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回家的路!
后半夜,很安静,蔡根站在吧台,看着门外,不时被小孙的鼻涕声打断思绪。
哎,小孙感冒了,吃了几片药以后,没有任何好转,估计明天要去打针吧,打针好贵,好贵啊。
对面的书法班,不,星座小屋,还亮着灯,萧萧和谢不安父子,在那推演星座运程,都很认真,无论是倾听者,还是讲诉者。
回想刚才去九家子村送餐,看见那么多鬼魂,心里好奇怪,为什么有那么多鬼魂逗留人世呢?
死了就好好去投胎不行吗?地府就那么缺人手吗?还是消极怠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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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做大米粥的时候,加了贞水茵和王神婆的份,每人一个煎蛋,做了两份煎饺,想了想贞水茵的饭量,蔡根又炸了三个馒头片。
老婆带着儿子进屋的时候,第一时间不是感觉到人多了,而是看到了蔡根的头型,
“老公,咋一夜不见,你就谢顶了呢?你是不是病了?”
瞪了一眼小孙,把头低下,蔡根故意让儿子摸摸头顶上的软皮,手感真的很好,儿子摸得直乐,
“昨天小孙给我剃的头,半道推子坏了,我已经在网上买新的了,到货就剃光,先忍两天吧。”
老婆也摸了几下,也挺上瘾的,才回身看到了贞水茵和王神婆,这是什么情况?还一起吃早饭吗?
“小水和王大师,在咱们这里办了个年卡,一天四顿饭,钱都给完了,你正好给我存卡里。”
说着,蔡根赶紧把那两摞红票,塞到老婆的包里,自豪的傻笑,看见没,终于见到回头钱了。
老婆一看真的有钱给,确定是客户,也是热情招呼,六个人一起吃早饭,贞水茵可能还是脸比较小,只吃了两碗粥,四片馒头,就说自己吃饱了,出了老婆和儿子,大家都怀疑的看着她,这是在装吗?这点吃的不够你零食呢。
被大家的眼神看得脸上一片通红,起身就回店专研星座去了。
老婆和儿子走后,王神婆也回店里养神了,毕竟再过四个小时,又该来吃中午饭了。
苍蝇这几天不知道忙什么去了,一直没有过来,蔡根还有点不习惯,反正现在店里人多,来了了一会,就惊恐的跑到了窗前的角落里,继续等着,好像刚才是被文武财神给赶跑了一样。
无聊的蔡根在吧台剔牙,煎饺是羊肉芹菜的,有点肉筋,很顽固。
早上的大太阳从窗户和玻璃门上照进来,屋里很暖,蔡根注意力被地板上的阳光吸引了,地板虽然是复合地板,不过乳白色比较反光,竟然出现了一个动物的阴影?大大的耳朵,小小的脑袋,还伸出一只爪子,在来回招手,这是招财猫吗?
蔡根顺着阴影望向门口,我去,这是什么东西?一只动物,穿了一身毛衣,蹲在门口,在不停的伸出爪子敲玻璃门,只是玻璃门对于她来说比较沉重,而且,他的爪子也是消音结构,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好奇的打开门,这只穿了毛衣的猫,大方的走了进来,一下跳桌子,两下就蹦到了吧台,然后往那一趴,蜷缩着身体,瞪着大大的眼睛看蔡根。
蔡根走近吧台,仔细观察这只野猫,应该不是野猫吧,穿着毛衣呢。绿色的毛衣,覆盖全身,只露出了四个爪子和头,脑袋很小,眼睛很大,耳朵向上起身,充满敌意,不过幼小的身躯,虽然站在吧台上,威慑力也有限,习惯性的叫了两声,结果发出了喵喵的声音,更是没有气势,果断放弃了,往那一趴,任由小孙嘲笑。
小孙笑了半天,才对蔡根说,
“三舅,他确实是妖怪,不过,长得也太丑了。”
猫被小孙笑的实在烦了,非常拟人化的翻了一个白眼,
“你一个妖王说别人是妖怪,你要脸吗?你才丑呢,你全家都丑。”
小孙也不气恼,摸了摸猫的后背,又拉了拉猫的前爪,更是开心,
“你投错胎了吧?怎么投成稀有品种的?给我介绍一下经验。”
这只猫更是羞愧,把脑袋藏在了毛衣里,心想,你笑吧,我也没办法,反正也这样了。
蔡根拉了拉小孙的胳膊,一脸疑惑,
“你的熟人?咋长这么丑?”
听见蔡根的话,猫感觉藏住头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几个跳跃,蹦到了萧萧的桌子上,趴下后,跟着萧萧一起幽怨的看着窗外晒太阳。
压抑住自己的笑意,小孙坐在那只猫的对面,开始用嘲笑的口吻说,
“三舅,这可不是猫,这是条狗,不,现在是猫,上辈子是条狗,鼎鼎大名的哮天犬,你不是跟着三眼混呢吗?怎么着,嫌你长的丑,不要你了吗?”
哮天犬?这只猫是哮天犬?八卦的神情爬上了蔡根的脸,这是大新闻啊,小孙还被这条狗咬过呢,赶紧坐在小孙的旁边,真想听细节啊。
哮天犬没有搭理小孙,凶巴巴的瞪了眼萧萧,
“土地婆,帮我把毛衣脱了,我晒晒太阳,这一路,累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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