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没有回头的余地。
哪怕被万人误会,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这是她的选择。
薄夜手里叼着一支香烟,这是近半年来抽烟最多的一天。
恨不得时时刻刻夹着香烟,缓解心中烦恼。
慕浅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她身体却隐约在颤抖着。
别说一个女人了,饶是他薄夜作为局外人看着发生的一切,都觉得心疼,都觉得可怜。
为什么会这样?
她在哭,在宣泄着心中的情绪,但薄夜没有说话,也没有吱声。
过了好半晌,他方才起身上了楼,“你的房间在二楼我房间的隔壁,已经收拾好了,待会儿你就上去歇息吧。
我困了,先睡了。”
他不是困了而是不想面对慕浅,不想看见她伤心的样子。
直到薄夜的脚步声消失不在,慕浅方才直起身,不在哭泣。
安静的坐在那儿,任由一双红肿的眼眶朦胧着水雾。
很晚很晚,她才托着虚弱的身体上楼,洗漱,躺在床上。
手机放在一旁,时不时嘟地一声,提示着手机快没电了。
她不想动,也不想给手机充电。
马上要过年了,公司全面放假,她也不需要担心公司的事情,可以给自己放了一个小长假,休息几天。
这一夜,她并没有彻夜难眠,而是躺在床上没多一会儿就睡了。
身体太虚弱,她必须要休息,好好的休息。
吱呀—— 不知何时,一道细微不可察的声音响起。
薄夜蹑手蹑脚的走进了房间,站在一旁,看着睡得安静的慕浅,俯身,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轻轻地覆在她的脸庞上。
“阿琛?
阿琛……” 他手刚触碰到慕浅,便被小女人一把抓住,“阿琛,我想你……阿琛……” 她依旧在睡梦中,但像是做了个梦。
只是,那手温度烫人。
薄夜伸手覆在她的额头上,果不其然,小女人发烧了。
他就是知道慕浅的身体虚弱,担心她,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就发现她发高烧。
坐在床边,他柔声的说道:“阿浅乖,好好睡,我就在你的身边……” 说话的人是薄夜,但声音却跟墨景琛十足的相似。
他也学过声优,所以想要模仿墨景琛的声音简直太简单。
“阿琛……阿琛……” 小女人依旧在唤着墨景琛的名字,但捏着他的手却松了不少。
薄夜起身,去拿毛巾为慕浅敷额头,物理降温。
整个夜里,他几乎都陪在慕浅的身旁,一直帮她降温,安抚着她。
照顾着她,像照顾着小孩子一样。
难得的机会,薄夜既觉得幸运,却又觉得可悲。
幸运的是,此生还有机会照顾慕浅;可悲的是,是以这种方式陪在她的身边。
如果可以,薄夜宁愿不要这种机会。
夜漫长,慕浅噩梦无数,脑子里魂牵梦萦的都是墨景琛,不停地唤着他的名字。
殊不知她每一次的呼唤都牵动着薄夜的心,跟着一颤。
次日天刚拂晓,薄夜手轻轻地试了试慕浅的额头温度,一切恢复如常,他才放心的离开卧室。
直到他离开,慕浅方才睁开了眼睛。
她醒了有一会儿,感觉到薄夜在照顾她,就在她的身边,所以慕浅没有吱声,一直在装睡。
因为慕浅实在不知道现在睁开眼睛面对薄夜,她该说些什么。
欠了薄夜太多,慕浅很内疚。
侧目,看着窗外,狂风呼啸,风声呜呜作响。
慕浅双目无神,宛如行尸走肉,让人不知道她到底在想写什么。
就这样躺着躺着,她又睡着了。
等着醒来的时候,是被疼醒的。
因为,锦容来了。
“你来了?”
她看着锦容,虚弱的问道:“阿琛呢,他怎么样了?”
“他没事儿,就是情绪不好,你不用担心。”
锦容指了指一旁桌子上放着的东西,“你的药,我已经分开帮你装了,你记得每一天要喝。
不过,我每天都会过来按时采血。
明天,明天一款新的仪器到了,仪器存血非常好,最多可以存两个月的用血量。”
因为墨景琛每天都要服用‘药引’,锦容看着慕浅胳膊上的针孔,密密麻麻,连他都有些于心不忍。
所以以天价引进了一台仪器来存血,这样既能让慕浅少扎针,也能让墨景琛每天不断‘药’。
同时,先进的仪器也能保证血液的新鲜度,同时也会保证血液中蛊毒的鲜活度。
其实,之前也可以采用同样的方式,只不过那种方式不能太久,一旦太久了,血液中母蛊的鲜活度不好,那么注入了墨景琛的体内,效果会大打折扣。
慕浅躺在床上,看着站在锦容身后的薄夜,只见着他浓眉紧拧,目光注视着锦容手上的血浆袋,眉再一次拧了拧,转身走了出去。
他,真的不忍心看到慕浅受伤害。
原本虚弱的身体,又要抽血,他真的担心她会死。
“慕浅,谢谢你为大哥做的一切。”
锦容很感激,同时说道:“有了这台仪器,可以保存两个月的血量,所以这期间你可以输血,以血养蛊两个月,应该会有不错的成效。”
“那……会不会血液产生排斥,影响……” “我们输血一次性不要太多,应该不会有大碍。”
“真的?”
“放心,我绝不会让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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