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恩狼狈的逃到了大坑沿,一刻都没有停,打个车就直奔美容医院而去。
脸上的伤问题不大,可以慢慢养,但是头顶缺的头皮,就不是可以自愈的了,毕竟以后还要见人,带着头套夏天很容易臭。
连着去了三家都放年假没有开门,这可就把穆恩给愁坏了,最后只好包了个车,直奔省城。
在她的印象里,归去来应该有整形医院,虽然不是给活人准备的。
大年初一,出租车活儿最好的时候,包车到省城,二百多公里,司机要一千,穆恩没还价。
可是,由于早上的瑞雪兆丰年,高速又封了,只能走国道,这就拉大了此趟旅程的距离。
上车以前,穆恩小心的用湿纸巾把头顶盖住,又缠了好几圈纱布,真是怕感染,毁了这幅皮囊,那就麻烦大了。
司机是一个四十多不到五十的中年人,从后视镜里看到穆恩的模样,感同身受一般安慰道。
“这咋话说的,去省城奔丧吗?
大过年的,家里啥人没了啊?
真是孝顺,半道就戴孝。
节哀顺变啊。”
穆恩一听,这是比较新潮的拜年话吗?
哪有大过年的这么说话的?
突然想到脑袋上缠的一圈纱布,心里非常不舒服。
要不要因为这几句话就把司机整死呢?
算了,整死他还得自己开车,很麻烦。
“我这不是戴孝,是受伤了,你好好开车吧。”
穆恩的敷衍并没有打消司机聊天的兴趣,听到穆恩受伤,一下来了精神,也不看路了,扭头对穆恩说。
“不好意思啊,我没看出来。
咋地妹子,伤的严重不?
这是去省城看病吗?
跟你说,你都不信。
上次我拉一个小伙,头盖骨都能掀开,就那样都没死,还有心思去吃便当。
最可笑的是,还用纱布缠了个蝴蝶结,非常萌很可爱,你要不要试试?”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穆恩完全听不明白这司机的笑点在哪里,而且聊的话题实在无聊,决定用沉默代替回答,表达自己不满。
“看你伤的也不重,着急走干啥?
后天太清沟有冬捕节,你不去看看再走啊,可热闹了。”
太清沟?
冬捕节?
那有啥好看的呢?
自己是喜欢热闹的人嘛?
穆恩继续保持着沉默,不接话茬,省着司机得寸进尺。
司机毫不在意穆恩的反应,继续自说自话。
“据说这次太清沟冬捕节,投入不少呢。
请了不少人来表演,平时都很少见的呢。
什么二人转啊,跳大神啊。
我就是要出车赚钱,否则我肯定去。
妹子,你知道跳大神吗?”
跳大神?
穆恩稍微上了点心,自己咋能不知道跳大神?
看似好像是出马仙的请神行为,实际上是萨满教原始部落的祭祀活动,自己混成今天这样,还不是因为贪图萨满教的秘密。
“不知道啊,封建迷信,有啥意思?”
听到穆恩终于搭茬了,司机了。”
一个紧急刹车,车子停在了路旁边。
穆恩抓着传送符的手已经出汗了,第三次颤巍巍的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到底是谁?”
司机一声叹息,扭回身笑看着穆恩。
“哎,你松开手,传送符本来质量就不好,如果湿了就不灵了。
我叫谢不安,你到站了。”
到到站了?
第二次终于让穆恩重视了,心里一紧,难道他是来伏击自己的吗?
谢不安?
谢不安是谁?
那不是坑了地藏王,玩了牛魔王,给全频道发信号的谢不安吗?
下边特级通缉犯,最红的高级办事员。
“你为什么要跟我不死不休,我们有什么恩怨?”
“如果你掏车费,赔玻璃,咱们就没有恩怨。
你到站了,赶紧下车,傻娘们,让我说几遍啊?”
掏钱就没恩怨吗?
穆恩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摞红票,也没有数,递给了谢不安。
打开车门,穆恩盯着谢不安,顺利的下了车,没有受到阻拦。
车门关上的一刹那,出租车扬长而去,没有做一丝停留。
穆恩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全身都被冷汗湿透了。
谢不安骂他傻娘们的时候,自己感觉到了极度危险,好像对方一个念头,就能抹杀自己一般,实力深不可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谢不安意欲何为呢?
太清沟...
冬捕节...
跳大神...
萨满教...
不对,这绝对不是胡乱堆砌的,肯定有内在的联系。
萨满教在太清沟谁都能请来,这句话点醒了穆恩,让她完全明白了。
可是目前自己的情况,如何能够做到呢?
猛地抬头,看到了远处建筑上的三个大字,瑞雪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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