家千里来此,只因拿下丸都,我是十拿十稳的。”
没有人觉得司马白是在吹牛,都眼巴巴等他说下去,可众人又是不解,明明奇袭之计已被泄露,还怎么十拿十稳?
“来之前,为取丸都,我备有两策。”
来了,众人眼中光彩益盛,既是两策,有备用方略,那便妥了,是哪两策?!
司马白却不急不忙道:“实不相瞒,但不管是哪一策,咱这五千兵马,都不是用来强取攻城的,而是破城后,用来控制丸都上下。”
众将听的匪夷所思,你不攻城,又如何破城?
“第一策,很简单,千里奇袭,先至城外左近潜伏,高句丽遍地山坳山谷,哪里藏不得五千人马?寻一时机,在城门伏下百余死士,大军以迅雷之势直扑丸都城下,还需半日功夫?只要高句丽没有防备,五千铁骑拿不下城门?”
众将点头,是了,确实如此,但现在奇袭变成了明抢,这个方略不是废了么!众人望着他,急盼他说出第二策,都在猜想,这第二策究竟又待如何运作呢?
“唉,本以为一蹴而就的事情可以省点心,却终究是小觑了敌人,若非仲室将军提点我,我差点因为懒怠,而将大军置于死地!”司马白懊恼自责之情溢于言表,只听他又继续说道,“这第二策,倒也很简单,先至城外潜伏,寻一时机,大军以迅雷之势直扑丸都城下,然后进城。”
众人一阵错愕,纷纷相视而望,都以为自己是否有听漏的话,但从别人神情上可以确定,确实没有听错听漏。
“这不还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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